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们各自回各自的家!”她解释。
“那怎么行,我还没玩够你就把我拉出来,要不我们再回去玩?”他刻意把“玩”字咬的很重。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比裴逸好对付,她一阵头大,无奈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又不是我女人,这跟我有毛关系?”他望望天。
“司徒少爷,求您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她低声下四起来。
“少爷指的是夜总会端酒的那种吧!”他摸摸下巴说。
怎么别人叫他“少爷”他一点事都没有呢,自己叫就是侮辱他了?这男人真麻烦,她只好问:“那您还想去哪里玩?”
“算起来我刚刚是不是帮了你?”他突然问。
她条件反射就想起“三点”问题,忙说道:“我可没有求你,要算帮也是你主动的!”意思就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还真是挺狡猾的,不过太笨了就没意思了,他说:“那你就陪我去玩!”
“去哪里?”她警觉。
“去我的地盘!”他说。
“我明天要工作……”
“那就去我家!”他打断她的话。
“还是去玩吧,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她要个期限。
“天亮前肯定让你回家!”他道。
她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跟着他一起走。
他得意地跟她一起上了后送过来的法拉利,帮了她并不代表着以往的事一笔勾销,那三点问题既然她一直在逃避,那今天就让她哭着跪地求他。
车子开的很快,也就半个小时时间居然开到码头,她问:“在海边玩?”
“废话真多!”他不耐烦。
下了车,他拉起她的手走上码头,走到一艘快艇前,她惊问:“不会出海吧!”
“出海怎么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明天要上班!”她用力挣扎。
“说了天亮之前肯定让你回来,别磨叽惹爷生气!”他不容她挣脱,拽着她就往快艇上走。
齐瑶惊了,在后面叫道:“小姐!”
一艘艇能装几个人,司徒迟说:“你们带她上后面的!”
“是!”二虎道。
乔沐希被司徒迟拖上船赶紧抓着一旁,她不喜欢坐船,不喜欢晃晃悠悠心脏不在原位的感觉,司徒迟瞧她吓的那样,忍不住弯起唇角,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也系上,发动马达,快艇像火箭一样蹿出去了。
“啊!”乔沐希尖叫出声,在安静的海上十分突兀。
快艇发动跟车子还是有区别的,又快又飘,就像上天一样,她连飞机都很少坐,这样刺激的项目她一律不喜欢,她的脸都泛了白,手紧紧抓着扶手,用力之大指尖都白中发青。
司徒迟还恶劣地打了几个弯,她的尖叫声就没停,此时她才发觉最可恶的原来就是这个男人。
快艇果然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司徒迟把她拖下船的时候她差点没跪地上,如果不是他拽着她,她肯定滩成一堆泥了,她喘着气说:“你达到目的了吧,我们还是坐船回去吧!”
“回去?还没开始玩怎么就回去呢?”他挑眉问。
“还玩什么?”她都快哭了?还没完?
“我说到我的地盘,你还没看过我的王国呢,放心,不是海上项目!”他安慰她。
只要不坐快艇,她心里就踏实多了,看后面齐瑶也跟上来,勉强站住身子说:“那走吧!”
又是坐上跑车,她此时大脑冷静了一些,终于意识到司徒迟的不善,下面不定要怎么收拾她呢,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她暗自倒霉在机场怎么就碰到这位难缠的爷了呢,只好小心应对。
下了车,亮晃晃的招牌令她想起拉斯维加斯,他的地盘就是赌场吗?果真是混黑帮的,八成黄赌毒一样不少吧,猜测中,司徒迟已经双手插兜往里走,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赌,否则这厮不动手脚才怪,她的希翼不够输的。
司徒迟上身蓝灰色衬衣,下面是黑色西裤,他的一举一动派头十足,再加上后面个个高大健壮的保镖俨然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黑道大哥,乔沐希看看自己身上西瓜红色的套装,还是去付氏公司穿的那身,她这个样子像情人吗?还没等别人用鄙视的目光看她,她自己先幻想开了。
司徒迟走到门口,门口保镖都恭敬地俯身行礼,司徒迟忽然停下,看眼在他身后的乔沐希说:“快点,走这么慢!”
