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浑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似的,缓缓转头,看着那个一身白袍不知何时出现在皇宫里的人,话是对着南姒说的:“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你不提前打声招呼?”
南姒无辜淡笑:“他这半年一直住在帝都,就是为了守株待你这只兔子,谁知道你不低调进宫,反而自作聪明地在皇城中摆摊算卦?”
东流看着东华那张冷到骨子里的脸,转头看了看灿烂的太阳,觉得还是暂时溜之大吉为上策。
这个想法刚闪过脑海,嗖的一下,他的身体已经如箭矢般急射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眼前。
东华那张矜贵出尘的脸,转瞬间黑了下来,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转身追了出去。
“该死的东流,你最好别让本座抓到,否则本座打断你的腿!”
南姒挑眉,饶有兴味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啧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
纵然是圣洁无暇尊贵的大祭司,该放下身段的时候也得放下身段,否则就继续你追我跑的游戏吧。
眼下的东流,可不是以前那个东流了。
南姒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重华宫。
屋子里父女二人正在到床上的婴儿,咯咯的笑声充满了欢乐与纯真,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宁静。
南姒站在殿门前,感受着内殿其乐融融,转头看向宫外明媚的天空,心头一片坦然。
虽说经历了种种波折,但到底是应了那句。
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