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就参与了,这东西我不会玩,也不喜欢。”安然摇摇头拒绝,他不是不会,也不是对这件事排斥,而是真没有兴趣。从前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和在座的各位表现也差不多,只要有空就和寝室里的兄弟开工打牌,其实真的算不上赌博,输输赢赢差不多都被大家给吃了用了。真要说起来,去年在拉斯维加斯那才叫真正意义上的赌博。赌博这东西能流传千年盛行不衰,不分种族不分男女老幼,自然有它的诱人之处,远没有媒体宣传中的那么祸国殃民。事实上要按照实质意义上来说,赌博无处不在,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局,赢了便能纵情任意潇洒一生,输了只能庸庸碌碌的困顿于蜗居。
安然很喜欢一句关于赌博的话:“赌博的魅力在于只要底牌没有揭开,就不知道是输是赢,只要懂得克制自己,不压上自己全部的赌注,就永远不会输。”
克制自己,说的简单做起来相当的难,起码有九层的人做不到,所以参加赌博的人九层都是输家。
葛子高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关门关门,准备开战!”
“安然,帮忙关下门。”雪糕王子怪叫一声猛的坐直,他早就期待已久了,兴奋得手指都在颤抖。安然耸耸肩,用脚轻轻一踢把房门关上,没想到自己和一群赌鬼分在了一个寝室里,真是物以类聚,看来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睛的。
“安然,你一起来玩一会啊。”桌子早摆好就绪,葛子高一到场面就已铺开,葛子高同学不愧是寝室里的老大,还没忘记喊最不合群的安然一起加入战斗。
“葛老大,安然不会,别带坏人家了好不好,我们赶紧开始吧,都快四点了。”计算机男忙不迭的催促,其实他也不怎么会玩,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件事情的热情,往往就是不太会玩的人才对赌博拥有最大的好奇和迫切心理。
“不会玩可以学嘛,咱们寝室里你们几个开始不都不懂?现在一个个比我还熟,这么简单的扑克,看看就会了。”葛子高很不希望自己寝室出一个单独行动的家伙,他是山东人,有着山东人的耿直和爽朗。
“我不喜欢玩这个,呵呵,你们玩吧,赢了之后请客吃饭算上我就行了。”安然打着哈哈摆摆手,翻身爬上了自己的床铺,他需要提前把衣服换好,在上铺换衣服某些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不虞被人发现。
“那好吧,晚上你别走啊,咱们寝室晚上大家一起好好喝一顿。”葛子高也不勉强,这事情本就勉强不来的。
“今天晚上不行了,我约了人吃饭,改天吧。”安然笑吟吟的答,他很喜欢自己寝室里的这种气氛,大家都没有相互提防的心思,是一个最简单没有利害关系的集体。安然很幸运自己能分开一个所有人都不难说话的寝室,要是同寝室有上一两个极度抠门或者过于骄傲的人,会是件让人很难受的事。安然却没有觉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多人打上了异类的标签,不好还好的是寝室里的几位朝夕相处的伙伴不这么认为。
“快,出牌呀,磨磨蹭蹭什么。”
“一对k,哈哈,掏钱!”
“小声点,别让外面听见,在学校里赌博是要受处分的。”
寝室里热火朝天的鏖战,一张张通红的脸洋溢着激动和刺激。
伞兵刀的鲨鱼皮刀鞘紧紧束在腰带上,再查看一下柯尔特手枪上两处保险,仔细的检查弹夹之后塞进暗袋内固定的简单枪套里。安然从容的坐在距离几个赌兴正酣的学生不到两米之外换好衣服,然后躺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稍微休息会养养精神便出门去。
今天晚上要不要带董青回家去住呢,反正明天是周末不上课。安然心里痒痒的,他已经许久没有……看情况吧,安然劝说着自己,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提前做计划只为了欲望未免太下作了些。可是董青又不是别人,自己想想那什么也不算过分吧,另一个安然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正当他心里天人交战之际,忽然外面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这是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