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袁野、杜伏等人，全都瘫软在地。

瑟瑟发抖，嘴巴阖张，满脸震怖。

更有不堪者，失禁当场，屎尿一裤裆。

李天策这三个字，就是有这样的威慑力。

“天策爷，天策爷饶命……听……听卑职解释……”

霍英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他虽然想不明白，天策爷明明在北境，怎么突然就到丹阳，到了他的行营——但这不重要。

用膝盖想都知道，天策爷是因为陆飞将的死，要跟他清算。

“本督都还没问你，你就要跟本督解释……行，那你慢慢解释，长夜漫漫，本督慢慢听你解释。”

霍英战战兢兢道：“天策爷……李政宰二十万大军，蚁附攻城……卑职只有五万人，确实挡不住啊，才弃城转进的……”

“是啊，天策爷，李政宰那二十万人，可是整个高丽最精锐的战兵……”

“天策爷，咱真不是有意抛下陆飞将的……”

“大都督，陆飞将的死，我们确实有责任，却绝不是主责。咱也没想到，陆飞将为了救天封城的平民，会主动放弃狼牙山堡垒，对着李政宰兵团十多万人发起冲锋……”

袁野、杜伏等人，也跟着解释。

“这么说来……你们不仅没有责任，还有不小的战功？本督是不是还得赏你们点什么？”

李策淡淡发问。

温润眉眼逐渐变得寒彻。

霍英连忙道：“大都督……卑职不敢讨赏。只希望大都督明察秋毫，别冤枉我等。”

李策淡声道：“本督当然会明察秋毫。”

“霍钧座，你或许不知道吧，就在去年，我天策府往天上发射了十二颗战斗卫星，覆盖帝国全境、其中就包括江原。”

“江原之战……所有过程，细无巨细，本督看的清清楚楚。”

“小高，给我们这位不世名将霍钧座，看看他一枪不放、带着数万战兵成功转进的英姿！”

“看看明明陆长青已经守住狼牙高地、他却弃城而逃，送李政宰一份滔天大礼的豪爽！”

“看看大战前军中议事结束后，他们南境第三军团这群天下名将，是如何商议着把小陆卖掉的！”

“先生，遵命。”

高长恭掏出平板，点开剪辑好的视频，放给霍英等人看——尤其是军中议事、他们南境第三军团的将军们，商议着卖掉陆长青那段。

“钧座，那陆长青要我们困守孤城，他守高地。见势不妙，他可以突围而去，到那时我们怎么办？”

“钧座……便是要守，咱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做两手准备。依卑职看——”

“若陆长青的玄武战团，稍露颓势，咱还是撤吧。我南境五万儿郎，怎能全交待在这里！”

“可是……到时要是天策爷怪罪下来……”

“钧座，咱又不是一枪没放就逃，守不住有什么办法？”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

看完视频，霍英、袁野、杜伏等人，全都面无人色。

“大都督……卑职错了……”

“大都督……我们错了，大都督饶命！”

开始哀嚎。

“聒噪。”

李策吐出二字。

便有滔天威压、透体而发。

于是安静。

甚至没有人敢用力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