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用力,按压男人柔韧的胸肌,加重了挑逗的意味。
楚情颤动眼帘,垂目深情望着怀中娇小缩成一团的人儿,眼睛里,慢慢溢出复杂的情绪。
他了解,她想欢好;他亦了解,她在挣扎。
自从在东宫出了那件事后,他就自知,再也不配与水艳睡在一起,所以他一直感激这些天她对他的疼爱,每日搂着他的腰入睡,这是他感到最幸福的事。今日,一发觉她有想亲热的举动,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他……怕。
看水艳此时纠结的神情,她……也会有芥蒂吧。
怎么会没有呢?他有的,本来就只有忠诚了,如今,他还剩下什么,在水艳这里,他还有什么资本?
……得到她的垂爱!
“……宫主……”楚情艰涩地低唤一声。
“不要再叫我宫主,叫我……的名字。”说着,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又变得黯然。楚情该叫她什么呢?艳儿?艳艳?水艳?不,都不行,这任何一个唤法,都能使她想起与其相连的另一个男人。
可是,既然诚心要将他看做相公,总不能一直叫她宫主吧。
“那楚情,叫你……水儿?可以吗?”楚情小心冀冀地问,眼睛里闪动着晶亮的光。
水艳欣然点头,原来,楚情也小心避开了让她尴尬的事。
轻轻抬起上身,在他一片慌乱中,她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沉闷的呼吸,代表着楚情被勾起的浓情,然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里,却满是悲伤。
水艳抬眸,惶惑的望着他。
他的脸涨红,宇眉紧锁,紧抿着的唇,困难的张开,沙哑的声音,透着这个男子的心痛,“别再勉强自己,真的,不必这样……楚情真的不需要这样的安抚,能与你同床共枕,我已心满意足,只求你不要再勉强自己。”
“我……我没有勉强啊。”水艳有点无措的争辩,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惶恐,“我是真的想,真的想啊,这些天都没有亲近,我想你,知道吗?”
楚情星眸闪闪地望向她,疼爱的抚过她的脸颊,“我会等,等你心里……能完全再一次接纳我。”
水艳惊惶的睁大眼睛,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介意!”
楚情苦涩一笑,“那你也要给我时间。”
水艳顿住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怎么解释才好。
其实,他就是怕她介意,她明白,他说要给他时间的话,不过是为了堵她的嘴。说到底,他是不信她,不信她完全不介意。
水艳急出汗来。“楚情,你是干净的,是忠贞的,心和身都是。求你,不要再让我愧疚了好吗?也拜托你,千万不要有失望的想法,不准有放弃我的念头,知不知道?!”
一想到唯一对她没有二心的楚情可能会离开她,她就觉得万分的无助。
楚情灰暗的眸子渐渐蕴出一汪清明,眨了眨,清俊的脸上又露出一些难色,张了张口,他似困难地说:“好,我答应。那么,也请你不要难为自己……”
水艳急急摇头,“没有,我没有啊……”
“谦儿在这里,让你不自在吧。”
水艳一怔。
楚情暗吸了口气,再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水艳,为了让气氛自然一点,他浅浅一笑,故意将语气放轻松,“我们又不急于一时,不必在这种心境下亲近,我不想你难受。”
水艳望着他,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担忧。
楚情,并不木鱼的,他知道,她在为了谦儿而烦心。他们这样复杂的心境,确实是不适合亲热。但是……如果她就这么承认了,他会很伤心吧。
那么,不如,避重就轻吧。
“其实……是今天谦儿的母亲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如此心浮气躁的。”水艳咬了咬下唇,开始有些紧张。
楚情转过眸,凝重的望住她,“什么事?”
“是……是关于我身世的事。”
楚情眸子一缩,默默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很凉。
水艳调整了一下情绪,闭上眼睛,窝在他臂弯,轻声说:“在东宫她接谦儿之时,见了我,今日找来,就是为了这事。她说,我极像她故去的姐妹,认为我就是她姐妹的遗孤。”
“真的吗?”楚情也显得很惊讶。
“我也不知道,所以心里很乱。”
楚情理解的握紧她的手,愧疚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怪不得,你心不在焉又心神不宁。怪我疏忽了,不能了解你的心事,反而给你增加负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