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29
北方的冬天很冷,但是安然却似乎觉得上海的冬天比北方还要冷些。又湿又冷的气流,带着湿寒能沁进骨头里。
听说每年上海冬天的来临,都先要经历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路边树上的黄叶,凋落只在一个夜晚便会完成,前一天还是绿黄绿黄的树叶,突然间经历冷雨夜的洗刷和寒风的凛冽,然后就只看到光秃秃的枝桠,孤单的指向天空。一切变得那样萧瑟起来。
等到清晨的阳光也瑟瑟发抖的探出头来,这个城市汹涌的人流又会告诉我们它是多么活力四射?精彩绝伦。拥挤和浮华,盲目充斥在每一个忙碌的人们的心里,在大上海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正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季节,走在上海十里洋场中才会有更别样的韵味。更加的能够看淡世事沧桑,锦瑟年华。
或许冥想那个镏金的岁月,不经意间,雨巷,一个奇女子,穿着淡雅的旗袍,走在上海老街坊的石库门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轻轻的走过,偶尔回眸莞尔一笑……
知道再遇不见那个女子,但是安然一样愿意在这座城市最美妙的地方漫步徜徉,不是外滩,不是豫园,也不是博物馆,只是那狭窄的巷子,听着娇滴滴的吴侬软语,会醉的。
站在这种地方,会让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年代风云上海滩一般。是的,上海最美丽的地方并不是那些刺破天空的高楼大厦,而是这些记刻着斑驳历史的地方。
“时间快到了。”乐凌轻轻的提醒道,安然的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起飞,飞离整个大工地般的城市,远赴大洋彼岸。
安然最后看了几眼,点头应道:“嗯,那我们走吧。”
乐凌招了招手,汽车无声无息的驶上前来,这是一个四辆车组成的车队。身旁的保镖们依旧四处警戒着,老板一刻没有上车,他们的任务就是守护在一旁。一个中年早早谢顶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安然看了看他,微笑的招呼道:“来,你和我坐一辆车,我顺便给你交代一点事情。”
乐凌伸手拉开车门,等到安然和那人上车之后,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一众保镖看见老板上了车,这才主次有序的登车,次序严谨毫无破绽。
看着车队远远驶出自己的视线,巷子口早点摊上的人们议论纷纷,却不知道这是哪家的王孙公子,出门能有这般的气派,连身边的保镖全都是洋人。这个架势,就是上海的市长大人也难以匹敌,虽说市长出门的排场比这个大多了,前呼后拥起码数十人簇拥围着,可是却远没有这般惊得人们不敢直视的气势。
巷子外面报刊亭,一对年轻的情侣相互对视一眼,均是叹了口气。这个任务是他们接到过最难完成的任务,想要听清目标人物的谈话内容,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目标身边的保卫力量太可怕了,绝对是接受过最专业训练的全职保镖,他们曾经尝试着突破他们的保护,靠近目标身边,可惜还没有靠近到二十米,就同时被三个保镖死死盯住,任何的小动作都做不出来,更别说放置微型窃听器了。
“直接向组长汇报吧。”女人微笑着接过报亭老板递回来的零钱,挽住男人的胳膊轻声说道:“不光是我们失败,估计第三组的同志也一样靠近不了他们的。”
“呵呵,那是当然。”男人冷笑着答道:“昨天提前放置在酒店客房里的监听器全部失效了,他身边的保镖不简单啊,kgb训练出来的保镖很难对付。要说军情处的那帮家伙真恶心,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怪不得看不见他们的人,原来早知道这样跟踪没用。”
他猜得不错,军情处自然早就知道,瓦力他们是和林安卉一起抵达中国,国安不知道他们是安然的保镖,军情处可是知道的。远东的事情一发生,国内就收到了消息,知道安然介入了其中,自然在安然抵达莫斯科的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不想当场就吃了一个大瘪,一出机场没跟到五公里就被最后的那辆保镖车给挡得死死不得寸进。到那之后他们才调查出来,安然身边忽然冒出来的保镖,原来竟然大部分都是前苏联各位领导人们的专业保镖。
不过在瓦力他们身上吃过亏的军情处,是不可能主动把这件事情告诉国安的,他们很乐意在这种无关大雅的事情上,看见竞争对手也生生闷气。
“你主持上海分公司多久了?”安然温和的问着,一个主持上亿资产的分公司经理,他还是第一次见面。这种在安然身上十分正常的事情,在国内别的公司,是很难以想象的。不过按照正常的经营理念,这事在国外再正常不过,主持工作的是正规的管理团队,而不是公司的所有人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