这里面鱼龙混杂,乔沐希当然巴不得别人会忽视她,她跟在司徒迟身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司徒迟既然开口了她当然要跟上,现在没有裴家的庇护,乔家也不可能当她的避风港,所以如果在这里激怒司徒迟,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和司徒迟走到大厅,她就觉得大门一开把她带进一个从未来过的世界,美轮美奂,这里面有叼着雪茄的黑道大哥,还有身着各色礼服的美艳女人,想来是情人一类的,这些人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牌。司徒迟并未走进大厅,而是转到另一条走廊里,乔沐希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还舍不得往大厅里看。
“知道赌场里最有趣的是哪里吗?”司徒迟突然开口。
听他的语气显然不是这里,难道还有比这里更不一般的地方?她问:“哪里?”
“地下赌场!”他唇形一动,吐出四个字。
地下赌场她倒是听说过,不过只限于从文艺作品中看到的,什么借高利贷或是输的连衣服都没有的人被切手指着之类的,总之没什么好印象,她忍不住追问:“我们要去那里?”
“当然,你难得来一次,不去看看多可惜!”他说着唇边忍不住泛起得意的微笑。
人越是对神秘的地方越是无法拒绝,所以说好奇害死猫一点都不假,乔沐希明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跟电视里演的是否一样。
坐着观光电梯一直下到底层,还没出电梯就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热闹的景象,装修比上面精美了许多,皇宫里似乎都没有这里来的耀眼,各类男男女女们或是围在案旁或是穿梭在和个赌桌前,桌子上塑料的筹码每人面前都是一堆。
“这里赌的比上面大!”司徒迟说罢想了一下又说:“估计你那个希翼也就够赌两把的!”
这话明摆着是瞧不起她的公司,要知道她的公司就跟她的孩子一样,谁说她孩子不好她跟谁急,所以明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司徒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希翼迟早会做大的!”
司徒迟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并未生气,他领着她走过几个赌桌,一路上服务生或是经理保镖看到他都恭敬地称他为“司徒少爷”,想来这里就算不是他的地盘,他也是常客。
再往前面是赌博机,有不少穿着性感的美女专注地玩着,有的输了还骂句“hit”,拳头砸着机器,仿佛这样能把她的币吐出来一样。
“赌博机很受女性欢迎,你要不要试试?”司徒迟问。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她答的很快。
司徒迟笑道:“没关系,输了算我的!”
“我是真不感兴趣!”她坚持,反正打死也不赌,这东西不能沾,她也没有资本沾。
“难得来一次,不觉得可惜?”他问。
“我看你玩就行,我只对赚钱感兴趣!”她说。
“你要是赢了,比你累死累活干三年都强!”他继续诱惑。
“对于不劳而获的赚钱方式我一向不感兴趣!”她正色回答。
这个女人是真够固执的,他也不勉强,带着她走到另外的一个厅,这里的人比较少,他随意看了几眼,最后向一个桌子走去。
司徒迟刚走到桌边,就有人搬来椅子,他看着一把椅子说:“没见我女人还站着呢!”
这话很不受乔沐希待见,却又发不出火来,司徒迟对她说:“你先坐吧!”
“还是你先吧!”她客气。
“麻烦!”他按着她的肩把她按到椅子上。
不少人暗中打量乔沐希,纷纷猜测她的身份。另一把椅子搬过来,他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支雪茄,马上有人举着火送到烟下面,他深吸一口,再眯起眼吐出来,乔沐希闻到香甜的雪茄味。
一堆筹码整齐地放在司徒迟面前,这桌赌戏是摇骰子猜大小,乔沐希也不懂,看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这些人依据什么来猜大小。
玩了几局,司徒迟都有输有赢,他有点漫不经心,似乎对输赢并不上心。
她猜测这个游戏的原理,冷不防司徒迟问了一句:“你说,大还是小?”
她警觉起来,“我不知道!”
他笑,“随便猜猜嘛!”
“真的不知道!”她坚持,万一输了钱算她头上怎么办,所以无论说什么她也不掺和其中。
别人都说出大小,司徒迟随意道:“大!”
谜底揭晓,果真是大,有人欢喜有人愁。
下一局,司徒迟依旧没想放过她,又问她:“随便猜一个,大还是小?”
“我真的不知道!”她说。
“我也不知道!”他道。
“那你随便猜嘛!”她道。
“乔沐希,今天你就不打算给我面子?”他的声音比刚刚高了一些。
她心里一惊,黑黑的眸中颇有点惊慌的看着他,声音都带点颤音,“可是我真不知道猜什么啊!”
