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血渊已被这些僵尸搞得焦头烂额。一剑砍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人头滚落。身体照样行动自如……“他们应该有命门。”
“嗯。”重华点了点头。虽说僵尸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可就这么纠缠着也够呛。“很明显不是头部。”
“也不是心脏。”血渊盯着他们。“会不会是脊椎。”
“你在问我么。”重华回头睨了他一眼。“你试试便知。”
“那你自己小心点。”血渊说着便跃到一个僵尸的背后。一掌击碎了他的脊椎骨。只见那个死士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抽搐了下。旋即却干劲猛增。更加的欢实了……
重华忍不住笑出声來。血渊懊恼的道“老相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本舵笑话。”
“本宫倒是觉得他们与你有几分惺惺相惜。”重华幽幽的道。“你们都是嗜血如命的毒物。”
……血渊无奈的横了横眼睛。就在这时。一个僵尸忽然凭空飞起随后朝他砸了过來。他一个疾速闪身。气愤已极的抬起一脚就找那厮的脑袋瓜上踢去。正中太阳穴。死士的脑袋直接被他踹的转到了后面。旋即。但听叮铃一声。
血渊与琴重华都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带血的长钉。
再看方才的僵尸。瞬息之间变化做一抔粉末随风而逝。
原來这就是命门。
发现了这个玄机;
。他们飞速的如法炮制。眨眼间解决掉了其余的五个。
可流砂呢。他究竟躲到了哪里。
莫不是奔琉刖去了。
重华心底一寒。对血渊道“你速去琉刖处。”
“那你呢。”
“我在这里守着。他或许或再度出现与我死拼。或许不会。”
血渊当即明了。可仍是不大放心。“琉刖那那么多人。也不差本舵一个。再说了你的徒弟们不都在么。”顿了顿。“重华。你何时开始担忧起他的安危來。”
被他这么一说。琴重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了下眼眸。旋即回道“我是担心玉玺。你休要胡说。”
“唉~~”血渊撇了撇嘴角。“但愿是啊。否则你的小徒儿不哭死才怪。”
“好了。”重华有些不耐烦。“让你去你便去。”
“行行行。谁叫咱俩的关系铁呢。”血渊再次环顾了下四周。夜风拂过树林。一个鬼影都沒有。“你千万仔细。”
就这样。血渊一阵红色卷风般的消失在黑暗中。重华一人伫立在幽谧的丛林间。风过。无声。他敏锐的聆听着四下的动静。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流砂出手变幻莫测。诡异难辨。纵然是他。也心里少了几分底。
当时是。忽然漆黑如墨的夜空闪过一道火焰。照亮了一方天空。无数跃动的鬼火仿若萤火般铺天盖地而來。零星的火焰落在他身上。丝丝灼烧的疼。他迅速运转真气。在周身外形成一层冰玄防护。然。转瞬之间。那繁星般的火焰又突然汇成一条巨大的火龙。直直的朝他冲将过來。
一切只在瞬息。琴重华也急忙汇聚灵蕴。当时是。一条冰色玄龙与烈焰火龙在当空直面相击。顿时整个苍穹都被耀亮。天地间风云乍起。流砂终于现身。就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此时此刻。他也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題。那就是终于遭遇到对手了。
这不仅是招式的较量。更是内力的较量。
如此僵持了足足十几分钟。不分胜负。若非琴重华现在被某个事消耗了体力。恐怕早已尘埃落定。他渐渐的感觉到身体内像是有血在往外流。流逝的又不单是鲜血。仿佛什么东西也跟着去了。
就在这时。流砂忽然收了手。他已经耗尽真气。遂狼刀出鞘。又改换近距离搏杀。
重华在近距离杀斗方面是薄弱项。虽然他的光剑也堪称一绝。可他更适合术法。远距离攻击。当下。刀光剑影。两人拼杀在一起。
由于方才都消耗了很多内力。此刻似乎只剩下力量的较量。
风漫卷起衣袂。长发轻扬。月影缭乱。
流砂常年奋斗在西域荒漠。可谓是马背上的民族。体能自不待言。如果单凭力气。他绝对在重华之上。可他却输在了技能上。命中率稍逊一筹;
。不过几番下來。二人皆受了伤。殷红染透衣襟。渐渐的。流砂想要避重就轻。不再跟眼前这人死磕下去。空落了几招后。便有撤退之意。
可琴重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他。
他不似流砂还惦记着那边的玉玺。他只挂念着千里之外的一个人。而要想见到那个人。保他平安。就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
流砂半杀半退。朝着西侧而去。重华一路追赶。又是一段拼杀。而后二人步入进一片更为幽深的林地。参天古木遮天蔽月。伸手不见五指般深不见底。他们已经都精疲力竭。此番应是最后一搏。
阴冷的风从林间吹过。树叶沙沙。从被吹开的乌云后面倾泻出一道月色。白晃晃的划破暗沉。照在一路的血迹上。分外诡秘触目。
重华抚了抚胸口。已经有些气息不稳。流砂在前面也是踉踉跄跄。好几次栽倒在地上。又爬起來。神色仓惶。若是早知有这般高手在。他断不会自己冒然出现。体内的真力缓缓衰退。他左手虎口处的蓝蝴蝶纹身也随之渐渐变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