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卫听着宣云这匪夷所思的话。惊恐地看了看他,又看向走在前面地宣韶。宣韶身体一僵,随即走得更快了。
宣云摇了摇头,一脸哀怨地跟了上去。
礼亲王妃在云青寺里等消息,只是李侍卫下山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她想着那些蒙古人地悍勇也有些担忧。打发了几拨人下去探听情况。开始还说只在院子里听到打斗声,后来却是听人报那些蒙古人十分悍勇,还杀了好几个人,府里的侍卫也要拦不住了。礼亲王妃于是更加不安。
三娘和王筝等人听到这种情况也有些心惊,三娘正想着要不要让保护自己的人去帮忙捉拿那些蒙古人,她担心那些人被逼急了,会索性上山来挟持一两位高官家眷,这样就会让人更加投鼠忌器。
好在这时候外头的嬷嬷欢天喜地地进来禀报说宣韶和宣云上来了。
三娘听到宣韶来了,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宣韶与宣云进来给礼亲王妃请安。宣云加油添醋的将刚刚山下地事情禀报给王妃,宣韶却是朝三娘这边看了过来。
三娘知道宣韶是担心她受了惊吓,便偷偷朝他笑了笑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一旁地王筝看到了两人地小动作,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王妃有些惊讶地看了过来,王筝忙一本正经地道:“见这帮子贼人落网,我很高兴。多亏了世子和将军及时赶到。”
宣云见自己也被夸了,心huā怒放,朝着王筝一笑,桃huā满天开。
王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王妃将今日山上之事对宣云与宣韶细细说了一便,宣云道:“我与宣韶正要往这里接你们来,路上遇见了您派回去报信之人,便快马加鞭赶过来了。还好来的及时。这件事情就交给儿子与宣韶吧,母妃不用担心。”
王妃知道自己这儿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有时候还是个靠谱的,再加上还有宣韶在,她提起了一日的心终于真的放下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报说,蒙古二王子求见。
王妃皱眉:“他来做什么?”因为今日之事,王妃对这位二王子也没有好印象。
虽然王妃并不想见他,但是冲着他是已故安定公主的儿子,静太妃的外孙,礼亲王妃也不好将上山来的人拒之门外。最后还是让他进来了。
只是众人看到走进来的乌恩其还是吓了一跳。
他肩膀上抱着绷带,上面还有些血迹,脸上更是有些青一块红一块的,那身原本飘逸的儒袍上也满是泥渍。
“二王子你这是……”王妃惊讶地看着朝他行礼地人道。
跟在乌恩其后面的一个长得十分阳光健壮,梳着辫子的蒙古姑娘抽泣着道:“外面那些人真是太不讲理了,什么东西都往我们殿下身上砸。这件事情与我们殿下又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扎那那帮畜生的阴谋……”她说的又快又急还是蒙古语,众人一头雾水。
“塔娜!”乌恩其板着脸训斥。
塔娜立即收了声,乌恩其叹气,轻声道:“你先出去等我。”
塔娜不放心地看了屋里的人一眼,最后在乌恩其的目光下还是退了出去。
“好像说是外面的那群人用石头和泥土砸的。”宣云很好心的为众人解疑。
云青寺外面还又一些人家家里派来探听消息的嬷嬷和丫鬟,想必就是她们砸的。
三娘却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位侍女只有背上有些泥土的脏污,身前和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忽略她那一脸的眼泪的话。
“这件事情本就是乌恩其驭下无术才发生的事情,乌恩其十分惭愧。若是那两位受害姑娘的家人砸我两下就能出气的话,乌恩其被多砸几下也是愿意的。只是……”乌恩其苦笑着摇了摇头“逝者已矣,十八条人命,哪里就能这样了结。”
礼亲王妃闻言,想到他也是受了连累,加上他的处境一只就不好,不由得也对这才十几岁的少年有些怜悯。
与他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起来:“殿下也不必太过自责了,这件事情我皇陛下到时候自然会又决断,而殿下也不过是被连累了罢了。”
乌恩其摇了摇头:“那几个侍卫如此作为,就是故意陷我蒙古国于不义,存心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其行可恶,其心可诛。乌恩其回京之后自然会亲自向皇上请罪,并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此外,乌恩其也是真心来向那两位姑娘的家人请罪的,还请王妃安排乌恩其会一会两家之人,到时候即便他们要对乌恩其动刀子,乌恩其也不会皱半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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