他心中微微软了下来,带着诱哄的单调说:“大还是小,随便猜一个,否则今晚别想离开哦!”由于担心她还坚持,后面一句带着威胁的意味。
她知道司徒迟跟她杠上了,随便说道:“小!”
司徒迟看向骰子,果真是小,他笑道:“随便一猜就赢,真是我的福星!”
她则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若是输了还不知道输多少。
下一局,司徒迟还让她猜,她道:“刚刚我已经猜过了!”
“别惹我生气!”他皱眉。
她只好随口说:“大!”
结果是小,她吓的脸色都变了!
他开心地笑,“输了也没让你掏钱,紧张什么?”
他就是想看她害怕的样子,看到了也就不再为难她,接着随意地玩下去。
旁边桌子传来求饶的声音,乔沐希扭头看去,瞪大眼睛看着一名年轻男子脱的就剩一条小短裤,难道真实赌场里还真有这种输了钱脱光衣服的?衣服能值几个钱?她再看别人身上,这才发现居然都是名牌,一套下来没个几万块打不住,就连她的衣服都没这么奢侈的,她这才清楚,地下赌场玩的人果真都是非富即贵。
只是再有钱或是再尊贵的人到了这里你拿不出钱也得装孙子,瞧那位输完钱又借高利贷继续输光的年轻男人刚刚还是人模人样,走在外面是有地位的人士,现在吓的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尿裤子了。就算他给人下跪,他还是被带走了。
乔沐希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人,直到转弯看不见,她很想知道他被带去哪里,也很想知道是否会给他动刑,即使她心里害怕,却仍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他扔出一堆筹码边问她。
“多少?”她回过头。
“二虎!”司徒迟叫了一声。
二虎把负责这个厅的经理召来问:“刚刚那人欠多少?”
“他借了一亿五千万,都输完了!”经理小心说道,他头上有汗渗出,这个人借贷在允许范围之内,他应该没犯什么错。
二虎挥了下手,经理才毕恭毕敬地离开。
这么多?乔沐希心里一惊,司徒迟又问:“知道你刚刚输的那一次输了多少?”
她看着他摇头,目光有些惊恐。
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笑了,在她看来这牙很阴森,事实果真很阴森,从那牙里说出:“八千万!”
她想哭,八千万啊,她忙一个月的项目能赚八千万吗?是不是要她赔?还好八千万她借一借还是能拿出来的。
司徒迟笑了,笑的肩都抖了,问她:“玩两把?”
她猛摇头。
他笑的更开心,“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你怕的,我又没让你付钱!”
她小心翼翼不敢吭声,可是他的好戏还没开场,怎么可能收手,他漫不经心地问:“想不想看看刚刚那人怎么还债?”
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点头,点完又有点后悔,追问道:“要是有代价就不看了!”
他被逗的哈哈大笑,“有什么代价,想看就看呗!”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也不管桌上的筹码和未玩完的一局,拉起她的手向刚刚那人被拖走的方向走去。
她只觉得自己要被引领到她一个从未触碰的世界,有点紧张有点期盼甚至感到刺激,相信谁心里都会有些叛逆因子,她也不例外,越是外表温顺的人内心世界可能就越狂野。
走到一条又细又长的尽头,上了电梯,原来这里不是最底层,下面还有一层,这一层装修的显然不若上面豪华,但是这里很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只听到她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她猛地站住,不知道到这里应不应该,她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怕了?”司徒迟双手插兜站着问她。
她看看司徒迟,脸上带着犹豫的神情。
他的右手伸出来,包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反悔,强硬地把她带到她所未知的世界,属于司徒迟的帝国。
走过安静的长廊,转弯看到这里都是一个个房间,就像酒店一样,每个门都是一样的,上面标着不同的房间号,二虎在前面带路,走到从前数第三个房间前站住说:“少爷,就是这间!”
“嗯!”司徒迟哼了一声。
二虎把门打开,里面的人都向门口看来,在看到二虎的时候都恭敬地叫了声,“虎哥!”
乔沐希觉得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那间房里到底是什么,司徒迟察觉到她的紧张,侧头对她笑说:“别怕,有我呢!”
这个时候再想反悔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如若是在外面她定然不让司徒迟拉她的手,可是在这里,她却希望这只手千万不要放开她。
走到房间门口,她向里望去,房间里面很整洁,中间有张大桌子,四周是沙发,就像星级酒店一样,唯独没有床,刚刚那个穿短裤的年轻男人现在正跪在地上。
二虎给司徒迟递上刚刚没吸完的雪茄,他接过来就着二虎送上来的火又点着,在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问:“什么情况?”
