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画吧。”这下反倒是唐悠儿催促男人了，她是真受不了这种被当成动物围观的赶脚。

“好。”男人愉快的说道，加快动作。

不一会两个生动又形象的人物跃然布上，程瀚宇过来帮唐悠儿将不好的地方轻轻修改，所有瑕疵瞬间被遮盖。

啪啪啪！

周围自发的响起一阵掌声，这时早就等候在场的推销员要求两人站在画旁边，咔嚓一声照片就出来了，是拍立得，像素一般，可是两人都是极为上相的人，效果几近完美。

“我帮你们包起来。”大概这位推销员是今晚最激动的，快速的装袋，然后将一只非常制作精良非常可爱的圣诞老人交到唐悠儿的手里，“你们画的真是太棒了，这是我们的礼物，送给你们，祝两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推销员笑的真诚，唐悠儿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拿着吧，很可爱。”程瀚宇在一旁添油加醋，于是乎穿着男装的唐悠儿手里抱了一只半大的圣诞老人，说不出的违和感。

直到出了商场，唐悠儿都觉得一群乌鸦在自己的头顶嘎嘎飞过，她少女时从来没有收过男朋友送的布娃娃，却在将近三十岁的圣诞节收到这样的礼物，心情别样复杂。

“还想去哪儿逛逛吗？”程瀚宇笑着问。

“没有。”唐母在英国的那段时间，唐悠儿几乎将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何况她穿成这样还抱个圣诞老人很尴尬唉。

“那我们回家，然后……做点别的。”程瀚宇说着说着语气就暧.昧了起来。

唐悠儿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快速的往前面走去，真是无趣的男人，每天脑海里都想的什么玩意。

“哈哈。”看到小女人的反应，程瀚宇笑的肆意。

唐悠儿听着更恼火，却拿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回家，两人徒步走在伦敦的大街上，城中才下过一场雪，那些欧式的建筑将这个城市布点的就如一幅幅不用刻意构图的画，很美，而一高一矮的两人这样前后走在红白相间的路上又何尝不是一幅画中画。

“冷，我牵着你。”就在这时程瀚宇大步上前，伸手握住唐悠儿的小手，将其塞进自己的口袋，再自然不过的说道。

唐悠儿没有反应，她能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变着，一下一下戳动着自己柔软的心脏，唐悠儿算不得拖泥带水的人，可唯独面前身侧的男人无法坚定起来。

有时候爱一个人很无奈，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的走向，明明被伤害了，明明理智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保持距离，不能泥足深陷，不能再被骗，不能轻易去相信，可是当真正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告诫都是白费。

唐悠儿之前看过一个剧本，将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渣男，每次被伤害都下决心要离开，对当再一次见面时，男人一个温柔的动作她便再次深陷，当时还觉得编剧狗血，觉得那女人白痴，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唐悠儿知道女人果然还是感性动物，她是不是应该庆幸程瀚宇还没有那么渣？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许是圣诞节的缘故，今夜城中的人异常的多，随处都可以听到欢笑声，程瀚宇霸道的握着唐悠儿的手，安静的徒步，即便是六年前他们都不曾这般一起散过步。

休养的那段时间唐悠儿一直在努力的回想她和程瀚宇最初认识的时候，可是发现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太多的细节，那时候太年轻以为爱情要热烈如火，情敌亦是一茬一茬的，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时刻处在备战状态，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自己爱这个男人什么，后来又发生那样的悲剧，给那场少女般的爱情故事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不完美却够故事性。

事实上在程瀚宇不再的这五年，唐悠儿的确痛苦极了，以至于再相遇便又是一场奋不顾身，有时唐悠儿忍不住怀疑，她爱的是爱情本身还是眼前的这个人？

微微仰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自知的疑惑，那么这么长久以来，他爱的又是什么呢？

“下雪了。”就在这时一旁的男人突然开口，虽然声音依旧平淡，可唐悠儿还是从其中听出男人隐隐的喜悦，他现在很开心？因为雪还是因为自己？

唐悠儿好奇的想。

就在唐悠儿有些愣神的时候，一旁的男人突然转头俯身看向她，“看够了？”

“呃。”听到男人的话，唐悠儿轻呃一声迅速的低头避开男人的眼睛。

“小笨蛋。”程瀚宇忍不住停住脚步，伸手捧住小女人的下巴，在唐悠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的吻了下。

被这样偷袭，唐悠儿很不爽的看着男人，这个男人最近偷亲她还偷上瘾了？

看到小女人这个样子，程瀚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忍不住吃了你。”男人好没有威严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