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麻烦你看看我家将军有无重大内伤?”眼见张老似乎想先从外边看起,那抬着担架的数名士兵却忽然有一人开口说道:“我将军乃是与人动武受伤,外边的伤口早已被包扎过,但不知为何却至今未曾醒转,还望张老看看他是的五脏六腑是否留有伤患。”
听到这话,张伯倒是不由得微微一怔:倒不是对方说的有多么地高明,而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名军中的士兵居然也是略懂医理。当然,有一点或许连张伯也没能猜到,那就是普通之下也唯有刘备军中方才会有“军医”的存在。
麻利地掀开那位病人的外衣,张伯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双手便已快速地在对方身上位于五脏六腑的位置摸索了起来,而只是过了短短的片刻,重新站起身来的张伯便已轻舒了一口气,随即便已向着那位长胡子的大汉说道:
“将军,这位爷似乎在与人比武中五脏六腑受到了震动,不过所幸他的身子极为强壮,因此倒是未曾留下什么重大伤患。”
听到张伯这话,对面的大汉竟然流露出一副十分高兴的神情,仿佛躺在地上的是他的亲生兄弟一般:“既是如此,那翼德……他为何还未醒转?”
“想来是这位爷体力消耗过度,导致内脏虚弱而已。”张伯缓缓说道:“待小的亲自写几副药方,将军回去后可命人煎煮,然后再给这位爷喂下,想来不出几日便能醒转。”
那名长胡子的大汉顿时又向张伯拱手行了一礼:“如此便有劳张老了。”
眼见这位身份高贵的将军三番四次地向自己行礼,张伯更加肯定这躺在地上之人必然是对方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甚至于是亲生兄弟;而就在那位大汉想让人把担架抬出去时,他又忽然上前说道:
“将军,还有一事。”
“张老请说。”也许是知道自家兄弟并无大碍的关系,那位大汉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张伯慢慢说道:“以小的看来,那位爷虽然并无大碍,但体内脏腑受到的震荡着实不轻;因此哪怕他日后醒转过来,将军切记莫要让他在数月之内与人动武,否则一旦再伤及復藏,届时纵使是神仙下凡,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张伯这话后,那位大汉忽然沉默了下来,随即脸上的神色似乎又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眼见那大汉脸色不对,张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说错了话,当下心中便不由得有些忐忑了起来。
只不过就在短短的片刻之后,那名大汉的脸色已然恢复如常,随即便再度向着张伯拱手道:“多谢张老提醒,若他日有何困难之处,只需前往城守府报上某家的名号,届时必会有人给予相助!”
这话一出,张伯顿时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对方果真是一位非同凡响的大人;当下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欣喜之色,随即便已恭敬地问道:
“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看着已然被抬出府外的担架,那名大汉顿时留下了自己在张伯屋中的最后一句话:“某家姓关名羽字云长,张老,告辞了!”
听到这个陌生中似乎又带着些熟悉的名字,张伯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便已骇然变色:“关……关云长?!!!”
翌日—江陵城城守府
眼见此次随自己出征的文武几乎都已到齐,关羽的脸色虽然十分平静,但第一句说出口的话语便已十分惊人:
“本将欲亲率大军进驻乌林,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虽然昨夜的战事才发生了不久,但在场的文武却几乎无人不知;因此只要不是脑子里有毛病的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反对明显已经是对东吴动了真怒的关羽。
此时此刻庞统的脸上也是一片无奈之色:虽然他也料到张飞必然会败,但却不曾想到对方竟然会身受重伤,结果直接便把自己的美好设想给尽数打破。
诚然,若张飞只是兵败而回的话,相信关羽必定不会如此动怒,甚至还有可能会因此而采纳庞统和贾诩的计策;但问题是,这一次张飞不仅败了,而且连性命都几乎不保,如此一来的话,哪怕是才智通天的凤雏和毒士,当下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劝阻关羽。
眼见众人似乎“没有异议”,关羽正待要宣布出军的时间,而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却忽然从府外跑了进来,随机便已对着他大声报道:
“启禀将军,马忠将军和郝昭将军在府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