“电话已经打了,他老婆拒绝还钱!”屋子里面有个貌似头儿的男人说。
“让他说话了吗?”司徒迟又问。
“还没有!”那人回答。
“嗯,按照你们的程序来,不用管我,我就是来参观!”他说。
“是,少爷!”
小头头又叫人拨了电话递给那男子,年轻男人哭着喊:“老婆,快还钱啊,要不他们真会杀了我的!”
“又是这一套,有完没完?赢不了就别赌,别想再骗我一分钱!”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很尖利,令乔沐希想起乔砚雄的三老婆。
电话被那个所谓的老婆挂掉了,男人露出绝望的目光,他跪着磕头道:“老大们,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肯定把钱拿出来!”
“放你回去还有钱拿?”其中一人嗤笑道。
小头头说:“别废话了,大家干活吧,后面还排着队呢!”
有人捉住年轻男人的手,往桌上一拍,另一个人拿起把泛着冷光的刀,乔沐希再联想到电视里的情节,马上就猜到这是要切手指,她惊的张开嘴,手不由自主地捂在嘴上。
司徒迟一直保持着微笑。
“按照程序,切下你的指头,然后去做个DNA,以示你的身份,要是你老婆再不给钱,那对不起了,一样一样的器官会给她寄过去!”小头头说着这句每天都要说的话。
“爷爷,求求您了,我肯定还、肯定还,我跟老婆感情不合,她外面有男人,巴不得我死呢,这样,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行不行?”年轻男人此刻脸上都是泪水。
乔沐希头一次看到男人哭成这样,她的身体完全是僵着的,想动都动不了。
“麻烦!”小头头咕哝一声还是拿过桌上的手机说:“报号码!”
年轻男人熟练地报上一串号码,对方接的也很快,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年轻男人哭着说:“爸,帮我还钱,他们要切我手指!”
“逆子,你又去赌了?我们给你还了多少次钱?这回别想再让我掏钱,要是断根手指能买个教训就让他们切!”
手机又是一阵忙音,被对方挂掉了。
“行了,别说我们没照顾你!”他的手又被放到桌上。
乔沐希的心都快揪起来了,这简直比看惊悚片还要刺激,刀子在他手上比划着,她转头对司徒迟说:“给他一次机会吧!”她着实看不得如此残忍的一幕在她眼前发生。
司徒迟只是笑却不说话。
似乎是想折磨乔沐希一般,刀子迟迟不落下,她摇司徒迟:“你放过他、放过他吧,要不让我走,让我走行吗?”
“既然想看戏,就把戏看完!”他不为所动。
年轻男人刚刚极度紧张,现在听到有女人说话,才意识到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一般,他哭着说:“大哥、大哥求您饶了我吧!”
司徒迟就像没听见一样。
刀子落了下来,乔沐希“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低下头捂住脸,却不想司徒迟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幕,刀子落下并不是一刀结束,而是像切肉一样慢慢地磨,乔沐希的眼睛瞪到最大,连闭眼都忘了。
房间里响着年轻男人的惨叫和乔沐希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司徒迟对这种声音听的早就不以为然,他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等那个男人的手指完全被切下来,他才松开她的发把她的头揽到自己怀中,她在他怀里猛烈地喘着气,他温柔的声音低语,“别怕,有我在!”
乔沐希几乎是被司徒迟拖出门的,她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出了房间,她靠在墙壁上弯着腰,额上冷汗连连。
“还想看么?”他悠闲地问。
她摇头,“我想回家!”
他轻笑,“既然来了就身不由已,走,再去看一场!”
“不看了,求你,不看了!”她如他所愿的低下了高贵的头。
他心情大好,“放心,不看那么残忍的,看有意思的!”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他拽着向另个房间走去。
门刚打开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尖叫声,乔沐希下意识地就要往别处走,司徒迟哪里肯放过她,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进来。
屋子里站着好几个男人,看衣着并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走过来叫了一声:“少爷!”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司徒迟说。
乔沐希这才看到地上叫得很惨的女人就是刚刚玩赌博机输掉用拳头锤机器的那个女人,而此刻一个男人正在她身上卖力驰骋,显然那个女人并不情愿,叫的很凄惨,乔沐希身为女人哪能看这样的一幕,更何况她还没有过男人,她根本就没看过男人跟女人是如何在一起的,这一幕比起刚刚的更令她震惊,更令她恶心,她对司徒迟尖叫:“你怎么能这样?”
