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沈丽君发话,傅梓砚就自动把手伸出来,向她讨要那幅绘着沈重欢的美人图。
沈丽君不急不徐地在一边的梨花木圈椅上坐下,二白利落地奉上一杯菊花蜂蜜茶,她一手端着茶托,一手支着茶盖,优雅地划了划茶水里浮沫,小呡了一口,才道:“急了?”
这不阴不阳的语气,听得傅梓砚一阵恼火,登时一挥手,便极为粗鲁地就把沈丽君搁在茶案上的那盏菊花茶给扫落在地。
跟进来的两个贴丫鬟二白和三白惊呼出声,倒是沈丽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越发衬得这两丫鬟的惊呼,听起来格外刺耳。
“沈丽君!你要的东西,我送了。我要的东西,你给我拿出来!”傅梓砚道。
“啧啧啧,傅梓砚,你可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暴躁易怒,霸道任性。话说回来,这东西是你送的?至于这画儿,我可没说要给你。”沈丽君摸了摸那银簪垂落的长丝绦,拿出了逗狗的心态。
闻言,傅梓砚几乎要暴走,一只手握拳按在腰间的那把匕首上,气极而使了十分的力道,骨节泛白。
沈丽君没由来想起大白那句傅小将军带刀杀了进来,心里就一阵暗笑。
“你倒底想怎么样!沈丽君,你怎么可以让人将十妹妹的画相绘了出来,这万一若是传了出去,十妹妹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就这么恶毒!”
“咦?”沈丽君微偏着头,暗道,她怎么没有想到,把这沈重欢的画相给传出去,若再添油加醋说点儿什么,加诸现在这些古人的脑洞一点儿也没有比21世纪的当代人少,那沈重欢名声若坏了之后,比起自己她这综合竞争的能力就少了。而且,趁此机会把傅梓砚和沈重欢凑成一对儿,那也不错啊。
她一直在想怎么把沈重欢和别人凑成一块,好让那萧韶九以后完全属于自己,才苦思不得其解,哪知傅梓砚随口一说,倒让她茅塞顿开。
“傅梓砚,砚儿?你难道就不想娶她了?她要是真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再说,我这可是找了最好的画师,花了最高的价钱才绘得这么一幅图,哪是你几匹云罗缎就能换的。况且,我有说过让你送云罗缎吗?说过把这画儿给你吗?”
“你!你!你!”傅梓砚食指截着沈丽君,气得连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了。
沈丽君眉扬得长长的,嘴角的笑容挂都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