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人敢来吗?”拓跋圣哲傻眼了,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更超出了拓跋家人的推测。
在拓跋家人看来,手握威害各界人士身份安全重要资源的拓跋冥之所以还活着,完全是因为他老了,他快死了。
被人软禁了三十年的拓跋冥,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无论他身边曾经有多么人,都不会冒着跟掌权人作对的风险去跟他联络。
活着的时候都不敢,这死了就更不可能轻易露面了,谁来参加拓跋冥的追悼会,毫无疑问就是自己往那火坑里边跳。
正是因为有这个算计,拓跋家的人才让拓跋圣哲三兄弟来这里,一是为了利用拓跋冥的追悼会来让外界知道,拓跋冥再与拓跋家不合,他也是拓跋家的人,他的一切也是属于拓跋家的。另一点,就是单纯为了来捣乱了,他们就是想让那些原本想来的人彻底打消来这里的念头。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失算了,大大的失算了。
火葬场被刺眼的车灯照得恍如白昼,不仅如此,就连火葬场外的公路上,都是一片灯白。
“砰砰砰砰……”
车门关合的声音,就如同那鞭炮一般的在火葬场大院里响了起来。
拄着拐杖的老者,怀抱婴孩的妇女,步伐稳健的军人,纹龙绣凤的壮汉,文质彬彬的学者,土里土气的农民,各种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人井然有序地走到了追悼大厅的门前,默默的、慢慢的向前挪移着脚步,每个人脸上写着的都是沉痛与哀悼。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被医生搀扶着的老人,老人朝着刘礼棠点了点头后,便是将手伸向了毛笔。
“穆老,我来吧。”医生关心地说道。
老人生气地瞪了医生一眼,倔强的拿着笔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名字。
写完名字后,穆老这才转身朝着灵堂方向走去。
走到了愣在原地的拓跋圣哲等人身前时,穆老消瘦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肃杀之气,声音低沉地说道:“这里,是我穆文翰的救命恩人的灵堂,谁要是敢在这里闹事,我就**八辈祖宗!”
最后那几个字,穆老完全是指着拓跋圣哲的鼻子骂出来的。
“咳咳咳……”骂完之后,穆老一脸难受地咳了起来。
“穆老,消消火,消消火。”医生连忙拍着穆老的后背,在安抚着穆老的同时,医生还朝着拓跋圣哲投去了凶狠地眼神,冷冰**说道:“没有听到穆老刚刚说的话吗?”
“穆爷爷,你已经老了,cao人这种事情,得让我们年轻人来!”一个连头带脸都纹满了火红色符文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拿起桌上的毛笔写着自己的名字同时,嘴里边也在不紧不慢地呢喃道:“**们的八辈祖宗有点难度,他们的坟有没有八辈还是个事呢。不过我想挖他们五代的祖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火焱,你恶不恶心,我这还抱着孩子呢?”怀抱婴儿的年轻少妇一脸不悦地瞪了火焱一眼。
火焱没好气地瞥了少女一眼:“仡楼亚罗,这里是冥老的灵堂,你抱着个小死孩在这里算怎么档子事!”
话一出口,火焱似是就意识到了不好,在第一时间就窜到了穆老的身旁:“穆老,我扶您!”
仡楼亚罗面无表情地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咬牙切齿地瞪着火焱的后背,在她走近的时候叶初九才发现,她怀中襁褓之中的婴儿,真像火焱说的那样是个死婴,而且还是一个已经风干了的死婴。
“冥老弟啊,你穆老哥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