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清漪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下巴微扬,“南相一直以来以男装示人,实则根本是个女儿身吧?”
南姒身体靠在栏杆,漫不经心地托腮:“那又如何?”
顾清漪脸色一青:“天朝女子不可入朝为官,南相以女儿身封相本就违背律法,何况这么长时间以来欺瞒满朝文武,让皇上冠上一个偏爱男宠断袖的名声,不知你是何居心?”
南姒眉眼色泽微淡,嗓音亦是懒懒:“顾姑娘认为本相是何居心,本相就是何居心,随你高兴。”
顾清漪咬了咬牙,未料到她到现在还这副反应,冷冷道:“你之前故意在我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诱导我,让我误以为秦静姝才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实则是你卑劣无耻,想借刀杀人——”
“顾姑娘想象力太丰富,这编故事的能力也不错。”南姒转头望向亭外,嗓音现实中而散漫,完全没有一点身份败露该有的紧张,“顾姑娘自己心胸狭隘,尚未进宫就想着铲除对手,还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把罪名往外人身上推,是不是就能让你误以为自己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
顾清漪冷冷地看着她。
“去桃花山之前,我以为顾姑娘会当着众多才子佳人的面,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学识打败秦静姝,却没想到顾姑娘是想毁了她。”南姒转过头来,似笑非笑,“我讨厌秦静姝不假,却也没下作到让她嫁人之前就毁了她,我以为顾姑娘也不会,没想到却是我高看了顾姑娘。”。
顾清漪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青白交错,几乎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