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凿开不久之后,那凡人就累死了。
从此对于这个仙女和道友和凡人的三角恋情被美化,相传那凡人死于三月的最后一天,便有了这上巳节。有老人家说,年轻男女只要在那两座石峰之间默念三句咒语:哦,呯叨谫孚,便可以永沐爱河白头不离。
所以每年在汴都紫京城城东的双石峰下,都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在石峰底下唤上三声哦,呯叨谫孚,哦,呯叨谫孚,哦,呯叨谫孚。
沈重欢曾听身边的大丫鬟当归说起过,听说她家里的二哥就带着府里的小丫鬟去喊过,喊到最后,喊成了贫道奸夫,让沈重欢笑了老半天。
“上巳节?我,我,我可以去吗?”沈丽君细细地问。
“当然可以去。安哥儿说得没错,君丫头,你就是在清桥居待久了,才会这么胆小。”沈三爷笑道。
那在一边看戏的沈李氏一直暗笑着,心底虽然冷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沈丽君在沈重安那里吃了个大亏,便将目光转向沈李氏。心想,这女人一直不同意她和沈重安在一起,应该会极力反对才是,怎的一直不出声,难道她放弃了?
因为原主本能地不喜欢沈李氏,再加上她自个儿也看不上沈李氏这古代贵妇一套,所以旧恨加新仇就越发看不上她了。
“三婶,三婶,你说,我可以去吗?”她这是故意这么说,好让沈李氏和沈三爷又扛上。
只要扛上了,她就能找借口,一找借口不仅能让沈三爷越加怜惜自己,而且还能离间一下他们夫妻关系。
“我,我三爷,我”沈李氏按着自个儿一边脑袋,蓦地从官帽椅子上起身,伸出手去抓沈三爷。
却在话还没说完前,眼一闭,头一晕,就又跌回官帽椅上。
这直接看傻了沈丽君。
沈重欢抿了抿嘴,刚看着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子就晕了。嘴上也不多说,便冲到沈李氏面前,抱着她的腹胳膊喊:“爹爹,母亲这是又发病了!快,快扶母亲回后院!爹爹,你说你,你方才为什么要对母亲那般凶,她那样子的身子,是急不得气不得的!”
“阿蕊啊,阿蕊啊。是我错了,你可别急出什么好歹。”沈三爷急红了眼,连沈李氏的闺名也给唤出来了。
于是经由沈三爷扶着,那轻风北着,细雨跟着,便出了信仁居的正堂。沈重欢借此凑了上去,那沈重安凝着眉,向沈丽君拱了拱手:“堂妹莫要难过,虽然母亲并不喜欢你进门,但你无需气馁。只要堂妹时刻在父亲面前提起一下咱俩的婚约,假以日时,你是一定能进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