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的手指一颤，惊愕地看着她。良久后，他才不可置信开口，“四年前，你是为他疯的。”

“是。”苏冉无力点头。

“现在你们已经离了婚。”

“是。”

“他对和家是有企图的。”

“是。”

“四年后，他还在伤害你。”

“是。”

慕承的眼充满悲哀，“就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是始终爱着他？”

苏冉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无力答道：“是。”

“小冉？”慕承无法想象，心头炸开的痛楚已经席卷了全身。

“慕承，之前我一直不清楚，为什么面对你这么好的男人我始终在逃避，我以为我是对爱情怕了，事实上，我心里始终放不下他，虽然，他是一个那么那么不值得我去爱的男人，可是，我还是执迷不悟地爱着他，始终爱着他。”苏冉轻声说出自己的心事，面色有一些隐忍，“因为心里始终放着一个人，所以才无法让另一个男人入住，无论这个男人有多好，有多优秀。”

慕承收回了手，手指却在轻轻颤抖着，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却还是难以压下心头的悲怆，一贯温润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暗哑，“他知道吗？”

苏冉摇头。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我爱他，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在一起。”苏冉的目光落在杯子的果汁里，看着果粒在里面轻轻旋转，语气平淡憔悴，“我和他在性格上有太多的不同，我无法去肯定他的行为和想法，在一起只会像两只刺猬一样相互伤害，除非是将身上的刺全都拔了，可，面临的也只有死亡而已。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拔掉身上的刺，正如，他不会为了这份感情放弃他的行为一样。”

慕承听着心疼，“何必这么辛苦呢？”

苏冉的唇畔扯开一丝无力的笑意，“没办法，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早已经注定了辛苦啊。”

“正如我爱上你一样。”慕承凝着她，眼底泛着不舍。

苏冉轻轻一笑，“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无法接受你的爱，我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呢？”

慕承无奈地笑着摇头，“小冉，怎么可能？拥有你远远要比失去你好得多。”他看着她，“我说过，我只想让你幸福，如果你认为这种选择会让你开心一些，那么我无条件服从，但，只有一点。”

“什么？”苏冉轻声问。

慕承拉过她的手，紧紧攥了攥，而后又依依不舍放下，他知道，这次放手将会是永远地放手。“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关心，不过不要误会，是好朋友的关心。”

“当然不会拒绝，如果哪天我吃不上饭了，还得跟你讨饭呢，这么好的饭票我哪能扔掉。”苏冉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慕承笑了，眼里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强忍着释然，“我是要收利息的。”

“小气鬼。”苏冉低笑。

慕承也跟着傻笑，两人相比从前，似乎更随意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