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带着他母亲去了医院,覃母由护士陪着换了衣服后,进病房去和覃父说话。
隔着玻璃窗,覃牧看到他妈妈坐在病床前,不知对他父亲说着什么,他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安琳静静地站在他身旁,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转眸对安琳示意,去旁边的长椅里坐。
在长椅坐下后,安琳看着覃牧冷俊的五官,轻声问,“是不是有线索了?”
她觉得,覃牧在这个时候安排他父亲转院,或许是有了线索,甚至已经知道了对方可能是谁。
“那天,封婉凤打电话给你,怎么说的?”
覃牧漆黑的眸看着安琳,不答反问。
安琳先是一怔,继而不太确定地问,“是姚伯母来医院看爸的那天吗?”
“嗯。”
覃牧点头。
“我表姐说,姚叔叔听说了爸受伤,很担心,但碍于他现在的情况,不方便来医院,让她代表他们来医院看望爸。”
“表姐和姚德纬离婚的时候,听说姚家给了她一笔巨额的抚养费不说,还把一幢别墅给她了。”
“阿牧,你是不是怀疑爸受伤,和姚伯伯有关?”
安琳不傻,覃牧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关心她表姐的事,他问这些,只有一种可能,这一切和他爸受伤有关。
“不错,我是怀疑这种和姚新民有关,但目前没有证据。”
覃牧敛了敛眸,淡淡地说,“前两天,姚夫人来看望我爸,也许,过两天还会再来。”
只不过,下次再来的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阿牧,你的意思是?”安琳脸色变了变,双眸诧异地望着覃牧。
“爸已经醒来的消息,暂时不能泄露出去。”覃牧眸底划过一抹冷锐,声音沉冷.
他父亲受伤之前接的电话,是一个空号。
对方是什么人,他不知道……
听跟在他父亲身边的警卫说,虽然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但他父亲很生气地说了句。
“要我不查下去,除非我死了。”
“你是要……”
安琳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覃牧知道她问什么,点点头,轻声叮嘱,“如果封婉凤,或者是她婆婆再给你打电话,你就说爸的情况只是有所好转,医生说的,过几天就能醒来。”
“我知道了。”
安琳抿抿唇,轻声答应。
唐漾赶来医院的时候,刚好凌晨十二点,他一身戎装,风仆尘尘,周身气息,还有着边界荒郊味道。
“那个人是雇佣军出生,职业杀手,最新的消息已经查到他的帐户那笔巨款,是从南非那边转帐……”
唐漾简短地把目前得知的线索告诉覃牧。
话落,看了眼身旁的安琳,略微犹豫两秒,才问,“安琳,你这几天和婉凤有联系吗?”
他说的封婉凤,就是安琳的表姐,姚家的儿媳。
“前两天表姐给我打过电话。”
“她,有没有跟你提起姚德纬。”
唐漾问得有些迟疑,语气带着一分生硬。封婉凤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一桩好事,她和姚德纬离了,便可以不牵扯进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