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参加贺家的婚礼。”
坐到车上,吕倩仍然耿耿于怀。
“我就是好奇,贺家那个劣男,能讨到一个什么样的老婆?”童大小姐老实回道。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新娘子漂亮吧!”吕倩笑道。
“漂亮是漂亮,就是可惜了一朵鲜花啊!”童大小姐无不惋惜的叹道。
“嗯,是有点可惜了。”杜老也点头附和道:“贺家那小兔崽子,也不知是哪世积的福才能娶到古家那姑娘。”说着,杜老瞟了一眼小欣身边的吕倩。
“小吕啊!听说你以前还想将你家小露许给他?”
“咳咳……”听杜老提起这荏儿,吕倩顿是尴尬不已。
“爷爷,那种陈年旧事你还提它干嘛。贺明辉那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装孙子。吕阿姨被他的假像所蒙,那是很正常的事。”童大小姐为吕倩解围道。
“嗯,说得也是。那小子是焉儿坏。”杜老道:“就像刚才的事,在自己的婚礼上,当着我们的面他就敢给你挖坑。真不知道他是疯子,还是傻子。难道他以为,在场的人都比他还傻?”
“哈哈,傻子一般都觉得自己最精明。”童大小姐笑道:“爷爷,婶儿,你们也别生气了。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刚才的事。那东西确实是诚心送给那位新娘子的。”
听小欣这样说,杜老和吕倩这才释怀。他们了解小欣,知道她不会作伪。说不在意,那自然是没有将老贺家的人看在眼里。
小欣是不在意了。不过,贺家的人却不能不在意。就在童大小姐他们的车驶出酒店后。贺老转身就朝休息室走去。贺家的两兄弟自觉的跟了进去。
贺老转身瞪着二儿子怒道:“去把你家那个混蛋给我叫来!”
“父亲息怒,我这就去叫。”
贺家的二爷,贺兴诚现在也是某省的常务副省长了。算得上是贺家第二代的希望。只是,他养的儿子实在是不太争气。事实上他现在比谁都想抽那个混蛋。
贺二爷自然不需要亲自去请人,他走到门外跟秘书交待了一下。秘书马上打电话,没一会儿就见贺家二少爷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爸!您找我?”
“啪!”贺二爷在儿子手脑勺上狠狠拍了一下。怒骂道:“老子打死你个不争气的惹祸精!”
“我又咋的了?”
贺二少爷抱头鼠串,委屈的嘀咕的道。
“你还咋的了?”贺二爷又是一脚,照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
“都给老子进来,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老太爷的怒吼声从休息室里传来。
贺家中,青两代二少老老实实的进去。
“爸,(爷!)”
“你惹谁不好,专门要去惹最难惹的那个。”贺老爷子指着孙子骂道:“第一次说你是不知道对方的历害,无意中撞上去的。第二次,算你是因为不服气。”
“可是这第三次呢?知道别人的历害,知道人家连老子的面子都可以不给。知道人家不计前嫌,还救了老子一条命。你他娘的还要挑事,还要往人家的枪口上撞。你是猪头吗?”
“不对,猪头都应该比你好些。猪自少也能凭着本能趋吉避凶。你连本能都没有吗?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贺老爷子一通臭骂,屋里三人只得低头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别说反驳了。一个人的戏,总是很没意思的。因此,老爷子骂了几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贺明勇,你以后再遇到方家那丫头,最好给你老实点。”贺老爷子郑重其事的警告道。顿了一下,语气稍缓,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不服气。上次让你去跟她道歉的事,事实上是我们的错。那一次,我确实存了一点想要搬回一局之心。可是,人家一眼就看穿了。然后,根本就不接招。当时,我也很恼火。觉得那丫头不知好歹,狂得没边。”
“她本来就狂。”贺家二少爷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她是狂,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人家有狂的本钱。”贺老爷子瞪着这个不成材的孙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道:“要是你也有她一半的本事,我不介意你也跟她一样狂。可是,你自己说你有什么本事?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就不要指望学人家的狂。懂了没?”
