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阳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个周扒皮很忌惮。
这使得叶初九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沉声说道:“接着说。”
陈阳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刚刚他们俩所说的那个老周,与那曾经轰动一时的周扒皮有些相似之处。司徒清风是从南边过来的,我想他应该清楚一些。”
叶初九什么也没说,径直朝着那炼化厅走了过去。
一进炼化大厅,叶初九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
只见在那孙贵和高明等人的身上,均是被泼了一身奇臭无比的尸油。叶初九眉头不由一皱,不悦地叫道:“你搞毛呢?”
司徒清风漫不经心地说道:“炉太少,人太多,炼不开。”
“我次奥!”叶初九满面惊容地叫了一声。
从司徒清风那平静中到着丝阴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这货不是在开玩笑,他真要把这些家伙给烧了。
“九哥,饶命啊,饶命啊!”
“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啊,都是他俩逼的我们啊!”
“九哥饶命啊!”
孙贵和高明的小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
“都给我闭嘴!”司徒清风一声厉喝,所有人都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司徒清风瞥了一眼身后的火化工,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在这里看着,谁不老实直接点了。咱们屋里说。”
说罢,司徒清风便是领着叶初九和陈阳进了那控制室里。
一进门,司徒清风就神情凝重地看着叶初九说道:“陈阳都和你说了吧?”
“没说明白,你别墨迹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初九不耐烦地叫道。
司徒清风端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地说道:“初九,如果那个老周就是周扒皮的话,那你的仇,恐怕一时半会还不能报。”
“继续。”叶初九沉声说道。
“八十年代末期,广东沿海一带有一个扒皮帮,帮内成员都是那身上背着血案的亡命徒。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的抢抢港台游客,到了后来,他们就渐渐开始对当地的富商和官员下手了。”
“内陆不比南方,南方社会的复杂程度是内陆的数倍不止。所有地头蛇都是由专门的财神和官员庇护着的,所以当扒皮帮开始对这些地头蛇的财神和保护伞下手的时候,战争也就爆发了。”
“知道我为什么用战争这个词来形容吗?因为当时他们冲突的规模,不压于一场军事冲突。扒皮帮虽然狠,但是根基太浅,对于他们来说,当时潮州帮、东北帮以及香港洪门的联合打压,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在短短不到三周的时间里,扒皮帮内的骨干就纷纷横尸街头,他们的老窝也是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据说,那一场火死了八十多人。”
“就在大家有都觉着这扒皮帮退出舞台的时候,周扒皮出现了。他的手段相当之毒辣,他会先用硫酸一点点腐蚀皮肤,然后用剔骨刀一点点的将被硫酸腐蚀掉的皮肉刮下来,而且,他只扒人脸!”
“在一夜之间,三大帮派的骨干全部失踪,待他们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成了满脸烂肉的怪物。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到最后官方都介入进来了。谁都没有想到,当时在广东黑白两道声望颇高的‘太子’会放出话来,要力保周扒皮,正是这个原因,让周扒皮再次逃过了一劫。本可以在广东风声水起的周扒皮,在这个时候却消失了。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只是从此之后,凡是得罪过太子的人,都会被人毁容扒皮!”
叶初九干巴巴地眨了眨,见那司徒清风半天没有说话,便是好奇地问道:“这就完了?”
“嗯,完了。”司徒清风点了点头。
叶初九不屑一顾地说道:“漏洞百出,这种以讹传讹的故事你也信?”
司徒清风皱了皱眉,声音有些空洞地说:“初九,我师父的脸,就是被那周扒皮毁的。我跟你讲的,全部都是事实。”
“就算是事实那又怎么样?多少年前的事了跟今天有什么关系?况且,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周就是周扒皮?”叶初九不以为然地说道。
司徒清风心事重重地说道:“我开始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后来那两家伙说了老周的身材样貌,以及他左手的胎记和右手的六指时,我才开始怀疑他就是周扒皮。周扒皮是天生六指,左手手背上有一块火红色的胎记,在那个照相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发达的时代,大家都是靠这两个特症来确定周扒皮的。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老周就是周扒皮。”
静,死一般的寂静。
三个人的脸上,均是露出了一种惊恐与沉重。
“周扒皮不是被你说那个什么太子给保住了吗?他怎么会在青市?而且还成为了那方志国的司机?”叶初九面带疑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