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和包大同联手,只能和赵江形成平局的,可他借了这场雨水的力量而凌驾於我们之上,但他万没想到阿瞻会突然回来,这下他又是弱势的一方了。而且由於我们配合默契,他的形势更加危险!
嘎吱--
水壁发出了玻璃破裂前的声响,赵江哆嗦了一下,虽然咬紧牙关加力催动水气,可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态势!
我来添柴。我跑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桃木棒,向那已经烧成一团的火心用力掷了过去!
那是桃木棒,本身就有辟邪的功效,加上它投入的是符火和有灵力的风中,所以登时烧成熊熊的烈火,迅速突破水壁,向赵江袭去。
赵江惨叫一声,向一棵树后疾闪,但是来不及了,火球重重击在他的胸口,让他向后飞出好几米,如吊死鬼一样吊在一根粗大的树杈上,而包围著我们的水壁也瞬间消失!
我?了口气,虽然打斗的时候嘻笑怒骂,实际上心?也是很紧张的,现在压力一减,登时感觉出惊险和害怕了,生怕再来那?一次窒息。
那火是符火,不会烧到无辜的人,所以打在赵江身上后并没有燃烧,只是把那个面具瞬时烧成了灰烬,露出面具后面那男生呆滞的脸,这让我明白事情还没完,赵江虽然受了重创,却还躲在那男生身体?!
扭头看了一下阿瞻,只见他绕到那棵树的后方去,和包大同所站的位置形成一个夹角,我立即明白了他是什?意思,所以走远了一点,站在阿瞻故意留出的通道一侧,一?手把娜娜护著,另一?手摸著后腰。
只见阿瞻向包大同比画了一个手势,之后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一个虚空画符,一个祭起符咒,一起向?在树上的赵江打去。
砰的一声响,赵江连叫也没叫,那具肉身像被强风吹拂了一样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一团白色的东西随著那摇晃浮现在肉身之外。
那东西是个人形,躯干很清楚,但是四肢模糊,只觉得他好像死拉著那肉身不肯出来似的。可是他的顽抗是没有用的,渐渐地,他被甩了出来,飘在了半空中。
这时候不用阿瞻再吩咐了,包大同把最后的符咒全部祭了出去,对著那白影猛打。那白影就是赵江的魂魄,此刻之前,他还自信满满,妄图把我们都杀死,可指是输了一招罢了,却让他满盘皆输。
人也好,鬼也罢都是这样的,作坏事的,都不能理直气壮,所以一落下风就开始慌张。
包大同那边追得他紧,赵江下意识的向阿瞻那边跑,可是阿瞻施术?起来的风差点把他吹散,他吓得立即回退,眼见突破不了阿瞻和包大同的防线,便疾速向我这边扑来。
别让他回到湖?!包大同叫了一声。
但他不知道我和阿瞻早有?备,所以当那白影一到我面前,我立即把腰间的血木剑抽了出来。此时的血木剑才有一尺来长,赵江离我稍远,我?不到他,於是像掷石子一样猛掷了过去。赵江大概以?我没有法力,也没注意到我拿著血木剑,所以根本没有提防,被血木剑当胸穿过。
结果可想而知。
这时,雨突然停了,好像是专门?我们而停的。我们四个人一时无语,面面相?,打的时候还很有劲头,这下这?突然结束,心?竟然有些失落感。
咯吱--咯吱--
因?赵江的消失,他设置的结界也消失了。本来阿瞻进来时就已经破坏了这个结界,现在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们都能看见雨后的树林原貌。我这才发现我们竟然是在小树林的边上,从稀疏的树林间都能看到那个小湖。
我们走吧!阿瞻淡淡地说,绕到一棵大树后拿起行李。我这才发现,他是从车站直接赶到的,都没来得及回宿舍。
上面的这个怎?办?包大同指指还?在树杈上的男生。
阿瞻没说话,抬手一挥,那风就把粗如小臂的树杈横著扭断,那男生如破布一样掉了下来。由於他什?也没说就动手,包大同没有?备,吓了一跳,只来得及横著推了那男生一下,?了他落地的力,不然他摔这一下也够呛。
用不著那?冷酷吧。包大同咕?了一句,不过这个树林我还是要烧,太破坏风水了,如果不毁掉,以后还会出事。
随你。阿瞻应了一句,提著自己的行李就走,也不管我们。
他大少爷这??洒,你就别跑了!包大同叫住我,这个男生块头那?大,全身浸?了,而且昏迷,有多重啊,我一个人搬不动!
我见他说的也是实情,於是放开一直发抖的娜娜,安慰了她两句,让她跟在我们后面,我和包大同抬起这个男生往树林外走。
好不容易走到树林外面,看阿瞻在那?等我们,包大同就又跑回去用那没有燃尽的符火点燃树木。这是雨天,树木潮湿,按理说是烧不起来的,可那是符火,所以迅速燃烧了起来。
我们快走,不然脱不了干?!我说。
阿瞻和包大同还没有说话,身后的娜娜却慢慢地说,你们走不了了!
她的声音那?奇怪,好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还伴随著碰碰两声响。我一惊,扭头一看,见娜娜双手握著那根折断的粗大树枝,向我的脑袋猛挥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觉得头侧一疼,整个人摔到在地。
地上,阿瞻和包大同紧闭著双眼,满脸鲜血,比我更早一刻晕倒了。--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