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啊!从嫂,大伯,大嫂,三弟妹,你们可要给我做主!这一切都是沈丽君这个贱人设计陷害的!昨天晚上,她承认了,雯姐儿的事,就是她做的!”
因为已经给沈涂氏松绑,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激动地从地上站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沈丽君。
幸好身边有两个婆子压制着,不然依着沈涂氏这作态,搞不好,她另一边脸也会被沈涂氏给毁了。
众人倒都不急,只有沈涂氏声泪俱下地叫着冤。
沈丽君扫了一眼沈涂氏之后,向众人行了一个礼,脆声道:“君儿给叔伯娘,大伯父,大伯娘,三叔,三婶问好了。”
微微抬眉,坐在上首的大伯父和叔伯娘并没有出声,她只能僵着身子弯着。
大伯父她是见过的,毕竟沈家沈正德这三支,就住紫京城西一起,沈重菲还是大伯父沈长林的庶女来着,平时走动,少不得要向长辈们行礼请安。
至于这叔伯娘,还是沈丽君第一次见。长安侯府那位叔伯父沈长泽,她就没有见过,叔伯娘平时不来紫京城西的沈家三房这边,几乎也没碰过面。
就是碰上节礼往来,那也是这些长辈们遣着小厮婆子投桃报李,因着沈家二房沈涂氏上身分尴尬,长安侯那边的沈高氏,倒还没有发过一次贴子请沈家二房沈涂氏去侯府。
加诸原主先前大半年岁是个四六不省的痴傻儿,去侯府就更难了。
论起容貌来,沈家这些夫人们,最出众的是沈李氏。沈崔氏长得也算不错,就是眼细眉长的,显得特别清高。沈高氏倒是沈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这是二房的君姐儿?早先年头听说脑子不清不楚的,后来说好了,现在看来,还是真好了。”沈高氏端着一盏三才杯,笑中带着探究地打量她。
似是见她没什么斤两,才道:“起吧。都是沈家几房的亲戚,不用这么见外。”
沈丽君没有错过沈高氏眼中那抹轻视,暗暗不悦,便端起了身子。
“嫂嫂,今儿个劳您从长安侯府那边过来,实在二房雯姐儿这事儿,唉,就怕处理不好,给咱沈府一众姑娘嫁娶添麻烦。”沈崔氏唉声叹气道。
毕竟是长安侯府的当家主母,沈崔氏与她走得也算近,虽然有些地方看不上这位从嫂,但又不得不佩服这位从嫂的手段。
“那把先把雯姐儿叫过来吧,说说昨儿个上巳节是怎么回事?”沈高氏道。
沈高氏今日过来,是长安侯沈长泽的意思。本来就是隔着房的从兄弟,她沈高氏平日就是再闲,也犯不着手伸那么长,还伸到从兄弟的后院去。
于是又道:“我今儿个来,主要就是凑个热闹,一切还是要听各位叔叔和弟妹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