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宓大小姐长得比家里的姐姐都好看,她还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比几个姐姐厉害多了。”
九少爷的话被进屋里来的几位庄家小姐听了,庄二小姐不满地嚷了起来:“自打阿骐去了宓府一趟,眼里的姐姐就只有宓大小姐了,我们这些姐姐倒成了拣来的。”
庄子骐朝庄二小姐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以后你别吃我拿回来的小饼干!”
周太夫人笑道:“宓府做的饼干的确好吃,酥松得很,就连我这牙口也能吃得了。”
周太夫人年纪大了,几个牙齿开始松动,稍硬一些的东西,早已剔除在她的饮食名单里。
庄子骐早被宓府的厨艺给折服了,要不是顾及身份,不好天天去蹭饭,他也不会隔着好几天才会去宓府蹭吃一次。
“祖母,祖母,宓府熬的消暑茶也比咱们家里的消暑茶好喝,是酸酸的甜甜的,一点也不苦,咱们家的药茶太苦了。”
庄二小姐与庄子骐斗着嘴,“既是药茶,当然是苦的。”
“宓府熬的也是药茶,但人家的药都是甜的。”
庄子骐反驳道。
“药怎么可能是甜的?
你喝的是糖水吧?”
“是药茶,有药味也有甜味的。”
侯夫人摇头笑看着的两个孩子斗嘴,转头对周太夫人道:“虽我未曾见过宓大小姐,但光手巧这一点可以看出是个心灵心细的孩子。
母亲可以放心王爷了,往后王爷娶了妻子,身边有了体贴人,冷了饿了也有人关心,再生个小世子小县主的,那才叫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殷氏的描绘说中了周太夫人的心事,“若真能如此,我老太婆就是死了,闭眼了,也放心地去了,到了地下,也能跟蕙儿交代了。
蕙儿若是知道溍儿要娶亲,必是十分高兴的。”
提起长女庄元蕙,周太夫人眼眶泛红,眼角含着泪光。
殷氏连忙转移话题,说:“王爷要娶妻,第一个想的不是带入宫,而是带到定安侯府来给您把眼,可见王爷心里是极亲母亲和父亲的,明日的宴会咱们须得隆重些为好。”
“对!对!对!”
周太夫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殷氏叮嘱道:“把老太爷收藏的清前茶取出来,明日用这茶待客。
午时的宴席也得备好,凡是各府请贵客有的菜,咱们都备上……”殷氏一一应了,又问道:“老太爷那边,要请他老人家回来吗?”
定安侯先说了起来:“父亲远在景明庄养病,身子刚好些,若急着请父亲回来,未免太劳累了。
此事待明日宴席之后,我再给父亲去信一封,细说王爷娶妻的事。”
周太夫人连连点头,说:“就这么办,皇城去景明庄须得大半天的路程,即使早上去送信了,他也不能连夜回来。
明儿赶路,他身子不好,少不得要慢慢地走,回来怕是已天黑了。
就别让他折腾了,身子要紧,才刚好些又折腾得病了,岂不是好事变坏事?”
“就听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