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乱得鸡飞狗跳,北城却清净得很,刘励吃饱喝足又沐浴更衣,已是一个时辰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疲乏尽消,可以说是饱暖思淫欲。
刘励迈着老爷步推开屋门,见那个裹有美人的粗布麻袋仍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遂放下心来淫亵轻笑,此时的他倒是不心急了,悠哉悠哉地用小刀将麻袋割开,兰洛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以及玲珑有致的身体随着小刀的寸寸割裂而逐渐出现。
饶是上午已经见过一面,此时再见,刘励犹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混迹青楼勾栏、花街柳巷许多年,见过的美人、玩过的花魁数不尽数,就连靡音阁的樱莲姑娘都与他有过一夜云雨,但从未想过世间有女子能长成这般标致容貌,当真是肤若白雪,貌似惊仙,一笑倾国,二笑倾城,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尤其是此刻蛾眉轻蹙,让人不由心生怜惜,不愿破坏这份美丽。
刘励颤抖着手,正欲抚上兰洛娇美无暇的脸庞,感受这一份人间不见的美丽,却兀然只感受到一股疼痛钻心,就像是十指被人断了一指,他呲牙咧嘴地定睛望去,一支玉簪神不知鬼不觉地洞穿了他的手掌,血珠还未落到兰洛的脸上就蒸发不见。
刘励像见了鬼似的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后退,紧靠屋门,小腿抖如筛糠,双眼不停向犄角旮旯房梁屋顶张望,色厉内荏地大喊,“什、什么人装神弄鬼?快快、快滚出来!老子是平南刘府的小少爷,我爹就是刘伯渊!你、你若再不出来,休怪我、我出手无情!”他话是如此说,却做好了一旦有人出现就立即反身开门拔腿就跑的准备。
没有声音回答他,整个房间静悄悄地只听得他余悸不定的喘息声。
时间在惊恐中流逝,到底是从小修武且吃多了天才地宝的刘家小少爷,忍痛拔出玉簪后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疼痛也小了许多,刘励自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见美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身段玲珑有致,胸脯高耸,双腿修长,委实吸引人眼球,更是勾起了他心底色欲,色壮熊人胆,刘励安慰自己刚才那支玉簪或许只是这美人的护身小手段,只要不摸脸再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他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向兰洛的胸脯摸去,正期待着感受那惊心动魄的触感时,现实却总是那么残酷,刘励的手距离兰洛只有一寸距离时,兰洛身上的宫装微微发光,刘励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滔天巨力击飞,腹脏俱裂,直欲吐血,半跪在屋外院子里,还未待说些什么,忽地一剑从身后疾飞而来,穿肩而过,窜入屋中,上下浮沉在兰洛身边发出阵阵悲鸣,正是灵皇剑。
炎无绝随后便尾随而止,见刘励裤腰带解了半截,又见兰洛昏睡在麻布床褥上,尽管记忆告诉他这两人他都不认识,但就是兀然横生一股无名怒火,拔剑出鞘,一剑穿颅,红白之物喷溅在窗户上,有如点点红梅白雪。
……
“老爷!北城的巡街衙役称在天香楼见到过疑似少爷的人…”刘伯渊此时不在书房写所谓的《刘氏家训》,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刘府议事厅上首听座下家仆汇报,气如沉渊。
刘家历代从武,却唯有这一代打下了平南王的封号,除了刘伯渊以铁血规矩治军外,更是依仗着妙到毫巅的兵法,刘励作为刘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亦是将来必定要继承刘氏家业的人选,即便是备受宠爱,文韬武略仍是年幼时的必修课。
刘伯渊听到家仆的汇报,目露精光,不知该喜该忧,堂堂平南刘家竟被一弱冠小儿使的调虎离山之计耍得团团转,若是平时他或许会抚掌大笑,称刘家无犬儿,不过此情此景,他却恨不得亲自出马把那个孽子带回来好好惩治!
“传令下去!彻查北城,天黑之前我要看到那个孽子!”
“遵命!”家仆半跪在地,应下军令后当即急跑出议事厅,南城的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即将在北城上演。
……
半个时辰后。
刘府议事厅悲声大作,刘伯渊望着座下担架上刘励的尸首面色无悲无喜,倒是刘励的三个亲姐哭成了泪人,韵姨蹲下身轻轻抚摸刘励的脸,滴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竟是不敢相信这张被针线缝合起的古怪面孔是不久前还嬉皮笑脸的小励。(由于被炎无绝一剑穿颅的缘故,刘励的脸四分五裂,是识时务的家仆赶忙请仵作用针线勉强缝上才算看得过去。)
“家仆赶到时发现少爷已经趴在地上没了生息,之后赶来的大夫说少爷是被利器穿颅,这伤势纵使有仙家之能也回天乏力,请老爷节哀。”刘府大管家前几日被刘伯渊派去处理些私事,直至今日下午才赶回刘府,此时战战兢兢地向刘伯渊禀告详情。
刘伯渊眼神迷离,想起了亡妻走时跟他说过的千万要照顾好小励,不禁气苦,握住椅子把手的青筋暴起的左手显示出他并非像表面那样看起来平静。
“仵作怎么说?”刘伯渊强压下声音的颤抖,问道。
“仵作说,少爷死了有半个多时辰,生前经受过多种虐待,其腹脏俱裂、右手被疑似首饰之类的利器洞穿,左肩被疑似剑、戟之类的兵器洞穿,致命伤在头颅。”刘府大管家一边回忆仵作写的伤势报告,一边如实禀告,心中咂舌,这位刘家小少爷临死前究竟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听到了刘府大管家的话,刘伯渊还未说话,刘家的几位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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