司徒迟笑道:“想替她求饶?那你去替她?”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男人转过头看她,毫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露出满意的目光,乔沐希立刻不敢吭声,司徒迟抬起眸看过去,那几个男人马上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碰,把头又转了回来,观看地上的那个女人尖叫。
司徒迟的声音缓缓响起,“赌博机一次一千万,她借了九千万,借之前很清楚如果还不上是要以身抵债,她明白的很却仍然借了,现在也不为过吧!”他说罢,并没有告诉她,其实这个女人不是头一次借钱,也不是头一次被迫还债,只是她经不住赌博的诱惑罢了,卖身这等事只要开了头,后面再想控制就难了。
乔沐希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只认为一个女人被迫委身于男人身下很惨,对于女人来讲这是最残酷的惩罚了。
那个女人身上的男人站起来,旁边等候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两个男人一起走过去,把那个女人抬到沙发上,乔沐希看到刚刚那个男人丑陋的东西,又联想到那两个男人想要干什么,尖叫一声就往外冲,司徒迟一把将她拉回来,她主动地把头埋进他怀中,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说什么也不再看。
司徒迟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这就是我的世界!”
女人叫的更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痛苦,可是这叫声对乔沐希来讲只觉得心惊,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的精神被一下子摧毁,语无伦次地说:“带我走吧,求你了,带我走吧,你说什么我都听,别让我再看,不看了!”
司徒迟察觉到自己的衬衣被她的眼泪打湿,她的精神被他摧毁,现在他主宰着她的一切,满意地揽着她的肩向外走,她的腿完全没有力气,又迫切地想跑,竟然一软就要跪在地上,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头埋进他颈间,感受到她的依赖,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在精神上完全臣服他,还没有女人敢对他嚣张,她是头一个,女人都是欠教训的,否则来的时候她还没这么老实呢。
齐瑶站在赌场外面干着急,司徒迟根本就没让她进去,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小姐被带了进去,这里是司徒迟的地盘,就算有十个她也别想闯进去,如果激怒了司徒迟小姐还得讨好他求他放过自己,现在她只能祈祷小姐千万别有什么事。
当她看到乔沐希被司徒迟抱出来的时候,她都快瘫在地上了,急切地叫了一声:“小姐!”
乔沐希听到齐瑶的声音就像见到了救星,抬起头哭叫着“齐瑶”然后挣扎着就想从司徒迟身上下来。
司徒迟心中一阵不快,只觉得她这做法就是过河拆桥,不悦地沉声道:“再闹我们回去!”
乔沐希立刻噤声,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齐瑶哪里见到小姐如此脆弱的时候,在机场那也是伤心,撒娇的哭,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她无法想象小姐在里面经历了什么,这种地方,她也不敢想。
眼睁睁地看着司徒迟把小姐抱上车,她只能跟在二虎的车上,目光紧紧盯着司徒迟的车尾巴。
车子开到码头的时候,乔沐希已经睡着了,她今天经历了多少事情?付氏楼下跟裴逸纠缠,与付鹤谈了一下午的设计,和哥哥加班,送哥哥去机场,然后在夜总会又碰到裴逸,再接着是晚上这通刺激,相信没人比她更倒霉了吧,她只希望睁开眼的时候这是一场梦,生活还是这么美好,她后悔看到人性残酷的一面,这足以摧毁她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她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大,除了生意之外,她在感情上还是纯洁的,结果现在被玷污了。
司徒迟笑,她不是怨自己么,怎么还没心没肺地睡在自己怀里?想来真是被吓坏了吧,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盖在她身上,这才把她抱出车。
回去的时候没有坐快艇,而是坐船,整艘船都是司徒迟的,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正红的丝被盖在她身上,他立在窗边看外面黑漆漆的海,拿起烟放到嘴里还没燃又放了下来,他看了半响才看向床上的乔沐希,房间地板上铺的是波斯长毛地毯,他只穿着袜子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乔沐希一点感觉都没有,司徒迟丝毫没有睡意,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顺着她的长发,她柔弱地依在他怀中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是那么无依无靠,虽然他冷酷地对她,可心底早就柔软一片了,黑暗中他自嘲地扬起唇,他至于跟一个女人这么较真吗?
