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下也知之,叨忝以来,虽每存约损。但是在下幼时家贫,受尽冻饿。如今便是想改,却也改之不了。
好在在下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之外,再无一豪有负汉王者!
此事汉王也曾劝之……”
“哦,不知道汉王如何说?”
“槟榔恶物,多食至疾。酒亦要节制,为我爱惜身体,天下不定,还要赖汝之力也!”刘穆之微微带着自豪说道。
却还有半句没说,酂侯之位以待君也!
酂侯说的就是萧何,却是期待刘穆之看做是功臣之首了。
想到这里,刘穆之心中刚刚生出的不快顿时消去。汉王功业,就是自家事业。
此人有才,对于大业有利,就要用。不能因为忤逆,言语而些不尊敬,就发作此人。如此,是把天下人才往外推了!
因此,刘穆之笑道:“来来,喝酒。”
那李封也笑了起来:“是在下莽撞了……”
却是试探出这位尚书令的度量如何,能不能做上司,做同事。
“天下自汉家崩亡已经二百余年,再无能够如汉家那般一统天下,长治久安者。却不知道汉王欲要再兴汉室,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李封落座,酒过三巡,方才缓缓发问。
这一问之下,忽然在刘穆之身边,有着一个一直不怎么起眼,也未曾说话的年轻人眼睛亮了。
轻轻抬手虚按,整个闹哄哄的酒宴,就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李封吃了一惊,莫非此人便是汉王不成。
却见那年轻人当真年轻的过分,不过弱冠之年而已。
但是却自然有着一种沉稳的气度,微微笑道:“在下顾欣,尚书台左仆射。”
原来不是汉王,这李封不知道为何轻轻松了口气。
但是见着顾欣一说话,所有人都自觉安静了下来。便是刘穆之却也一样,看起来这个顾欣很不一般了!
“我和汉王曾经数次商讨过这个问题,汉王有言。若要天下长治久安者,一在于道,而在于法。”
“道,法?”诸人听了,都细细咀嚼这些话。
“所谓道者,董仲舒所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也。天下人心纷扰,各种思潮迭起,虽然为思想之幸事,却为天下苍生之大劫。
西汉末儒术不行,禅位之思一出,方才有王莽之篡位。
东汉末经学不行,而有玄学兴起。误国殃民,人浮于事,方才有着衣冠南渡,五胡乱华。
因此,天下若要长治久安者,首先在于道!”
顾欣缓缓的说出这一番话来,他和刘穆之不同。刘穆之最擅长的是做事,能够处理各种纷繁杂事,是政务人才。
但是,他却擅长各种团队运作,组织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