一般人都是人情债肉偿,可是到了苏瑾年这儿,就变成了肉债人情偿。舒殢殩獍
虽说她是扑错了人,但确实把人家一个身家清白洁身自好的超级无敌大帅哥给吃干抹尽了。
面对牧人宫崎,苏瑾年只能说多见一次面,心中的愧疚程度就多增加了一分,本来刚开始还打算死不认账的,可是后来看他一个无辜的路人甲被自己害得这么惨,终究是于心不忍。
每次同牧人宫崎打交道,对上他那双充满着怨愤的眼睛,苏瑾年的心情就变得愈发的复杂。
而牧人宫崎即便口口声声要跟她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可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却又无一不在控诉着她曾经的“罪行”,隐隐有一种“妈的你必须给老子负责!”……的架势……
不可否认,跟牧人凉聿顶着同一张脸,却有着完全相反的个性,火爆得一点就爆的牧人宫崎,在苏瑾年眼里很是新鲜。
渐渐的,她就忍不住开始无耻地打算,要是让这两个家伙站在一起,会是怎么一副奇特的风景?
上天真是太残忍了,竟然让一对血脉相连的孪生子分隔两地,如今叫她一前一后遇见了这俩兄弟,是不是暗示她肩负着让两个人破镜重圆的重担?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我”存在……这种感觉,多么的奇妙啊……
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先拿下牧人宫崎,不然兄弟两人一起上阵,她可应付不过来。
只要稳住了牧人宫崎,就可以借这次的契机,将牧人凉聿从卡萨那皇宫“请”出来,然后再狠狠的扑倒他!一解数月来的相思之苦,完成长久挂怀于心的夙愿!
打着这样的主意,苏瑾年驱车到了牧人宫崎的住处,抬手按响了门铃。
牧人宫崎显然没料到苏瑾年会来找他,因为经常会有公司里的艺人来串门,所以他没怎么看监控就打开了门,见到苏瑾年的一刹,先是愣了一下,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女人来干嘛?!
见他愣在门口,苏瑾年笑了笑:“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不行!不能让她进来!
出于一开始苏瑾年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太深,牧人宫崎笨本能地对她有所防备,尽管多日来的观察告诉他,苏瑾年喜欢的只不过是另外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而已。
微一抬眸,瞥见了苏瑾年身后站着的那个叫做千重樱的执事,牧人宫崎蹙了蹙眉头,这才回过神来。
好像自从她的身边跟着那个执事之后,行为举止就规矩了很多,不用担心她再乱来。
这么想着,牧人宫崎随手推开了门,双手插进口袋里,往后退了两步。
“进来吧。”
苏瑾年微微一笑,迈步跨了进去。
牧人宫崎的住处非常的简洁大方,跟他那种火爆易怒的性格不太像,苏瑾年之前去过牧人凉聿的府邸,可以说在住处的格局搭配上,两个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都喜欢在墙壁上挂着西欧风格的油画,都喜欢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摆放盆栽,都喜欢把客厅里整一面墙壁腾出来做书柜……
而且,让苏瑾年讶然的是,他们挑选的油画,都是出自同一位大师之手,甚至有几幅油画的内容是相同的致命嫡女全文!而种植的盆栽也能找出几株同样的品种来,搞得苏瑾年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装满了整个柜子的书架上放着的,也是如出一辙的书籍!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特!
看到苏瑾年对着书架发呆,牧人宫崎不由哼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真神奇……”苏瑾年啧啧叹了两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太不可思议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叫做心灵感应的东西……”
听苏瑾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牧人宫崎扯了扯嘴角,露出看白痴一般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吧,你有一个哥哥,而且是双胞胎,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真的太巧了!我去过凉聿的府宅,他房间的装修风格跟你家很相近,他的案台上,也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缸,种着紫红色的水莲花,他最喜欢的油画大师,也是迪特尔*卡纳,他的客厅里,同样也有这么一个大得离谱的书柜……如果你不说这是你的住所,我肯定会以为这是凉聿的别院。”
牧人宫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个传说中的哥哥,因为在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两个人就被迫分开了。他只知道他有个哥哥,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孪生兄弟,只偶尔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奇特的感觉,但父亲一直对母亲的事缄默不言,他就没有为了这种小事而去触碰父亲的禁忌和逆鳞。
之前在苏瑾年过分错愕的指责中,牧人宫崎才知道那个哥哥,长得跟他很像。
但那个时候,他被苏瑾年羞辱得有点狠了,只顾得上生气和想着怎么报复苏瑾年,却是没有太过计较那位孪生哥哥的事情。
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有没有一个二十多年来未曾谋面的哥哥,对他来说并没特殊的意义,两个人生活在不一样的环境中,恐怕早就没有了共同语言。
然而眼下听苏瑾年这么一说,牧人宫崎忽然间仿佛被点燃了起来,轰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呈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空空荡荡的地方,突然之间被填满了似的,变得充实而具体,不再是那么的虚无缥缈,无从捕捉。
动了动嘴唇,望着那个同样“神奇”的女人,牧人宫崎没来由地对那个远在天涯海角的哥哥生出了浓浓的迫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