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压岁钱,勾起了不少幸福的回忆。
一记淡淡的微笑,生活还得继续。
白皙纤细的手臂,缓缓坐起身的姑娘。
端着酒杯的林凝,步至窗前,大雨的天气,天,似乎也黑得更快了些。
“授勋典上的舞,你还没有练。”
“观礼的嘉宾,有想好都请谁了吗?”
“国内有人在恶意带节奏,拿你的肤色做文章。”
“唐雯佳,叶玲菲,墨染,白杨,孙凌宇,麒麟,老蒋,老尹,张婉凝。。。你的朋友们,都在力挺你。”
“。。。”
“零,到了。”
林凝身侧,手拿记事本的林红,对得起生活助理的职业。
轻咬红唇,林凝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叶玲菲说的很对,连个分享对象都没有的成功,果然毫无意义。
“你说,如果我父母还在的话,他们会来吗?”
“来看自己的儿子,穿着礼裙,踩着高跟,顶着女儿身,名动天下?”
“。。。”
窗前,林凝一边说,一边抬手在雾蒙蒙的窗上,重复的写着什么。
从林红的视线看去,红色美甲的顶端,是,“男”,是,“女”。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在西京的老宅,我妈还在唠叨我,我爸还在装老好人。”
“又不希望是梦,因为你。”
“我?”说话的是林红,看着面前眼神空洞的林凝,林红鼓了鼓嘴,一脸的不解。
“还记得那晚的湖边吗?湖心岛,我跳了3次。”
世事漫漫,一梦浮生。
过往的画面不断在林凝的脑海更迭,如果没有林红,依旧活在自己小世界里的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样。
“如果没有你给我勇气,我是万万不敢联系约翰的。”
“如果不联系约翰,我不会去沪市,不会遇上莎莎,不会去震旦,不会。。。不会来这里。”
“这里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奖励,就像是沪市的黄金大厦,就像是西京的高新一号。”
“。。。”
“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放弃了吧。”
自说自话的林凝,语气不咸不淡,心绪平静如常。
竖耳聆听的林红,张了张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林凝所谓的放弃,除了林凝,没人清楚是什么。
林凝那如深渊般空洞的双眸里,似乎一点光,都看不到。
“呵,只是发发牢骚,忘了吧。”
轻笑,推窗,缓缓攀上窗沿的林凝,白皙修长的双腿,搭在窗外。
淋着雨,仰着头的林凝,任那风吹,任那雨打,任那雪白的裙摆,湿了个透。
无边夜色,被风吹的姑娘,无父,无母。
倾盆大雨,被雨淋湿的人,不冷,不痛。
。。。。。
国外有气候,伦敦有天气。
忽晴,忽阴,忽雨的天气,兴许才是那些本土绅士们带伞的缘由。
作为欧洲首屈一指的观光城市,不夸张的说,在新旧交错的各种领域,伦敦,都有着世界一流的魅力。
藏品丰富的博物馆,高雅的古典乐,不逊于百老汇的音乐剧。
这座即传统又现代的国际大都市,是世界上最古老和传统的城市之一。
这座城的每个角落,都遍布着不同年代的历史遗迹。
这座城的每条大街小巷,都有着历尽风霜的痕迹。
泰晤士河北岸,白金宫。
一年一度的女王名单,如往年一般,安静的贴在宫外的布告栏上。
天知道宫内那位90多岁的老太太,为何不将名单,发在政府官网,又或是推特。
“她怕被人遗忘,她喜欢门前挤满人的热闹。”
说话的是林凝,即便淋了半夜的雨,林凝依旧无恙。
药剂改善过的身子,可没那么容易病。
“新闻已经传开了,童话镇的欢呼声,我在这儿都能听到。”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林红一边说,一边拎起床边的睡裙。
显而易见,直到此时,林凝一样不习惯穿着睡裙睡。
“挺好的,约翰说什么时候过去授勋了吗?”
随手将ipad丢置一旁,掖过被子,林凝笑着问道。
“你排在第一位,一月上旬,具体哪一天那边会另行通知。”翻过手中的记事本,林红继续说道:“关于服饰,约翰有特意强调家里的裁缝,女士正装,裙摆及膝,鞋跟不宜过高,颜色不宜过于鲜艳。”
“知道了,”女王名单即是认可,换句话说,从今天起,在任何正式场合,自己的名字前,都多了个威斯特公爵的前缀。随手捋了把头发,林凝接着说道:“我的遗产呢,还有那个被政府监管的基金会。”
“约翰正在办理,大概需要3-5个工作日的样子。”再次看了眼手中的记事本,一丝不苟的林红,看起来很是专业。
“没有5,只有3。”腐国政府的办公效率,林凝素来不敢恭维,回想起昨夜梦里的种种,林凝蹙了蹙眉,“给约翰说,就3天,3天后的现在,我需要花至少2亿镑。”
“2亿镑?不是3亿华币吗?”
记忆里,林凝昨天下午才从约翰那要了3亿华币给领地女性居民送礼。
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林红开口前,特意看了眼手中的记事本。
“包括那3亿。”
最后看了眼系统界面的经验值,盘算过后,林凝点了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这么急着花钱,是有什么急事吗?”
林凝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看在眼里的林红,疑惑道。
“我必须,尽快,把它升到15级。”
纤细的手指,轻点眉头,林凝深吸了口气,并不觉得梦中的她,有骗自己的理由。
“需要这么着急吗?你前几天不是才升过吗?”
林红鼓了鼓嘴,没记错的话,距离宝格丽珠宝展会那次,也才过了一周不到。
“不瞒你说,昨晚她找到我了,”沉默片刻,不等林红有所表示,林凝长舒了一口气,语出惊人:“她提醒我尽快提升实力,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