她睡着觉出了一身的汗,不安地动了动,呼吸变得急促,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不要!”显然是做恶梦了。
他侧过身,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乔乔别怕,我在!”
他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她,就像母亲拍着孩子一般,过不多时她果真安静下来,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仿佛这就是避风港一般。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外面是海的咆哮声,却无法打断二人之间的和谐,司徒迟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的身子太软太温暖,令他忍不住沉沦,似乎倦意一下子都袭了上来。
裴逸和唐泽皓等人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场,唐泽皓看出来虽然裴逸表现的很洒脱,但看他喝酒这个劲却像借酒浇愁,他有什么可愁的?怕唯一的可能就是今晚的乔沐希了。
唐泽皓回到家,唐婉苏还没睡,她听到门一响就跑了出来,看见唐泽皓进来体贴地为他拿西装,小嘴已经撅了起来,“哥,干嘛不带我去?”
“都是男人你去干什么?”唐泽皓问。
“我怎么不能去了,都是你的朋友嘛!”她哼道。
唐泽皓把自己甩进沙发里,扯开两颗衬衣扣子,头仰在沙发背上,“苏苏,把男人缠的太紧他只会想逃,明白吗?”
“那你们都干什么了?”她虽然挺不高兴,但也知道这个道理。
“喝酒,打牌,还能干什么?”唐泽皓说罢抬起头说:“过来,咱们谈谈心!”
唐婉苏小跑过去坐到他身边,“怎么想起来谈心了?”
“哥哥关心你呗,说说,最近努力没?”
“当然,谈成好几个合同呢,别小看你妹我的能力!”她得意地说。
“裴逸那里呢?”他问。
“我这就是为了裴逸啊,等我比乔沐希强的时候罗萍那个老巫婆就没有反对我进裴家的理由了!”她晃着脚说。
唐泽皓看她撅着嘴一副小女儿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说道:“依我看你戏不大,裴逸不爱你全世界肯定你也白搭。”
“谁说他心里没我,他为了我跟乔沐希离的婚呢!”这对于她来讲简直就是一件极其了不起的事,因为她打败了一个女人。
“我看裴逸心里有乔沐希!”唐泽皓道。
唐婉苏心里一沉,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简单地把夜总会的事讲了一遍,唐婉苏听完一脸冷意,“怎么离了婚这个女人还这么碍事,干脆找杀手干掉算了!”
听她的语气有点报怨的意思,也不一定是真的,可唐泽皓却斥道:“不许乱来!”
唐婉苏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哥哥还没有跟她厉害过呢,她忙问:“为什么?”
唐泽皓看她一眼说:“哥哥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动她!要我说你还是多在裴逸身上下下功夫吧!”
“可是我怎么才能让他爱上呢?”她苦恼地说。
“裴逸的确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可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爱上哪个,乔沐希在他心中肯定是个特殊的存在,但是否是他爱的那个我就不清楚了,今天的事或许也只是他大男子心态在作祟,工作上做的要漂亮利落,可是在他面前还是要多清纯就多清纯,明白么?”虽然裴逸不是个好丈夫,但妹妹如果能嫁进裴家也是一桩美事。
清晨,天刚刚亮,司徒迟睁开眼,看眼怀中的乔沐希,他皱眉,自己怎么睡着了?轻轻松开乔沐希,他下床走出房间,二虎在外面候着,看他出来低声说:“少爷,已经到了!”
“嗯,派两个人守着她,等她睡醒就不用管了,她的车子给开过来!”吩咐完,他穿上鞋拿起自己的西装走了出去,眸中是一片清冷,似乎这一晚抱着她守候的男人不是他。
乔沐希不是他的菜,她只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胆子太小,太纯洁,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逗逗她或是惩罚她都是可以的,但若是谈到什么交集,那不可能!
司徒迟刚走齐瑶就冲进房间,在看到床上的乔沐希虽然盖着被子,但能看见昨天的衣服还在身上完好地穿着,她这才放心下来,没有吭声,坐在沙发上等着乔沐希醒来。
乔沐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恶梦,可是一看到这个房间显然不是自己的家,她猛地坐了起来,齐瑶赶紧过来问:“小姐,您醒了?”
她看到齐瑶这才放下心,问道:“这是在哪儿?”
“在船上,已经靠岸了!”她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