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步宫究竟有没有被夺舍这个问题心中还没有底,但她若是因此而就这样干等着步宫醒来的话,又有些冒失。
一则不确定步宫到底要多久才能醒过来,二则她内心深处潜意识的认为步宫并没有轻易的被夺舍,所以再三犹豫她才有了决断,在此进行突破。
只见这处洞府空间中白雾缭绕,仙意盎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处于昏迷中的步宫依旧如此;而不远处小池中进行突破的项灵儿,观其周身的气息应该也没什么意外出现。
而同一时间,在另一片树木参天,妖兽频现的无尽山脉之中,一股原始的气息悄然弥漫。
不断的嘶吼声以及各种怪异的声响颇为杂乱;更为这片已经处于暗色之中的无尽山峦,平添了几分森然与躁动。
此时以至黑夜,无尽山峦绵延!
只是在此片黑暗山峦深处,靠近其中心区域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山坳中,却有着一抹灯火闪现,且不时地有几道低语声若有若无的传开。
细细望去,原来这个方圆只有数十丈大小的小山坳中,在一处地势较为隐蔽的低地上,一堆由干燥柴草所引燃的篝火幽幽闪烁。
在篝火周围,则是有四五道身影围绕盘坐;火光映衬着他们的脸庞,可以看出这几个人应该是在随意谈笑着什么。
而几人中央的篝火上,有着一根简单搭建而成的树干支架,其上有着烤肉的味道缓缓扩散。
“侯明,你说的那小子,真有那么厉害?”几人谈笑间,一个距篝火稍稍较远的白衣男子,正头也不抬精心擦拭着手中一柄长剑,似是随意的问道。
随着这道话语声的响起,篝火旁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几乎都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然,侯明也不例外。
略作沉吟,侯明那被火光映衬出几分狰狞之色的脸庞轻轻抬起,眸子中闪过深深的恨意:“那小子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如果,如果不是我当初大意的话,他,他应该……”
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直至最后的低不可闻。
随着侯明的声音落下,这片篝火附近便再次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和那堆篝火中“噼啪”的柴草燃烧声时而炸响。
而这时候,侯明的表情也略有些不自然;眼神中带着些许敬畏之色,不经意的偷瞥着不远处的那名白衫男子。
只见那名正擦拭着长剑的白衫男子,这时候握着剑柄的手臂轻微一抖,继而那柄泛着森森寒光的精铁长剑也是陡然向前刺去。
随着长剑的刺出,剑尖所指的篝火上方,那如精灵般跳动着的淡黄色火焰似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生生斩成两段一般,情形煞是怪异。
这名白衣男子双目微眯,淡淡盯着自己手中长剑的剑尖,似是那剑尖处有什么吸引着他一般。
如此约莫数个呼吸过去,那名白衣男子才缓缓收回了长剑,随即眼皮微挑,和声问道:“真是这样么?”。
随着他这句平淡的话语声落下,可以看出篝火旁的其他几人,明显都暗暗松了口气。
闻言,侯明脸色微变,眼神频频闪烁,道:“他的实力应该不是半步窥元,还只是出于塑体期巅峰;不过他的法力有些怪异,就像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极为精纯。
前两次的冲突,我之所以都败给他,很大程度上便是这个原因”。
说至此处,侯明略作犹豫,继续道:“而且,传言那小子好像和项灵儿师妹,好像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语毕,侯明略微抬头,眼神中闪着些许莫名,偷偷看了那名白衣男子一眼。
那白衣男子闻言,平淡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一凝,继而又恢复了先前淡然。
只不过从他那细微勾起的嘴角,以及其眼瞳深处的一抹实质性冰寒,可隐隐察觉到此时他内心中的那种波动。
此刻,他也终于明白当初在赤焰之地的时候,他让项灵儿到他那只小队中时,为什么项灵儿会果断拒绝了。
“就因为,那小子么?”低声喃喃了一句,那白男子眼皮微垂,再度缓缓擦拭起了他的长剑。
而这时候,这堆篝火附近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噼啪”的柴火声炸响。
片刻,候明身旁一名蓝衫男子眼神微动,道:“念师兄,那小子说不现在已经死在吞焰兽潮中了,他活下来的几率应该非常小的”。
随着这名男子的话语声响起,便见不远处那刚刚还专注擦拭长剑的白衫男子,手中动作于此时陡然一滞;随即轻轻抬头,眼神淡然的盯向了刚刚说话的那名蓝衫男子。
直到对方额头上有大量汗泽渗出,这被称作念师兄的白衣男子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以后说话要长点脑子,灵儿师妹可是和他在同一个队伍中的”。
随着这念师兄的话音落下,那名刚刚说话的蓝衫男子整个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气,好似即将要虚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