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两人回到牢房的时候,那些人正在玩着一副扑克牌,可一见林邪的身影出现,眼睛里立马露出畏惧神色,赶紧把扑克牌收拾好,眼巴巴看着林邪走向中间那个位置。其实,他们也是一群恶人,一群狠人,恶人怕什么?怕的就是比他更恶的人?而林邪和刃,恰好就比他们更恶更狠。
他们虽然收得快,但林邪还是看见了那副扑克牌长的什么模样,那五十四张扑克牌上都印有风情美女,他们一边打牌手指还在按着美女图像不停的搓,上面的美女简直被这群牲口折磨得不成样子,漆要被磨掉了,美女的重要诱人部位也没了,上面还有些星星点点的“不明物质”。林邪又一次感叹他们的强悍,才刚被自己和刃揍得不成模样,估计疼痛都还没消散吧,就又开始娱乐起来。
两人坐下后,林邪扫视了一圈狱友,向那个抗霸子招了招手,那人赶紧屁巅屁巅的跑上前来,用一种近乎卑微,里面又夹杂着崇拜的目光看向林邪,他也算有几分本事,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个满是恶人的牢房里称王称霸,可对上林邪,却连一招也没走得过,便被砸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碰上猛人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满脸堆起笑容,讨着近乎,异常乖巧的问道:“老大,什么事儿?”边说话,手里还拿着烟递给林邪,满是一种讨好。
看着面前这人长得也挺有模样的,有几分功夫,先前给他的那拳虽然没使多大力,可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过来,也算有本事了。再见他递过来已经发黄的烟,林邪想起先前一人从裤裆里掏出烟来,心里一阵恶汗。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山。”
“云山?”听到云字,林邪立马就想了云飞扬,还说有机会去找他喝喝酒的,对面前这个也姓云的人稍微有了那么些好感,“你是怎么进来的?”
云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林邪的注视下,哆了哆嘴,还是说了出来:“我本来是同盟军的一个士官,**的时候,和上级长官争一个女人,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顿,等我发泄完火,刚走出院,就被抓到这里来了,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了!”
果真是猛人,云山说这句话时,强烈的表现出了对那位长官的不满,但又像在回忆入狱前最后一次的性福生活。
林邪不由一笑,又招手让其他人说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刚开始林邪还招招手,到后来,三十几人全都自觉的围坐在一起,脸上全是恭敬神色,都是先自报姓名,再说事迹,说事迹的时候,一个个无不抬头挺胸,像是说着很光荣的事情一般。
“我叫吉猛,原本是做无本生意的,有一次踢到了钢板,怕人报复,便故意犯事,让他们抓了进来,吃了两年免费的饭。”
“莫狼,我杀了彭嘉升的情妇……”
这话一出,林邪眼睛一愣,又是一个猛人,彭嘉升是谁?果敢同盟军的总司令兼果敢特区政府主席,他的情妇这人也敢动,可让人很是怀疑,犯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活到现在?
可莫狼接下来的说的话,还没说完便让林邪一脚踹到了墙角边,只听他说:“情妇的哥哥的侄子的朋友的姨儿子的女朋友的……”
而莫狼还在委屈的说道:“不能怪我啊,抓我的人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啊!”
牢房里的人一阵哄笑,笑声中这些恶人感觉到无形的拉近了与林邪的距离,觉得他这人还不错,至少没让他们拿出藏在身体秘密部位的烟和那副印有风情美女的扑克牌。
要是林邪知道他们的心思,恐怕心里那股恶寒还得加上几分。
别说,这个牢房真的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都是人才啊!等他们把自己的光荣事迹都报告完后,林邪又随便说了几句,便让他们自个儿找个地方呆着去。
林邪望着那个小天窗,自己来到金三角的第一晚便是在监狱渡过,一时间,思绪千千万,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明天又在哪?
这个乱世,怎么立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