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艳淡笑,身子一抬坐起身来,玉手随意地勾起衣裳,裹住她诱人的风景,“哦,我记得了,自从谦儿来,柔儿也会怜惜男娃儿了?”
“姐姐,”水柔微红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眸光中露出一些乞求,“你就饶了谦儿吧,他若不懂事,柔儿代您*。”
“哦?”水艳淡淡地望住水柔,唉,这个看似乖巧的师妹,长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可谁看得到那心底里的野性呢。“柔儿且说说看,你要怎么个*法?”
水柔身子一顿,蓦地低下头,惊慌地说:“柔儿万万不敢沾染姐姐的人。”
“柔儿不必紧张,且照你想的说说看。”水艳身子一斜,倚在千秀肩上,千秀立即温柔地环住她的柳腰。“反正这些日子,你们走得紧,或者他能听你的。”
水柔抿了抿唇,双手紧紧捏了捏,才说:“姐姐,柔儿是看谦儿小,性情又烈,恐被姐姐惊到,日后便不好心随姐姐。不如……放到柔儿身边,好生休身养心,待他日长得体健神清了,再送于姐姐身侧。”
千秀蓦地盯了水艳一眼。
“柔儿提议不错,就依柔儿所说,你将他带回去吧。”水艳轻易地答应了。既然她强行将谦儿捉了回来,谦儿就不再是她的客人。
水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转身快速走向谦儿身前,心疼的帮他解了绳索,双眸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谦儿,你还好吗?”
谦儿身子骨甚是虚弱,他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轻不可闻的道了句:“多谢二宫主。”
水柔忙搀住了他,“没事了,跟我回宫。”
“柔儿对这娃儿果然是疼在肉心里啊。”水艳轻嗤了声。
二人的身体均是一顿,水柔徐徐转过脸来,乖巧的眼线中竟也放射着嘲讽的眸光,“姐姐,除了师父,你又疼过谁?如此待人,谁人能甘心侍你?”
水艳眸色一利。
水柔却立即屈膝跪在地上,低首快速地讨饶:“姐姐息怒,柔儿并无顶撞之意,确是有心要规劝姐姐,才出言不逊。”
千秀唇角隐藏下一丝鄙夷,即而亦俯下头对水艳劝道:“二宫主想是救那娃儿心切,艳艳不必往心里去。”说着一只手滑入她衣襟内,打着旋儿轻抚着。
水艳这才稍稍收敛了怒气,冷冷盯了谦儿一眼,道:“谦儿,你记着,这宫殿以后就是你的栖身之所,而我水艳,便是你的宫主。”
谦儿微颦着眉心,神色恍然忧郁,沉静着不语。
水柔担忧地看了谦儿一眼,顾自起身扶住他,淡然的对水艳说了句:“柔儿先回宫了,姐姐也早些歇息吧。”说完,便扶着谦儿匆匆向门外走去。
水艳气虚地看着他们出得门外,有点懊丧的窝到千秀怀里,全身亦无有力气。
“艳艳,莫为了那什么谦儿扰了心绪,待千秀好好侍奉你……”
水艳一把拉出千秀的手,冷漠的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千秀被甩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顿时一灰,但即刻,眸中隐去了不悦,妩媚一笑,松开了环抱,“也罢,那千秀就先回了。”说罢,利落的揽了衣裳,下得床去。
“楚情,你也下去。”水艳又侧目对一直默默守在身后呆滞的楚情说。
千秀已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了门外,楚情却依然一动不动,眉心锁着扯不断的忧丝。
水艳轻叹了口气,顾自下得床来,拢紧了衣领,沉声说了句:“我没事,你回房吧。”然后就转身,走向床榻之后,掀开层层纱幔,沿着一道竹林为蓬的石道上走去。
这宫殿后面由竹林连接的就是玉女泉,此池由泉水引来,由上至下,泉水流动,清澈温热,是难得的一处风景。
自幼,自己仿佛都有一种与水有缘的感觉,被温泉的水包围着,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于是开心或不开心,她都要来这里。
徐徐脱下外裳,她轻轻踏入泉水之中,温水立即将她团团包围,像母亲的手母亲的怀抱将她紧紧拢在中心,不受伤害不受冷冻。靠在池壁,她安心的微仰起头,眺望那高悬在灰蓝上空中皎洁的明月。
唉,又是月中了,十五时,月亮总是这样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