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燕有气无力地说道:“所有的老千,都将刚刚我对你说的视为行事准则。不过,他们都忘了,自己不仅仅是一个老千,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人’,如果连人都做不好,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为骗为骗的骗子。我是那样的人,我不希望我的徒弟成为那样的人。”
叶初九有些狐疑地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马姥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八岁入门,十三岁开始行骗,到入计已经骗了五十年了。在这五十年里,我说过的谎话比真话要多的多。这人呐,谎话一说的多了,就不得不继续说下去了。外界人都说骗子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也骗了,其实这才是骗子最悲哀的地方,因为我们只有连自己也骗了,才能找到一些令自己真正开心的事情。初九,我今年七十一了,活不了几年了,我会在这几年里,把我会的东西全部都教给你,我的财产也全部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到时候你能替我选个风水好点的墓,逢年过节的替我烧烧纸,好让我下辈子能投胎生到个好人家。”
马飞燕的声音有些空洞,满怀伤感。
她的话,让叶初九很迷茫。他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她是一个骗子。她能够因为看到叶初九的天份,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了三年的徒弟成了一个废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她说着,叶初九听着,叶初九能够做到的,仅此而已。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马飞燕脸上的伤感与愁容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取而得之的是一副满意地笑容。
叶初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这就对了,有些时候,比起说和做来,想更重要。前面就是了,一会下车之后,看我的眼色行事。”马飞燕嘱咐了一声之后,脸上的表情再次全无。
看着面无表情地的马飞燕,叶初九再次迷茫了。“该死的,找这么个人做师父,我是不是疯了?”
a8在一个胡同里停下,车一停稳,那个公文包男就上前替马飞燕打开了车门。
马飞燕平静地说道:“风狗,以后他就是阿蛇。”
“明白了。公孙启在里边发了半天火了。除虎刚刚来过电话,问用不用他们现在过来。”如果不是马飞燕说,打死叶初九也不会相信,这个看着像港剧里边律师一样斯文的男人会是负责把风,探风,收风及执行纪律的风将。
马飞燕不以为然地说道:“不需要,把阿兔找来吧,我有事让她去办。”
“好的,懂了。”风狗恭敬地点了点头,便是钻进了车里边。
“告诉你朋友,进去之后不要乱说话。”马飞燕声音强硬地说道。
叶初九扭头看着司徒清风说道:“风哥,你在外面等着吧,我一会出来。”
“那个初九,我有事和你说。”司徒清风神情凝重地说道。
“你们先说,我在屋里等你,别让公孙启等太久。”马飞燕很是识趣地进了小四合院。
马飞燕一走,司徒清风就拉着叶初九到了一旁,沉声说道:“初九,天外天的事你别跟着掺合了。”
“怎么了?”叶初九不以为然地问道。
“你知道刚刚咱坐那车的司机是谁吗?”司徒清风满面惧色地说道。
叶初九鄙夷地瞅了司徒清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风哥,你怎么现在和陈阳似的了,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这样过?不怕告诉你,刚刚在路上,我这后背出了一脊梁汗!”司徒清风惊魂未定地说道。
“至于嘛你?”叶初九苦笑着说道。
“至于,很至于!别说我了,就算陈阳和魏青辕坐在那,也会和我一样!”司徒清风理直气壮地说道。
“行了,别卖官子了,快说吧,那司机到底谁啊?”叶初九不耐烦地问道。
司徒清风紧张地凑到了叶初九身前,压低声音说道:“司机是魏青辕的大师兄,端木龙!”
阴气,令人头皮发紧的阴气,正慢慢从身后袭来。
“叶先生,我家主人请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