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的敌人,非比寻常。怎么会突然袭击自己这船队?
心中思索着,却见满船的人,都被刚才吓的脸色发白。
那王辰之,更是脸色变得十分古怪。想要对刘胜之说些什么,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最后,只是道:“前面就是新安了……”
远方,临水而建一座城池,便是新安郡的郡治始新了。
不过,他们却过城而不入。因为,这新安太守,虽然是王家故吏,但是王献之父女却并没有居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新安山上。
船只再行了半日,上岸又行不久。远远就看见一山,并不甚高,却是极为清幽。
下面有着无数开垦的良田,更有一座堡寨,看规模比怀阳堡更大一些。
“此地为新安陈氏聚族所居,陈氏为新安大族……”王辰之少不得和刘胜之解释几句。
刘胜之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太阳虽然还有着余晖,却也已经是无限接近黄昏了。
暮色之中,隐隐约约的就能够见到这新安山上,有着一层暮色阴气,如同毛毯一般覆盖在此处。
刘胜之就微微一惊,此地如何会有这般的模样?
越是向前而行,就见着四周的居然升起了许多鬼火,如同有人打着灯笼一般,伴他们而行。
刘胜之心中惊讶,却见着王辰之若无其事。
沉吟着,却跟着一路向着新安山走去。路途之间,远远见到一座大墓,立于道左。
墓前立有翁仲,却是一对高大的石人,壮观气派异常。
“这是元祐公墓,却是陈氏家族的祖辈。当年元帝大兴年间,这位元祐公带着百姓渡江,在此草创新安郡,并且为第一任太守。
据说曾经立下许多功德,死后百姓思之。甚至为其立庙祭祀。陈氏留居此地的,日后也繁衍成为大族!”
王辰之一边和刘胜之解释,刘胜之一边注意听着,一边仔细看来。
兀自觉着有些触目惊心,见着此墓背山面水,风水极佳不说。更是有着无数祭祀的痕迹。
展开望气术看来,隐隐约约的见着墓地有着一团红白光芒,在其中孕育流动,似乎其间,隐约有着道场开辟。心中就再是一惊!
“不用担心,元祐公是当年我家始兴郡公故吏。如今献之父女,就托庇于其下……”
始兴郡公就是王导,刘胜之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心中暗道,难怪这王献之父女会居住于新安山上,却不入城。
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明白,白日时候,眼见到了始兴县城的时候,就遇到了那等高手袭击。
这必然不是刘胜之自己的仇家,而是王献之父女的。
说不得,王家父女的病情,却非是那么简单。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说漏了嘴,王辰之自己也有些尴尬。
好在走到此处,却也不担心刘胜之拍拍屁股,打道回府。
因此压低声音,说道:“其实,玉润的病没有那么简单。却是得罪了鬼神,好在有元祐公庇护,要不然可就等不到师父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