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胧月微微一愕，不由得好奇看去。

这舞蹈很优美，曲子也相当动人，关键是，这是哭诉一位贵妃和皇帝的爱情故事。

长恨歌中的帝王，独宠这位贵妃，但却因而引发了边境军阀的叛变，从而导致整个强盛的帝国走入衰弱，最后，帝王逃难中，被群臣逼迫，不得不在山坡上把这贵妃赐死了，而帝王自己，也落下一个昏聩无能的千古骂名。

胧月目光微转，轻声叹息：“自古天家无情，若是动了情，那就成了昏君？这也是可笑，只不过这歌曲中的帝王，识人不明而已。”

“不错，他不该滥用这位贵妃的亲族，导致朝廷上下怨声载道，这才给了叛贼可乘之机。”

常尧负手走进来，他来到胧月身边，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胧月回身淡淡道：“常公子怎么跑我这边来了？你不去和那些世家贵族子弟玩么？”

常尧摇了摇头：“现在他们正在一个劲喝酒，吟诗作对，边上还有舞妓陪伴，酒色肉林，就是消磨人的地方，我不想过去。”

胧月讶然：“常公子如今变化很大。”

常尧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这是说他以前为了追求庞霜月，一个劲跑去风月场所的事。

但那都是过去式了，而且，他当初真的以为是庞霜月救的自己，这才会与她亲近。

后来真相大白，他就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感到自责，明明是恩人，却当仇人般的对待，他甚至因为这份愧疚，都不敢去见胧月。

直到李清牧出事，他才重新来见她。

只是，他不敢正面见她，而是偷偷摸摸地跟随，这才有了之前婢女羞辱她，被他呵斥的一幕。

这一切，并非只是巧合。

眼下被胧月这么调侃，常尧只是苦笑：“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胧月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那不知，常公子觉得，我是朱呢，还是墨呢？”

常尧：“王妃自然是最好的那个。”

“哦？常公子何时也学会这般花言巧语了？”

常尧苦涩：“王妃说笑了，我这是真心话！”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吗？

“常三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呀？走走，去玩狩猎去，那边还有蹴鞠，去不去啊？”

常尧进来时，看见胧月神情有点恍惚，就忘记带上了门，正好几名公子哥路过，看见了他，就吆喝着。

常尧转身冲他们笑了笑，又问胧月：“王妃，可要去玩玩？我想，以王妃的性子，应当也不喜欢听这些曲子。”

胧月还真是不喜欢看这些，她的心情本来就因为李清牧的离去，变得很糟糕，就该弄点欢喜的，如果再听这种负面情绪的东西，她会崩溃。

于是，胧月点头：“好，我也该动一动，不然这整个人都要倦怠了。”

之前端木楠就和她说过，心情不好，郁郁寡欢时，就出去走走，晒晒太阳，那样心情会好起来。

胧月想到自己刚刚打杀了个不长眼的丫鬟，心情还真的不错，就跟着常尧出去。

柴巧儿和杨卓雅互相看了眼，也跟上去。

她们本来就是来陪胧月散心的，哪有胧月去了，她们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