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闻言,从碗间抬头,眼神迷惑,表姑怎么关心这些呢?于是她随口答道:“大半年了吧!”
“想来梓涵工作很忙吧!都不回家看望父母,只是公务员不是有双休日吗?回家一趟足够了呀!你妈上次给我打电话说:‘你爸得了风湿,腿脚不好了!’,你还是回家瞧瞧吧,别那么不孝顺。”
明明是关心之语,只是悠悠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怎么看都刺眼,仿佛说这些话不是发自肺腑而是当成笑话讲。
梓涵腹诽:少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架子训斥我!
梓涵不耐烦的敷衍:“知道了!”
一时间,两人皆无话可说。
至那日后梓涵白天上班,晚上就到舞厅里与那位老大混日子,时日久了才得知那老大从小在社会上混,自己开了多家酒吧,舞厅,手底下有一群小弟。
梓涵称他为大哥,小弟们称梓涵为嫂子。
渐渐地,梓涵的生活陷入混沌之中,没日没夜的通宵让她精神涣散,白天上班被上司责骂,久而久之,她对待工作更加懈怠,也染上毒瘾。
开始大哥给她毒品吸食,她每夜都无比亢奋,精神倍好,只要晚上去舞厅玩都会吸食一些,随着时间流逝她离不开毒品,自己的积蓄花得一干二净,于是更加依附大哥,从他得到一笔钱。
家中家具一件一件消失,悠悠钱包里的现金也时不时消失,悠悠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且发现梓涵渐渐消瘦,精神萎靡,脸色苍白,仿佛吸毒。
吸毒?莫非梓涵沾染了?悠悠暗自猜测着。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没有去公司而是让秘书把文件带给她,她在家中通过电脑控制公司运作。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初晨,天蒙蒙亮,躲在自己房里的悠悠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赶紧合上电脑并塞入被子中,自己也赶紧躺下,假装熟睡。
果然,梓涵轻轻推开房门,见被子微微隆起,她蹑手蹑脚的靠近,伸出手在悠悠眼前挥几下没发现醒来的迹象,这才高兴的勾起嘴角。转而轻轻抬起枕头一个角,眼睛随时注视着悠悠的动静,小手伸到枕头下摸了摸,拿出一个钱包,打开,里面有十张一百元的钞票。
梓涵犹豫着拿出六张钞票,顿了顿,又再拿了两张,将钱包放好后她才轻手轻脚离开。待门被关上悠悠睁开眼睛,眉头紧蹙,似乎很担心。
夏日的夜很凉,并夹杂着鸟虫鸣叫声,更显幽静了。
狭小的卫生间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梓涵身上,她正卷缩在角落里,颤抖的双手捧着一张白纸,上边放在白色粉末,卷起白纸点燃,她一口一口吸食着,微微仰着头,闭上双目,僵硬的脸因为享受而变得柔和。
这一幕皆被悠悠看在眼里,触目惊心。
悠悠合上电脑,梓涵吸毒的画面顿时消失。关了灯,不想关心梓涵。但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扰得她心慌慌的,一夜无眠。
吸食毒品之人根本无半点仁义之心,梓涵的经济紧张,入不敷出,于是打了个好主意!
――
夜太黑,鼻间一股烦躁的气息让她悠悠转醒。触目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一觉便到了这儿,但也心知肚明,自己被绑架了,至于目的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这日,穆家别墅里穆天龙与盈盈浓情蜜意,谈情说爱,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盈盈看了短信的内容,秀眉紧蹙,声音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穆哥,你会出手救姐姐吗?”
“救,必须救!”穆天龙咬碎牙齿,恨恨的说着。
盈盈望见他眼中的不甘,道出心中疑惑:“穆哥不希望早日与盈盈光明正大在一起吗?姐姐被绑架不正好如我们的意?穆哥为何还要救她?”
“都怪那该死的契约!”穆天龙恨恨道,握紧拳头,手机在手里咯咯作响。
盈盈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且不愿多说,她也并不多问。只是扶在他膝盖上,温顺如一只小猫咪。
这就是盈盈高明之处,不多言语,温柔体贴,懂得进退,才能抓住男人的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本事确实给她很大助力,才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次日,穆天龙心不甘情不愿的按照绑匪短信上的卡号打了一笔钱,并报了警。
只要悠悠不死,被折磨又关他什么事?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损失一笔钱,不报警让绑匪惊慌恐惧给悠悠制造一点麻烦,他怎么甘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得知警方介入的消息,绑匪慌了神,将悠悠挪到隐秘之地一顿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
可怜如悠悠,莫名其妙被绑架,绑匪得到钱之后溜得一干二净,将她抛弃荒野之中,夜深寒露重,凉风刺骨,待警方找到她时已只剩半条命,高烧几日几夜不退,油米不进,整个人瘦了一圈,面黄肌瘦,憔悴不堪。
事后悠悠从警方那儿得知绑架勒索真相,可叹穆天龙心狠毒辣,不是绑匪却是让她丢掉半条命的罪魁祸首,心中对他恨之入骨,病痊愈之后暗中动作不断,势必拼尽全力毁掉穆天龙。
经历了十几年风风雨雨的夫妻只怕是要劳燕分飞,互相视为死敌了。而另一对小夫妻日子如胶似漆呢!
“老公,你是扔下一个大饼,让他们相互争夺,看狗咬狗的把戏吗?”林落轻声问。
“这才有趣儿!”石磊笑着回答,并指着面前一只白毛小狗道:“老婆,你瞧它多乖巧啊!没想到发狠起来也挺厉害!”
话音刚落,只见小白狗纵身一跃扑向黑狗,咬住它脖子。两只狗缠在一起打斗不停。
刚才还正交配的狗儿因为一个大饼互相厮杀,真是一转眼情爱都成空谈。
“狗尚且如此,人只怕更加恶劣,为了维护自己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林落有感而发,感叹之言颇为伤感。石磊将她轻揽入怀,用身体的温度告诉她爱她的决心一辈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