该死的童欣华!竟然说爷不配给你提鞋,你才不配给爷提鞋呢!爷搞过的破鞋都比你强!贺家二少在心里恶毒的骂着那个让他受辱的罪魁祸首。脸上却露出一副受教的惶恐表情。连连点头应是。
“是,我保证以后看到她就绕道。”
老爷子没有去管孙子心里的想法。他只是将该提醒的提醒了。该教训的话说完了。然后转头又对大儿子,贺兴国道:“还有明辉那儿,你也要找个时间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他娶了古家的女儿,就是古家的女婿。心里别老惦记着叶家那点事儿。男子汉大丈夫,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放不下。那将来心里怎么装得下大事?”
“父亲放心,我回头就好好教育他。”
“嗯,你们去忙吧!我也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先回去了。”
古老爷子摆了摆手,将儿子和孙子赶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化妆间里换衣服的一双新人,也在进行着很不和谐的一幕。
“把那耳环取下来。”
新郎基乎是咬牙切齿的命令道。因为看到那东西,他就会想到那个可恶的小神医。想到她,他就会想到叶露。想到叶露,他就想到那些屈辱。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自己何至于成为圈子里的笑柄?到现在,别人还在拿那件事当笑话来说。说他堂堂贺家大少,竟然让一个书呆子给带了绿帽子。这口气憋得他边杀人的心都有。如何不怒?
“为什么?”新娘子并不知道过去那桩事情,莫明其妙的望着他道:“刚才我就发现你是成心针对小神医。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你管那么多干嘛?”贺明辉极不耐烦的道:“叫你把那东西取下来,你就取下来。不就是一对翡翠耳环吗!你要是喜欢,我明天给你买一堆。”
“买一堆?”新娘子嘴角一扯,露出一丝鄙夷。轻薄的道:“你也觉得这是十块钱两俩的地玻璃珠吗?告诉你,这叫玻璃玉。是有价无市的珍品。别说买一堆,你就是走遍通城,恐怕也买不到一件这种东西。更何况,这是小神医亲手所赠。其像征意义更是不可估量。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要我取下来?”
事实上,贺明辉真没想到这对耳环那么有价值。要说黄金钻石之类的他还知道一点,像他这种公子哥儿,平时泡妞也没少买这些东西哄人。至于玉石翡翠这种东西,他根本就就一窍不通。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
当然他也不怀疑古称儿的眼光。女人本身就是天生的鉴赏家。更何况,这是一个出自名门大户,又出国见过大世面的世家千金。
只是,听古稀儿这么一说,他就更加觉得事情不对劲。像童欣华那么刁钻的人,送一对这么贵的东西给他老婆。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你跟她很熟吗?”贺明辉坚持道:“你也不想想,一个从来不送礼的人,一不是你的亲戚,二不是你的朋友,人家凭什么为你破例?又凭什么要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你?”
“因为我长得可爱,逗人喜欢,不行吗?”
听到贺明辉越说越不像话,新娘子也怒了。干脆握着左手中指上的钻戒道:“你一定要我取的话,我可以把这个东西取给你。这才是你的东西。而其他的东西,那是别人送给我的,你无权干涉。”
“你……”贺明辉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难搞,一时气结。
“你不听我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我很想知道,你与小神医之间有什么故事?”新娘子斜睨着这个所谓的丈夫,似笑非笑的道:“为什么你那么恨她?而她好像对你完全没有兴趣。确切的说,是她完全没有将你看在眼中。难不成,你成经追求过她?因爱生恨?”
果然,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剧作家。随随便便就可以编出一个爱情故事来。只是,这个故事实在是有点离谱了。听得贺大少差点当场喷血。
他暗恋童欣华?因爱生恨!这真是世界上可怕的笑话了。他就是娶不到老婆,就是世上的女人都死绝了,也不可能爱上那个女人。事实上,他根本就不觉得那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是躲在男人背后,等着男人疼的。像她那种什么都冲在前面,连管闲事都喜欢冲在前面的女人。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他甚至曾经诅咒这样的女人应该当一辈子的老处女,永远没有男人爱。永远嫁不出去。只是,他没想到林家那个小白脸,竟然被她给骗上了贼船。还与她订了亲,真是荒唐。
“看来不幸被我猜中了。”
见新郎不出声,新娘子当他是默认了。然后很同情的拍着他的肩膀道:“虽然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不过,我还是不能取下来。因为,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过,反正咱们的婚姻也是一场戏。等这场戏结束了,我就回美国。到时候,我就算是戴着,你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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