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你他妈少在这里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那儿子我清楚,平日里也就放,荡不羁,喜欢沾花惹草,他会得罪什么人?”
林寒山也是一脸的不爽,被人指着鼻子教训不说,还将所有责任推给自己的儿子,这份莫须有的罪名他怎么心甘情愿的背上。
站起来狠狠的回敬了一句王德,继而又阴冷道:“别以为你那儿子是什么好鸟,这次责任大头是我儿子,可你儿子也不干净,你当真是他义无反顾的帮助天旭么,据我所知他也看中了其中一个叫付红的丫头,你知道那丫头是谁的女儿么?要说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我看是你儿子才对吧。”
“放你,妈的屁,你说,我儿子追的那个丫头,是谁的女儿?”
王德也不甘示弱,冲着林寒山爆瞪着眼睛质问道,两个大男人争的脸红脖子粗,一时间,大厅里的其他人倒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上前劝架。
“谁的女儿,南市第一大家,民国军火走私大亨,就连武汉汪政府,北伐军蒋中正行事都要看他几分脸色的人物,谁,你猜猜是谁?”
“南市?军火走私大亨?难道是――付子豪?”
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王德就不由得浑身打哆嗦,他参加北洋军阀的时候咋能不知道南市第一大家的厉害,心狠手辣不说,关键是手里还有一支要远比他这支“神风”强大不止百倍的“御风”,那可是真真杀人不眨眼,吃肉不吐骨头的恶魔啊。
更何况现在的南市付家已经把持了民国几近所有的军火走私生意,跟北伐军薛岳部,胡宗南部交往可谓密切。
自己那混蛋儿子要泡的女人不会真的是付子豪的女儿吧?
“你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里,王德有些无力的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要是林寒山说的是真的话,这个麻烦可是真打闹大了。
即便对方的势力大多在南市,想要灭他一个王家,还不是随便动动口,闸北的薛岳部动动腿的事情。
“草,你以为老子闲着没事过来吓唬你么?可笑的是你还敢说我儿子惹是生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你儿子得罪的这个主也不小吧。”
“混蛋……”
王德此时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大骂一声,去泡谁家的女人不好,偏偏得罪这么一个活阎王,你要是泡上也好啊,也不看看自己那鸟样,还想用这种高手段给掳掠过来,幸好没有成功,这要真成事实了,那小孽障不是给王家弄了个定时炸弹么?
想到后果,王德就忍不住想要将那混账家伙给拖出来再次狠狠暴揍一顿,他死了就死了,还要连累整个家族,太他妈混蛋了。
“混蛋,你也知道你那宝贝儿子混蛋了吧!”
林寒山冷笑一番,有些嘲弄的挖苦道。
这一对父子俩,看表面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的儿子给活活的掐死,实则都在极力维护自己的儿子贬低对方。
竟然为了两个本是同属败类的东西争的面红耳赤,可真是难得的一对啊!
在场的家丁看着这俩父亲在大厅里为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斗嘴,想笑,却都不敢笑,憋的那叫一个憋屈。
“你……”
林寒山一阵挖苦,王德也是哑口无言,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天生就是一副火爆脾气,自己认第一,天王老子也只能认第二。
今天竟然被人家找上门来一阵挖苦加寒颤,真他妈不是滋味,可自己那败家孩子做的也太不是人事了,他也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林寒山率先放下了架子,哈哈一笑道:“算了,我说王麻子,咱们为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争个什么劲,你儿子虽然泡马子泡错了对象,不是也没有得手么,他付子豪再霸道也断然不会对你做些什么,我这次来最主要是探讨一下斧头帮的事情。”
“斧头帮?”
王德一脸的困惑,冷哼一声,道:“就王亚樵那些人?老子还不看在眼里,不错,王亚樵是武功高,现在这个社会武功高又有个鸟用,民国第一杀手又有个毛线,老子想要灭他们,任凭他们怎么反抗,哼!”
“今天这件事,家栋回来也说了,若不是那些斧头帮的人出来,不但那三个女人,就连姓杜的小子也难活世上,可恶的斧头帮,竟然敢从中插手王林两家的事情,我一个“神风”小队,整整十人,都被那两个王八蛋给突突了,要让老子知道那机关枪是从哪来的,老子带他家的祖坟都给刨了。”
林寒山满脸尴尬,赶紧道:“别,那两挺机关枪是老子的,被那两个王八蛋给抢走了,你要刨刨他们祖坟去,少牵扯到老子头上。”
“是你……”
王德郁闷:“你家儿子就不能办两件漂亮的事情,咋竟弄些窝囊的东西出来。”
“哼,放心,等咱们收拾了斧头帮,那个姓杜的小子绝对活不长!”
一丝杀意从林寒山脸上一闪而过,恨恨的保证道,整个事件的起因正是因为姓杜的突然出现,夺走了自己儿子的女人,作父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爱的女人被情敌夺走也断然不会置之不理,即便自己儿子不去找他麻烦,他也要去找那个小子算账。
“活不长?你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你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么?知道那小子的来历么?恐怕你知道了他的一切,就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说了吧。”
王德有些好笑,林寒山说这话还真是霸道之极啊,无奈他没有霸道对地方啊!
“什么来历?不就是一个刚来上海,无名,无权,五千的三无人员么?”
林寒山见王德一脸的诧异,有些不解,在他眼里,杜海生就是一只随便就可以轻易捏死的蚂蚁,难道他老子还是杜月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