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必担心,只是小洛走迷了路,到处找了一阵,总算是找着了&;齐越轻声说着,渐渐加重语气道:&;已经很晚了,溶儿害不快侍候太妃娘娘去歇息?&>
&;越儿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这次回来,整个人都是更加瘦削了,唉&;林太妃长叹一声,去得远了。
端木澈咬紧了唇,被他抱着沿着长廊又朝前走,直到回到西院房中,走去榻前,那双手臂才轻轻松开,将她放到那床榻之上。
&;赶紧替王妃换下湿衣,准备热水沐浴!&>
跟在身后的清儿应了一声,急急过来给她宽衣解带。
见他站在榻前不动,端木澈别过脸去,冷声道:&;王爷,请解开我的道,我要更衣了。&>
齐越看着她的领口,却是没有动作。
身上衣衫微有湿意,不得不换,清儿双手飞快动作着,将她的腰带外衫尽数扯下,端木澈瞪大了眼,软软挣扎一阵,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是了,他用天机门独有的点手封住自己的血流气息,哪里动弹得了!
&;男女有别,请王爷自重!&;那一双满含冰冷呃眼眸,在看到逐渐呈现的美景之后,渐渐有了温度,颜色幽深,瞳孔收紧,直把端木澈看得心头一跳,不由叫道,&;齐越,你别太过分&>
&;我过份?&;齐越全身似已紧绷,话声冷意迸裂,却犹是强自忍住,&;我看你几眼便是过份,而你却让他如此亲密对你!你说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呢,他又是你的谁?&>
&;他是&;说话间,感觉到前的浑圆隐约可见,引得顶上目光更加炙热,不由心中一沉,一股气冲了上来,低低喊道:&;是我心里丢不开,也放不下的人&>
&;你&;齐越终于忍受不住,朝着那娇颜一掌打去。
&;不要啊,王爷,啊&;清儿在已经是吓得面如土色。
掌风凌厉,击到离那脸颊只方寸之间,却又忽然改变方向,端木澈只觉得耳际微微生痛,榻上已是飘飘荡荡一缕断发。
清儿一旁看傻了眼,一动不动。
齐越呆了呆,后退几大步,握紧了拳,颤声道;&;洛我不是真的要打你我&>
端木澈侧过头去,看着那断发,淡淡道:&;不必多说了,解了我的道罢。&>
随着他伸手一拂,下一刻,却是浑身一松,手脚已经可以活动,没有再看他,只慢慢坐起身来,拉上被褥挡在前,面色如常道:&;王爷,请自便。&>
齐越口起伏一阵,终是叹气道:&;快天亮了,你好好休息。&>
&;等下&;见他举步欲走,端木澈轻声唤道。
齐越猛然回头,两步过来,惊喜道:&;洛你&>
端木澈闭一闭眼,抚下额头,道:&;辇来的时候,请王爷及时叫醒我。&>
齐越咬唇点一下头,大步离去。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不闻,端木澈这才睁眼,低头下去,看着那人立身之处点点滴滴的水渍,好一会,才开口唤道:&;清儿,我困了。&>
清儿过来,将塌上断发尽数收起,又再侍候她沐浴,整个过程,两人都是默默不语。
没睡一会,窗外有了蒙蒙的亮光,却是雨过天晴,黎明来临。
&;王妃,之事,还请王妃在府中不要声张。
端木澈坐着没动,沉默片刻,方道:&;好吧。&>
清儿过来,服侍她梳洗更衣之后,又去收拾床榻,不经意一撇,却是低叫一声,道:&;这枕头怎么湿了&>
端木澈回头扫一眼,低声道:&;方才起来喝水,不小心倒的。&>
说罢,在窗前站立思索一会,找来一方薄纱面巾戴上,仅露出一双漆黑大眼,对镜看了看,随着她走出门去。
齐越已经是一身朝服站在院中等候,面色十分憔悴,看见两人出来,略有惊诧,点一下头,沉声道:&;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端木澈也不说话,自顾自朝府门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清儿知趣放慢脚步,渐渐落在后面,成了两人并肩而行。
齐越忽然停下脚步,叹气道:&;若你是因为我那日行为不端,和我赌气才答应进去,我可以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同意,绝对不会再碰你。&>
端木澈继续走着,不为所动:&;走吧,皇上还在中等着我呢,我答应的事情,决不食言。&>
&;你&;齐越咬了咬唇,几步追上,低声道:&;进难,你到底明不明白,皇上对你的心思,绝不是简单的相邀游玩&>
端木澈侧头轻笑:&;多谢王爷关心,我会为青哥守身如玉的&>
齐越面色发青,再不说话。
出了府门,一辆装饰华贵的玄金马车停在当前,前后均有银衣侍卫立在高头大马下方,整齐站立,阵势庞大。
端木澈看得微微一怔,清儿在旁边解释:&;这是当今皇上的御神卫。&>
&;金耀皇帝的侍卫,果然是名不虚传。&;端木澈点一点头,刚赞了一句,就见一名首领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抱拳道:&;吴风奉旨前来,护送公主殿下进面圣。&>
端木澈淡淡点头,轻声道:&;有劳总管大人。&>
吴风微怔一下,并不表露,疾步过去,为她掀开车帘。
端木澈并不看身后之人,有清儿扶着,弓身上得车去,但见车内宽敞,坐塌舒适,一片明晃晃的黄色,映入眼帘,不觉有丝眩晕。
坐稳之后,便是朝车外镇定道:&;总管大人,时辰不早了,这就起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