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你说,现在这云端,是我做主,还是我姐做主?”
“当然是祁少您了。舒残颚疈”刀疤掂量着话语,紧握的手心处确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闻言,祁少羽勾唇不语,半晌才挺直着脊背貌似吊儿郎当实则压迫森冷的逼视着刀疤,“既然是我做主,那么我下的命令又何必要去过问大小姐的意思?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灞”
只是以前的事都是大小姐做主,而这位小少爷不过是花天酒地的不务正业而已……
刀疤心里暗暗想着,只是这些自然不能说出来,大冷的天气,窒闷的空间,低垂着头却想不出该说什么来让自己脱离困境,正踌躇间,眼角余光蓦地瞥到一抹娇小的人影,当下眼珠乌溜一转就对着祁少羽笑得谄媚又兢兢战战,“祁少,林嫣然来了。”
闻言转身,林嫣然已然走到了眼前,由于是安若夏亲自托他照顾的人,祁少羽自是也招待的周到,她的喉咙已经医治的差不多,只是毁伤的实在太厉害,所以,想要让她开口说话,依旧是难了点潸。
“不在家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在林嫣然学哑语手语的时候,在一旁的祁少羽多少看会了点,见林嫣然拉着他坐下,他抬眼示意着刀疤带人离开。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不想在你家白吃白喝,祁少,云端里有没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林嫣然打着手势轻抿着唇瓣眸色光亮的看着祁少羽,含着感恩,含着炙热的感谢。
“怎么?还想出来卖?”祁少羽挑眉挑眉看她,见她蓦地羞愧的低下头,自知话说的太伤人,但是本就心高气傲的她,也懒得去讨好这样的一个人,“是若夏托我照顾你,我就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我不差钱,还养得起你。”
“可是我不想白吃白喝。”林嫣然低头打着手势,此刻,却是没有脸去看他。
毕竟出来当小姐,虽然不偷不盗,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不白吃白喝,你一个哑巴能做什么。”心情不好,说出的话也是冲的很,听他这么直白的讲出来,刚自己安慰的差不多的林嫣然冷不丁的就开始情不自禁的默默流泪,豆大的泪珠在镁光灯的闪射下异常晃眼,经过一系列的折射赫荣落入了他的眼眸。
她低眸不语的样子让祁少羽看的更是心烦,掏出烟盒,拔出一支香烟点燃就开始抽起来,“哭什么!以前当小姐的时候客人打你骂你也没见得你哭过,现在说几句就受不了了?”
林嫣然压抑着粗嘎难听的抽噎,抬手胡乱在泪水纵横的脸上抹了一把,本就是不施粉黛的素颜,抬起来的小脸不免多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若夏还是没有找到吗?”
无声的言语在纸醉金迷的夜总会里缠绕,祁少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如果找到了我还在这里跟你一个哑巴废话?”
一口一个哑巴说的很不客气。
如果安若夏在这,看到林嫣然这样被人身攻击,恐怕会直接赏祁少羽一记拳头吧!
似乎产生了免疫力,林嫣然不再低垂着头啼哭,反倒是动作小心的跪坐到祁少羽脚边倒了一杯酒双手呈给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俨然成了一个为他服务的小女佣。
“哼——”祁少羽冷哼一声后毫不客气的接过一饮而尽,烟酒在手,要有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空杯子扔回玻璃桌上,林嫣然却没有为他续杯,反而直起身子大胆的去夺他夹在指尖的香烟。
“喝酒吸烟对身体不好,若夏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香烟被拿走,本是鼓了一腔的火气,听到她后半句话时,祁少羽身子一僵,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才略显落寞的开口,“走吧,跟我回家。”
他起身,她含笑满意的跟在他身后,看来,若夏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不是一般的重要……
可是,若夏学姐,她现在又在哪里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