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就你们家卖出来的黑心米,害了我儿子!你们,赔我儿子!”那老婆子吊梢眼眯着,只顾着干嚎!
“这位老大娘,您也别急。先听我了解一下情况再下判断不迟。老先生,我想问你,你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在我毛记米店买的大米?买的是什么大米?”毛小二从容不迫地问。
“就是昨天,昨天上午,大概是午一刻。我见家里米缸里无米了,又听大家伙儿说,你这里的米吃着味道不错儿。便带了钱来你这里买了米。买了那种最好吃的。”老汉道。
这说得有根有据,乍一听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毛小二点了点头:“老先生,您说的最贵的一种米,可是我毛记米店的招牌大米‘稻花香’?”
“正是,正是这种,还没煮,就是光闻着都能发出香味儿的那种米。”老汉忙点头道。
“那,昨天晚上,老先生将米买回出去的时候,可是都煮了?做了几个人的米饭?”毛小二问。
“自然是都煮了。我家人口多,除了小儿,还有大儿二儿子三女。”老婆子插道。
“那可都觉得,我家这稻花香这种大米最好吃?”毛小二接着问。
一旁的如月虽然急,可心里不知道怎的,就觉得毛小二这小子,有能力将这些人摆平。
她暗暗地站在一旁看着,替毛小二打气。
那边毛小二似是觉察到了如月的目光,朝她点了一下头,示意让她放心,他已经有了主意似的。
“是的。当然是好吃了,不过也没有好吃到哪里去。就是比平时的大米香了一些。”那老婆子道,中间像是怕说了这毛记大米的好话,给人宣传了似的,又转折了一下。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有点儿不明白了,我这毛记米店的米,卖给大家伙儿,大家伙儿都煮着吃,怎么就只有你们家吃出了问题呢?再说,昨天你们一家子都吃了我这毛记米店的米,怎么就只有你小儿子肚子疼呢?”毛小二不慌不忙地问道。
“我们,我们哪里知道!哪晓得你这卖的,到底是什么米!”老婆子心虚地喝道。
毛小二心里已经有了底儿,道:“既然老先生一家都是吃了,说不定这一会儿,您这一家子也会闹肚子。”
“本来就是!哎哟,哎哟!我这肚子疼得!好疼啊!老头子,我肚子好疼啊!”
那老婆子不是个傻的,刚发现毛小二这话里不对,就寻思着立即补救起来,摁着肚皮儿喊疼!
“我也好疼啊!我这肚子啊!疼死人了!”老流也明白了过来,跟着那老婆子一个劲儿喊疼。
“老先生,您这肚子疼得真是好生蹊跷啊。昨天您说是上晌午时一刻来我店买的大米,可我这个记账铺子上却并没有这笔出账啊。再说,每个来咱毛记米店的顾客,我们都会在当时就配发一张毛记米店自制的粮票,上面写着,买的是哪种大米,何种价格,多重,共计花了多少银两。为了方便咱们自个儿记账,也方便大家伙儿,便有了这么一张粮票。这事儿,凡是在咱毛记米官买过大米的人,都知道。老先生说米是在响毛记米店里买的,就将这张粮票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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