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丫头,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明白,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耀武扬威,不过是在自掘坟墓而已!”
“啪”的关掉电视,苏文鸿半眯起老谋深算的眼睛,半躺着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眼角扬起一丝阴险狡诈的冷笑。
苏司铭点头附和,仿佛已经能看到苏瑾年在前后夹击中惊慌失措,无计可施的狼狈样子,心下顿觉一阵爽快。
“爸,林海旋刚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促我们尽快动手。”
“呵,她那么能憋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心急了起来?”
“正因为忍了太久,才会在最后的关头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垮苏瑾年吧?毕竟我们‘可敬可爱’的苏家大小姐可是逼死了她的亲生女儿呢……”
“不,”苏文鸿弹了弹烟灰,面露狐疑,“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林海旋这个女人相当有心机,不然当年文皓也不会着了她的道,更别提她进了苏家的大门后,还能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地当着她的豪门少奶奶。”
“就算她再有心机又能怎么样?”苏司铭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目光中是毫无掩饰的对女人的轻蔑和鄙夷,“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还能成得了什么气候不成?”
“话是这么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到了紧要的关头,就越是要小心谨慎。你别忘了,林海旋之前说过她手里有一张足以把苏瑾年父女,爷孙三人打下十八层地狱的王牌,可是到了现在,她还不肯松口透露一丝半毫……”
听到苏文鸿提醒,苏司铭才恍然想了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凡路仙途最新章节。
自从苏青荇出事之后,他去找林海旋合作,一开始只是为了让她在苏家本宅充当他们的“窃听器”,权当是利用工具,并没有把她放在太重要的位置。
后来,是林海旋主动宣称手里有一张可以动摇苏瑾年根基的“王牌”,他们才将她纳为真正的合伙人,把一部分计划方案透露给了她。
可以说,在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合作很顺利,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要求,林海旋都能十分配合地完成,但她唯独不肯透露,那张所谓的“王牌”到底是什么?
“要不要我去探探她的口风?”
“不用了,她的嘴巴紧得很,要不然苏家本宅出了那么多的事,一旦她露了马脚有了什么风吹草动,老爷子怎么可能对她放任自流?”
苏司铭目光一烁:“呵,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
“什么事?”
“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走到一边的柜子前,苏司铭拿起案台上的全家福来回看了几遍,眉峰的神情晦暗莫名,“好端端的,奶奶突然就被送出国疗养,甚至连过年都没有接回来,这肯定是老爷子的意思,可是奶奶一向不过问家事……你说,奶奶会不会跟林海旋所说的那个什么‘王牌’有关?”
苏文鸿是苏老爷子跟前妻所生的孩子,跟苏文皓并不是同一个生母,所以对老太太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对她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
现下经苏司铭这样一分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找不到任何的头绪,侧头想了一阵,便就作罢。
“老爷子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为妙,跟他撕破脸大家都没好日子过。现在我们最重要的目标是把苏瑾年那个臭丫头从董事会除名,只要方式妥当,老爷子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嗯,那林海旋那边的事……”
“不管她了……她现在跟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在没有解决苏瑾年之前,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真的好奇,不如耐心地多等几天,时机一到,她自然会把那张所谓的‘王牌’亮出来!”
苏司铭微微颔首,把全家福放回了案台上,看着照片正中间那个众星拱月的小女孩阴测测地扬起了嘴角:“呵呵,还真是期待啊……”
自从苏瑾年在梅里迪亚的标王之争中一鸣冲天之后,几乎全国的新闻媒体都在疯狂的传送着同一个名词――“国缘宴酒”!反复地吟诵着同一个名字――“苏瑾年”!
今天的5月18日,终将成为asc集团的发展史上重彩浓墨的一笔!
正式因为新任董事长大刀阔斧的狂妄之举,才把asc集团这个偏居一隅的公司展现在全国人的面前,才把国缘宴酒这位藏在深闺的美人儿推上传媒的巅峰,成就一个时代的传奇!
