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地推开了,吴昊凯拿着很多的东西走进来,连飞逸叹口气,走过去伸手去接,吴昊凯连忙说:
“这是我们的模型,保密,我自己来吧!门外的那些东西你帮我拿进来好吗?”
连飞逸心里面一阵莫名反感,不愿意再理他,但还是起身到外面帮他把包裹拿进来,吴昊凯感激地看着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问我:
“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笑着点点头,“你还没有吃饭吗?那快点去吧!”
“我也吃过了。”吴昊凯笑一笑,在座位上坐下打开电脑,“你下午是不是去电脑市场了?”
“是的。”连飞逸在床上躺下,“去买一个移动硬盘。”
“买到了吗?”
“买到了。”连飞逸翻过身去睡觉,看到明亮耀眼的灯光,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吴昊凯,你是不是昨天没有关灯呢?”
吴昊凯沏了一小杯咖啡,正在一口口地抿着,听到连飞逸问他,并不答话,打了几行字才回答说:“是的。”
“哈哈,”连飞逸笑着说,“怪不得我昨天总是梦到北极冰山呢?原来是电灯的光,你昨天有事吗?”
“我是晚上工作,”吴昊凯小心地喝了一口咖啡,“不是和你说过吗?”
“那你也用不着开着灯啊!”连飞逸怔了一下子,说,“那我晚上怎么睡觉呢?”
“你可以这样,”吴昊凯指一下自己的床头,“像我一样,围一个床围子,你不是经常有做计划安排的吗?正好可以为自己的后续生活安排一下,应该学以致用,增加我们这里的生活情趣。”
“那怎么行,”连飞逸心里突然有一股怒火冒上来,“吴昊凯我知道你的很忙,但是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吧!我是初二,和你不一样,还要上选修课,必需按照正常作息来安排。互相体谅一下好吗?”
吴昊凯眼睛始终不看我。在键盘上打了几行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说怎么办?”
“关灯。”
“但是我要晚上学习,你不是说我们要互相体谅吗?”
“你可以开台灯。”
吴昊凯闷不作声,键盘上劈劈啪啪的打字声表示他并不乐意接受连飞逸的建议。
而连飞逸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扭过身去闭上眼睛,这时听到吴昊凯慢慢小声嘀咕:
“我也不过是初三而已,比你大不了几岁。”
连飞逸竖起耳朵来,没有听到他再说什么话,转身下床把灯关了。
回到床上来闭上眼睛。吴昊凯没有说什么,打开了自己的台灯,昏暗的灯光悄悄射进了我紧闭的眼帘。
连飞逸在心里突然有一点的后悔,平时我都是宁可自己吃一点亏。也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而有所改变的,妈妈经常说这是遗传了她的性格,常常在家里担心她的儿子在社会上会被人欺负。
今天的连飞逸,和平时实在是不一样,快点到天亮吧,不知道为什么,连飞逸已经有点害怕这么孤独的黑夜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多月就已经过去了,连飞逸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气氛,闲暇的时候到赵培文那里去玩。经常可以碰到很多同一个学院的同学在那里坐着聊天。
刚刚去的时候,连飞逸坐在长椅上,笑着听他们说话,赵培文扭过头来,对我说:“飞逸,你坐到前面来,只要想到有个人在我背后冷笑,就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连飞逸不理他,张志远这时已经和我们很熟了,笑着对赵培文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昨天还见到你和一个女生在荷塘月色那儿坐着看孔雀来着。”
“就那个女生的长相水平,”赵培文把枕头抱在怀里,讪讪地说。“还用得着做什么亏心事,你知道我在宏立书院里头养成的习惯是什么吗?从来不随便搭人的肩膀。因为从背影,你永远分不清是男是女。”
“唉……”张志远长叹一口气,“你做人这么不厚道,小心我录下来给你发到水木征婚版上去。”
“那你是不是这么想的!”赵培文问张志远,“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有一定的道理,”张志远点头道,“我刚来宏立书院的时候,看到园子里面那么多的漂亮女孩子,后来才知道基本上都是从别的院校过来的家属。”
“这就变相的说明……”薛庆羽高兴地在大腿上拍着巴掌,“我们学校的资格证书找工作还是很容易的,不然那些女孩子们会这么主动地过来?”
“连飞逸,”赵培文扭过头来对着我,“你不要在我背后笑了,让人很难受,你要是真想笑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我没有笑什么,”我愣了愣,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把赵培文伸到我面前的脸推回去,“我觉得你们说得都挺好的啊,所以专心在听。”
“你这种人……”赵培文看着我说,“天生就是当内奸的料。”
连飞逸转过脸去不去理他,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打开接时,是赵慧欣打过来的,她在电话没头没脑地问我:“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了?”我愣了一下,从屋子里面走到水房去,问:“出什么事了?”
“咱们下午不是要去见李老师吗?”赵慧欣嗡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不会是忘了要交作业吧!”
“我的天啊!”连飞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幸亏你说,不然我可真的要忘掉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作业都已经做好了,直接拷到盘里面给他看就可以了。”
“你就是不给他看也没有什么啊!”赵慧欣酸溜溜说,“反正李老师看你像个宝,看我像是草。肯定不会骂你的。”
“那怎么可能?”连飞逸笑着点头说,“你准备一下吧,我拷了文件之后去找你,我们一起过去。”
“那你快点。”
“我知道,”连飞逸点点头,挂了电话回到赵培文的公寓,说,“你们几个继续玩,我要出去了。”
“是不是找女人去,”赵培文满脸坏笑,“刚才是不是女生打过来的?”
“别瞎扯,”连飞逸用手捂住赵培文的嘴巴,赵培文闭上嘴巴不呼吸,挺了一会儿,终于求饶。
连飞逸松开手,说:“我是去见我的导师,你们别瞎说。当时我古文成绩下来的时候,好多人都说我要是想上在报名时间结束后加入这门课程,就必须给导师送钱。我哪儿有钱啊!他们都说我这么不懂事,肯定没办法完成学业。但是导师还是把我招进来了,这件事情我一辈子感激着。”
“感激什么!”薛庆羽稳稳地坐在电脑椅里面转圈,“这些老师根本就看不上咱们那点钱了,一点钱人家来得很容易,没有必要拿你的,他们招研究生就是想要找一个能干活的徒弟,帮他们做项目。”
“还是你懂,”连飞逸急匆匆地穿上自己的鞋,“和你讲不明,我导师在我心目中就好像是亲人一样。我走了,你们继续玩吧!”
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学院的教师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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