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怒道:&;什么叫结果一样,先前我不知道你与颜青将军的关系,如若不是因为你的眼神像她,我绝不会过来救你!&>
端木澈轻哼一声道:&;原来我还沾了人家的光,不过那位公主可比我长得美多了。&>
齐越微怔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说的那人,是我的王妃。&>
端木澈奇道:&;你那王妃真是没死吗,怎么青哥一直说她死了?&>
&;青哥?&;齐越愣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苦笑道,&;他不会对我实言相告的,他一定也认为是我逼死了她&>
&;你逼死了她?逼死了你的王妃?&;端木澈朝他上下打量一下,顿时嗤之以鼻,&;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无情的人!&>
齐越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再提,长叹一声,道:&;她应该是没有死的,不管她躲在哪里,终其一生,我总是要找她回来。&>
端木澈哼了一声,没再理他,在帐中巡视一阵,随即回来,朝他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齐越一指不远处的床榻,道:&;今晚你先睡我的床,我打地铺。&>
端木澈皱了皱鼻子道:&;我要我新的床榻与被褥。&>
齐越皱眉道:&;行军打仗,哪来什么新的物事?我是看在颜青将军面上,才一意维护于你,方才还不惜与樊子奕翻脸,你莫要得寸进尺!&>
端木澈咬唇道:&;你这床榻也脏,被褥也脏,我睡不习惯。&>
齐越道:&;你以为这是你火象皇吗?挑三拣四,真是个刁蛮公主!我这床榻物事两日之前才换洗过,又怎么会脏?&>
端木澈冷哼道:&;那公主在上面睡过,就是脏。&>
&;你,少信口雌黄!&;齐越咬牙道,&;我与潋滟公主在这军中就见过两面,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你与她如何,犯不着跟我说这样清楚。&;鬼才看不出来,那潋滟公主对他那是秋波明送,芳心暗许,搞不好,是一枚好棋
正想着,外间一声温柔轻唤:&;王爷,可是已经睡了?&>
呵呵,真是说曹到!
齐越眉头紧锁,正要开口,端木澈听得声音,立即帮他答道:&;公主殿下,他还没睡!&>
&;多事!&;齐越瞪她一眼,当即答应一声,大步朝外走去。
端木澈在身后轻轻笑道:&;我这是好心好意在帮你牵红线,那生死不明的王妃,你还找她做什么,由此如花美眷,自当惜取眼前人,做上水月驸马之位,才是当务之急。&>
齐越没有理她,掀帘而去。
过了一阵,依稀听得帐外对话之声响起,端木澈轻轻走去帐边,掀开一角,凝神细听,两人站在两顶营帐之间,说话声音极低,却是只听到呼呼风声。
看着自己手上的铁镣,叹一口气,正要放下帘子,却瞥见那其中娇小之人忽然扑到那高大之人身上,高大之人停顿一下,便是挣脱出去,回头说了一句什么,转眼就走。
娇小之人追出两步,跺一下脚,随即呆呆站着,一动也不动,不一会儿,又发出声音,这回端木澈听清楚了,那是女子呜呜哭泣的声音。
不解风情的家伙,真是个假正经!
眼见齐越已经大步回帐,端木澈暗骂一声,不敢再看,轻轻挪动脚步,走去床榻处,看了看榻上的两床被褥,忍不住扯了一角凑到鼻尖一嗅,果然没有什么异味。
听得背后脚步声,当即放下,转过身来。
&;你做什么?&;齐越问到。
&;没什么,我准备睡觉了.&;端木澈朝他笑道,&;今晚月色不错,为何不与那美貌公主多多亲热一番,这么早就回来?&>
齐越懒得解释,从一旁箱子中取了一张毡子,铺在地上,正要躺下,忽然听得端木澈叫道:&;等下,先帮我把那屏风抬过来。&>
见她指了指屏风,又指了指榻边,当即明白过来,男女有别,同住一室,自然有所不便,于是依言过去,将屏风搬到榻边,挡住大半位置,这才又回身躺下,下一瞬,叮当一声,一床被子从天而降,落在自己身边。
齐越淡淡道了声谢,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接着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她掀了被褥躺下。
端木澈刚闭上眼,就听得齐越忽然问到:&;你的嗓音,为何会这样奇怪?&>
&;早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嗓子就坏掉了。&;跟这样的人,何必说什么真话。
齐越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当下两人都不说话,正是迷糊之际,榻上之人翻了身,随即一声轻响,再翻一下,又是一声响动。
这连续响动,惹得端木澈心中烦躁,索坐起身来,叫道:&;现在铁器很不值钱吗,至少应该比青铜难炼吧,居然这样浪费!喂,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齐越冷声道:&;我没钥匙,解不了,钥匙在樊子奕手上。&;朝那屏风处望了一眼,道,&;不套铁镣,就要服下软筋散,你觉得那种划算些?&>
软筋散?就是那种服下之后便全身筋骨酸软,虽行动如常,内力已半点发挥不出的药物?那还不如套上铁镣算了,至少还能保存内力。
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听着近处沉稳的呼吸之声,渐渐沉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齐越已经不在帐中,地上放着一盆清水,尚有些温热,盆边还搭了布巾。
想到这两日不曾梳洗,身上已经脏得要命,昨晚还险些被那变态皇帝欺负,虽然最后只是个未遂,但是身上被他了好几把,想想都觉得恶心,此时也不管这水用过没有,赶紧端去屏风后面,解开衣服擦洗起来。
刚刚弄妥,正在穿戴之时,帐外传来喧闹之声:&;公主殿下,副帅有令,除他本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帐中。&>
&;本公主偏要进去,滚开!&>
是那个什么潋滟公主,正想找她呢,就送上门来了。
当下疾步过去,掀开帐帘,朝外间那正在犹豫不决的守卫士兵喊道:&;请公主殿下进来吧。&>
说罢自己叮叮当当回榻前,刚一坐下,那潋滟公主就冲了进来,张口喝道:&;昨晚,你和王爷,你们同处一室,都做了什么?!&>
哦,看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子身份,现在是兴师问罪来了。
&;做了什么?&;端木澈拍了拍身上的长袍,浅笑盈盈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潋滟公主死死盯着她身上的袍子,颤声道:&;这是,这是王爷的衣衫&>
端木澈笑道:&;不错,他把我的衣衫撕坏了,我只好穿他的了&;说话间,见得对面之人霎时惨白的脸色,面容一整,厉声道,&;我与他如此这般,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潋滟公主捂住面颊,呜咽道:&;我怎知道你是女子怎知道王爷会为你与皇帝哥哥反目成仇你到底有什么好让他们两人为了你险些大打出手&>
&;我没什么,只是男人都愿意尝个新鲜&;端木澈目光一转,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倾心于齐越,而我对他实在是深恶痛绝,这样吧,我们来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潋滟公主闻言一愣,喃喃道:&;各取所需?&>
端木澈点头道:&;不错,该留下的留下,该消失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