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m56钢盔的防御能力非常出众,不过仍旧有不少军官和士兵在抱怨这款钢盔的丑陋外形。对于士兵的整体形象,的确有着不少负面影响,不过都是些旁枝末节,倒也没有多少人真的在意。
随着占领行动的持续,顽抗的死硬份子都被全部消灭,一个个据点被扫清,整个永安再也没有一寸土地不是在华军的掌握之中。在确保了地区的安全之后,第二方面军的总司令程文力也踏上了这片血腥味弥漫的土地。
与他一同前来的正是红门陈庆同,这个在原本时空里无比悲催的爱国者,他现在却是代表中华新红门总会而来,一个反苏反赤的民间组织,已经获得了华联政府的认可,属于合法社团。
程文力的到来,已经是战事结束之后的第三日了,战场经过后勤部门的清扫,显得干净整洁了许多,至少不会遇到随地可见尸体和内脏残骸这样的恶心景象。不过从斑驳的血迹,还有空气中还弥漫着的呛鼻硝烟气味,陈庆同依旧感受到了战事的惨烈。
陈庆同不齿于中华红门高层那些屎大淋的干儿子们,对于这些在战场上牺牲性命的忠勇之**战士,却是深感惋惜。不过只是稍一缅怀,就回过心神,他非常清楚自已的位置和任务,他是为了劝降而来。
面见一身戎装的程文力,陈庆同非常恭谦的行着礼节:“在下陈庆同,见过程总司令。”
“嗯,知道了。”对于曾经的红门领袖,中华赤化的开拓者,程文力是一丝好感也无,态度冷淡。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不屑,也算是懂得陈庆同这人还有大用,不会在这里对之进行羞辱。
“陈先生,希望你能在这次行动中好好表现,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是的,在下明白,还希望大人能够从旁协助。”对于程文力的态度,陈庆同虽然心下郁郁,但却也没有发作,还是谦卑的姿态。
“嗯,这就好,你去忙吧,我还有军务要处理。”见程文力下了逐客令,陈庆同也不逗留,径直出了营帐,准备他的劝降工作去了。
红门被分裂成两派,其中一派就是以陈庆同为首的右派,被始终坚持阶级斗争和暴力**的激进左派所敌视。而右派是放弃了武装**,转而开始关注工人利益,与华联的工会融合。
在法律的许可之下,为底层民众的生存和利益高呼,的确也算是有益于社会。陈庆同这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野心也不大,更是身具中国人的良知。在他的统合下,红门右派也算是彻底的融入了华联的体系之中。
而他们的名称就是中华新红门
一栋保存还算良好的大宅,外面站着荷枪实弹的华军士兵,不过从房屋布局和人员安排上来看,这些士兵并不像是在守护某些大人物,而是在看押。
实情的确也是如此,赤军的高层,基本都关押在了这里,其中就有一个人的面孔是陈庆同所非常熟悉的。凭着通行证,他越过了层层护卫力量,来到了叶宜伟面前。
身上穿着华丽的汉服,脸上神色也是庄重,嘴角带有浅浅的微笑。这样一副宽和的面容,的确很容易就能让人安下心神,受到陈庆同的情绪感染。
“沧白,我来了。”
“我知道是你。”叶宜伟因为战败,心情很不爽利,连带着看向陈庆同,也是看不顺眼。嘴里的话语有气无力,这既是无奈,同样也意味着抵触情绪。
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陈庆同知道叶宜伟的心性,也不虞自已的人身安全。对于叶宜伟的不合作态度,他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先润了润自已的喉咙。
茶是好茶,虽然是败军之将,但赤军高层的待遇还算不错,符合他们的身份。甚至可以说,这里的伙食标准,比起他们以前的生活待遇,要好上太多。不过没有人因此而感到心情愉快,苦闷始终被刻在这些人的脸上。
两人就在这默然无言的环境中僵持着,陈庆同也不着急,慢慢品着杯中的香茗,态度随和。反倒是叶宜伟思绪凌乱,最先耐不住心思:“你是要来劝降?”话语中的不屑之意,已是非常明显。
“你还愿意信吉少山所说的话吗?”不跳字。陈庆同凝视着叶宜伟的目光,他现在背后挟着华军大胜的滚滚气势,已经在心理上压制住了叶宜伟这员身具龙虎之姿的大将。
“哼,信不信又能如何,对于少山,你不是向来不屑一顾吗?”不跳字。叶宜伟内心有着松动,不过嘴上却是不饶人。
陈庆同一向不信鬼神,信的唯物主义。对于吉少山的易道之术,向来轻蔑,两人虽然没有直接冲突,但是这种思想观念上的分歧,却也无法调和。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些,只是想要向你展现华联的诚意。”
“诚意,什么诚意?”搞不懂陈庆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叶宜伟也是在疑神疑鬼。
“中华新红门已经成立,并且在华联之中获得了合法地位,你也是粤省人,何不弃暗投明?”陈庆同这番话说出,显得自信从容,带着淡然的笑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摇摆不定的叶宜伟。
叶宜伟是粤人,他的属下士兵也多出自粤省,现在这种局面,就算自已不降,底下的人也会纷纷倒戈。他并不是红门死忠份子,更不会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大业抛头颅洒热血。
叶宜伟的志气非比寻常,他真切的希望能在这个乱世中闯出一片自已的天地。只不过以前跟在吉少山身后,亲眼目睹过吉少山的观人望气之术,内心十分信服,这才改投门庭,归顺了还非常弱小的红门。
而且他也知道想要成事,必须要有列强作为依靠。而拥有苏俄鼎力支持的红门,哪怕现在还很势弱,但在根本上却比**党更要有着发展的潜力。
苦苦思量,叶宜伟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也罢了,我愿请降”幽幽吐出了一口郁愤之气,叶宜伟还是选择了华联。
无论苏俄如何干涉,华联可不是**党那种没有工业根基的政权机构。自已当初之所以看好苏俄和红门,不也是因为苏俄有着完善的工业体系嘛。现在华联犹有过之,并且自已兵败被俘,就算请降,也是情有可原。
叶宜伟这一伏身,陈庆同就知道劝降的事情有了把握。果不其然,在随后的招抚行动中,非常顺利。新红门也是红门,在理念上不会产生这太大的冲突,以至于让人无法适应。
战士们因为战败,内心本就忐忑不安,如今见是陈庆同与叶宜伟在主持事务,并且听闻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团结,不再兴起内战,这才安下心神,接受华军的改编。
部队会被才散,裁汰老弱,原来军官的任命也是大规模变动。总而言之,在闽省,赤军再也没有成建制的军队,华军全面接管了整个地区。
不仅仅如此,随后不久,第十九路军的蒋光鼐和蔡廷锴向华联内阁递上降表,愿意归附。华军不费一兵一卒,而得闽省全境,势力直接逼近**政府的中央属地,天下顿时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