可以说,苏瑾年在梅里迪亚的标王一战,是一场非常成功的造势。
不仅完美的扩大了国缘宴酒的知名度,打响了企业的品牌,同时还利用国缘宴酒的耀眼光芒照亮了整个asc集团公司,有效地带动了其他产业的发展,更加坚实地奠定了asc集团在a市无可动摇的王者之位!
对于这种突然而至的巨大成功,甚至连陆宗睿都有些意外,不可否认,他先前确实低估了媒体的连锁效应。
不仅是他,连九龙集团雷厉风行年轻有为的白董事长,都忍不住对苏家那个只知道跟男人鬼混**,毫无节操可言的大小姐刮目相看!
这一场标王之战,她打得很漂亮,出其不意,剑走偏锋,如果能就此立功,那么她在asc集团的地位几乎是一夜飙升,从此坐稳坐牢,再没有任何风言风语可以诋毁她光辉而伟大的形象――
霸气医手遮天!很霸气!有魄力!真有魄力!
甚至比当初他在九龙集团董事会上做出的“出格”的举动,更甚一筹!
然而,伴随着巨大的利益,总会有不可避免的高风险。
5月18日的梅里迪亚,那个令所有企业家眼红的地方,白述冉不是没打过主意,但那个地方不是想去就能去,也不是说去就可以去的。因为那个妖诡的地域,不止是企业家的天堂,很有可能也会成为焚毁一切的地狱!
媒体是把锋利的双刃剑,用得顺手,它可以帮你造势得名,倘若不小心脱了手,它很有可能会反过来给你刺上致命的一剑,彻底践踏你的名声。
所以睿智的企业家,往往都不会靠它太近,不会太依赖它所带来的昙花一现的光彩。
苏瑾年这一举措,往好的方面说,是大胆,果敢,敢闯敢做,往不好的方面说,那就是冲动,盲目,好大喜功。
为了一举夺冠,她报出的那个标底,实在是太高了!甚至比第二名整整多了七千多万!
将近五个亿的广告费,几乎是国缘宴酒去年总利润的两倍!
如果把这些钱换成是国缘宴酒,几乎可以把整个豪华宽阔的梅里迪亚中心淹至半腰!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苏瑾年的这场标王之战,在建功立业之外,其实是在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巨大的枷锁,除非国缘宴酒就此一炮打响,并跻身国家名酒之列,在一年内将利税上翻至少十倍,否则,她这个高调的抉择就是失败的。
更甚者,一旦国缘宴酒出了什么问题,产生负面影响,连带效应将会毁掉整个asc集团!
这些后果,苏瑾年当然都考虑过。
不仅她一一考虑周全,董事会的那些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的家伙,也逐一排查商讨,试图找到可以折中的方法,在保全asc集团的前提下,毁掉苏瑾年依靠造势成名的国缘宴酒这一分支产业。
苏瑾年虽然笃定那群老家伙唯利是图,不会把国缘宴酒乃至asc集团的名声搞臭,但保险起见,整个国缘宴酒的管控她都死死掌握在了手里,极力做到无懈可击――
在自己看来,无懈可击;在别人看来,则是漏洞百出。
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在她头上打主意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很完美地撕破那群老狐狸的伪装,一条一条地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从离开梅里迪亚的那一刻开始,苏瑾年几乎就能看到那群自视甚高的老家伙们,已经按捺不住开始用卑劣的手段破坏国缘宴酒的整个产业链了,她当然不可能让他们阴谋得逞,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个赌约要完成。
先前跟慕君泽约定的时间在标王争夺战之后,并非真的是因为忙于准备竞标,而是因为苏瑾年另有打算。
慕君泽,那个没节操的变态男人,竟敢把触手伸到她的头上?真是光想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明着她不能拿他怎么样,也不可能真刀实枪地跟一个黑道教父对着干,但要是不让他付出一点儿代价,苏瑾年又觉得浑身不舒服,所以这一个“闷亏”,她一定要亲手塞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