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聚仙堂,北旺杏林张,唯有拜圣斋,东西皆凄凉。拜圣斋是泰山第一人石敢当所创,石敢当本是东山省各路绿林好汉的领头人,后因刘伯温救其一名,便伴其左右以侍从自居。刘伯温病死之后,石敢当便是改名为石拜圣,重回东山省,在泽市创立了拜圣斋。朱元璋在位之时,还曾对拜圣斋那集结武林好汉之事暗中打压过,不过到了朱标继位后,拜圣斋却是领了一块皇帝亲笔提写的牌匾,也正是因为这块匾,拜圣斋从东山省走向了全国。”
“清兵入关,拜圣斋为了汉人的尊严,差点灭门。拜圣斋***掌门人领着一干弟子和江湖义士,移师新疆,在那里建起了拜圣大殿,从清初到清末都不曾进入中原,饶是人不曾到,但是拜圣斋的三圣令却是依旧管用,清朝时期的反清复明的义士们,十个有九个都会依照那天、地、人三圣令来做事。到侵华战争爆发之时,拜圣斋的第七代掌门人杨拜圣,才率领一干门徒重回中土,与日寇殊死相搏。一干武林中人并不知那火枪洋炮的厉害,在面对小日本先进的武器时,溃不成兵,三场仗打下来,就让拜圣斋的元气大伤。”
“输的多了、死的惨了,这人心也就散了。当时拜圣斋的人一分为三,有的参加了**,有的当了红军,而大多数的人则是跟着杨拜圣进了山林当起了土匪。再后来,**败了,土匪剿了,参加了红军的那些人本觉着能够重新建立拜圣大殿了,可没成想他们又经历了一番新的磨难。直到一切风波过去,拜圣斋那些七零八落的弟子,才被杨拜圣重新召集起来,为了避免惹来灭顶之灾,杨拜圣只能将拜圣斋的拜圣大殿设在了京城西郊。”
“抗日和建国那几年折腾下来,拜圣斋的名气已经远不如南边的聚仙堂和津门的杏林张这两大世家,为了重新控制华夏武林,拜圣斋便是举行了那已经有二百余年没有办过的拜圣大会。那次的三圣大会,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盛况。由于战争的原因,各门各派早已抛弃了先前的私心,不再是闭门造车,而是共同切磋发展武艺,所以参加那场盛会的选手是有史以来最多、也是最强的。”
“经过历经三月的角逐,三十六地圣、七十二人圣皆是无一落空,由各路好汉当选。而那十二天圣,却是只有四人当选。分别是拳圣魏风,剑圣孙农,刀圣杨孽,邪圣夏侯。四人一不抢名,二不争彩,均是一排名十二自居。谁想进这天字榜,剩随便一人既可。据传说,魏风凭着一身八极拳,击退了十四名地字榜和十九名人字榜的人,而那孙农则是凭着一柄永用剑击退八名地字榜和六名人字榜的人。而剩下的十四个地榜、四十七名人榜的人,则是分别倒在了杨孽和夏侯邪的刀下。杨孽用两把明刀,砍下了三十人的小指,夏侯邪用九把暗刀,亦是切下了三十人的小指,剩下的最后一人,则是被他们二人分别砍下了左右双手的小指。最重要的是,这六十一人,都不是主动挑战的两人,则是被两人主动进攻的。因为这事,拜圣斋取消了两人的封号,但饶是如此,这三圣一邪的名号还是传了出来。”
“赛况空前,这结果更是绝后,为了自家脸面,拜圣斋的人只能拿钱对当时参赛的选手进行安抚。再到后来,这出钱就已经成了规矩,凡是能够入选这三圣榜的人,都能够拿到对应的奖金。第一届三圣会办完,拜圣斋不仅恢复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更是吸引了国家的注意。到后来,这拜圣斋三圣榜上的人物,几乎无一例外的成为了政要的保镖和侍从。而那被砍了双指的尉迟桀则是无人问津,为了洗刷耻辱,尉迟桀改名为尉迟八,在第二届三圣会上,领着二弟尉迟仁和尉迟迦连措群雄,最终成功杀进了天字榜内。他入榜之后,尉迟仁和尉迟迦便是停止不战。至此,两人的排名才一个在地字榜垫尾、一个在人字榜中间。”
“现在,三圣会还在举行,不过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不再是武功的争夺,而是权利的纷争。我的排名,单纯是当时年轻气盛的时候去夺得。现在想想,都觉着自己好笑。”
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唯一令叶初九来劲儿的就是杨孽这个刀圣。
“想不到,我舅佬爷年轻的时候那么狠啊!”叶初九得意地笑道。
猿伯苦声一笑:“狠?当年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所有谁都没有办法发表意见。我只知道,到现在为止,天榜上还空着两个位子,而守护这两个位子的人,就是尉迟八。他说过,如果不是杨孽和夏侯邪,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武者!”
叶初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基本上了解了,合着这拜圣斋办这三圣会,就是赔本赚吆喝啊?就是为了搏人眼球然后花钱收买人心啊!”
猿伯不假思索地说道:“最初不是,但是现在绝对是。明年便是四年一度的三圣会,到时候你去看看自然就明白了。”
叶初九撇了撇嘴:“我去?我去不是找死吗?像贾道长说的,现在排在尉迟迦后面的人都挤破头的想要来办我呢!”
猿伯神情凝重地说道:“确实是这样,拜圣斋为了凝聚人心,才立了这么一条霸道的规矩。当年杏林张张家的人,就是因为坏了这个规矩,活活被人用车轮战打死在了擂台上。后来杏林张的人也没有声张,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你不是说杏林张也很牛逼吗?”叶初九好奇地问道。
猿伯一脸神伤地说道:“再厉害的门派,也比不过已经靠向党派的势力。拜圣斋,早已经变味了。几百年的武林底蕴,就这么被毁了,不知道石敢当看到现如今的拜圣斋,会怎么想。”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大势所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拜圣斋现在也不像你说的那般凄凉啊,现在整个华夏不是他最牛嘛!”
猿伯缓声说道:“杏林张和聚仙堂虽在名气上已不如他,但是人家两边都是活得逍遥自在,不需要看人脸色。你再看看拜圣斋的弟子,有人供着的同时不也是得供着别人吗?这才是他凄凉的地方,一个武者连骨气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练武的人不一心钻研武技,开始研究生意经和为官之路,这还能算是个武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