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谁说我没……”幻儿显是不服。
却被沈重雯立时就打断了:“你一个小丫鬟见过什么世面?不过,咱欢妹妹自是绝色佳人一个,妹妹无需自谦。”
“红颜祸水,红颜薄命,自来长得好看的,倒从来没招过什么好名声。”沈重欢道。
“欢妹妹怎么能这样想,那北萧公子听说与妹妹极为般配,应是郎才女貌。”沈重雯端着一杯普洱,半扬着嘴道。
这端茶的动作虽然简单,但看上去却特别优雅,就像是专门受过嬷嬷的训导似的,知道哪个角度端茶最是好看,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让人赏心悦目,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端庄贵气。
起先可能是带着幕篱看的,有些不大真实,现在真真切切的,两人相面而坐,沈重雯的一言一行就看得特别清楚。这与之前的沈重雯,俨然就是两个人啊。
虽然,雯堂姐自从嫁去陆府之后,有了些变化。那她也权当是在沈丽君那里吃上这么一个大亏,人变得稳重了知事了,但也还没有这样焕然一新的感觉才是。
“欢妹妹怎么这样看着我?”沈重雯搁下茶杯,抿嘴笑着问。
许是沈重欢看得太过于认真,沈重雯一察觉,倒大方地笑了起来。
沈重欢不自然地敛起目光,方才肆意地打量也不再继续,只温声道:“雯堂姐今日找我来是有什事?两位小哥儿的身子可还好?”
“我近日查到上次在我药汤里放山碴沫儿的人了。欢妹妹,你猜猜这人是谁?”沈重雯扬着眉,笑看着沈重欢。
沈重欢愣了一下,这在药汤里放山碴沫儿的能是谁?陆方氏?肯定不会,就她那么宝贝雯堂姐生下的两个哥儿来看,没有理由。剩下和沈重雯过不去,结下梁子的,就只有沈丽君了。
只是沈丽君有必要吗?雯堂姐嫁去陆府,那就是陆府的人。陆越就是再不中意雯堂姐,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也不至于对沈重雯下手才对。
沈重欢表示有些疑惑,摇了摇头。
“我说是沈二房的人动得手,你信吗?”沈重雯微微勾起嘴,笑得一脸春意溶溶。
那笑似乎没有什么恶意,还略显得意,就像在看一场闹剧似的,颇有些看不上这样的启承转合一样。
“那下药的人,是个蠢的。若是将山碴沫儿,直接下在药汤碗里,你说李管事是不是不会发现?”
沈重欢短路了一下:“……”
“你说她这下在煎药的陶罐里,还真是没事儿找事儿。”沈重雯似叹息着说,就像在评论一件与自个儿无关的事情。
“后来,我就想这下药的人,怕是个蠢的。”
“于是,我家姑娘就顺着这条路子,先将这府里上上下下下人们的月钱全照顾了一遍。终于在厨房一个买菜的婆子上发现了猫腻。”幻儿抢过沈重雯的话儿道。
从月钱上着手?把人找出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