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民俗中的小年。
一年一度的沈族年会,便在今日!年会举办地点在沈氏老族长家中。
三进三出的古典院落,朱红大门,门后是高高的女墙,彰显大族气度。
沈族曾经辉煌过,出过三品翰林,后因为参与三百年的七王之乱,便衰败下去。
直到出了沈苍生这个沈族三百年最出息的子弟,沈族在沈苍生扶持下,才逐渐恢复往日荣光。
便是老族长家的这座古典院落,也是沈苍生出资,按照曾经翰林先祖居所复建。
沈族年会,是对家族事业过去一年的总结,也是对未来一年的展望。
今年是沈族立族八百年,又办得格外隆重,所有沈氏子弟都会赶回参加,还邀请了许多宾客。
官员、豪绅、富商、近乎汇聚半个西蜀名流。
……年会在中午十二点举行。
上午十点,沈族所有族老、长辈、子弟,就都到齐,又陆续有宾客到场。
宽敞的院落里,摆着两百张桌子,鳞次栉比排列,蔚为壮观。
沈家村将近千人,再加上受邀前来的数百宾客,差不多可以把两百张桌子坐满。
李策和沈君瑜搀扶着沈仲康,又带着沈素言和小西瓜,来到族长家中,挑了个位置坐下。
沈苍云和沈苍海两家,昨晚才跟李策彻底撕破脸皮,没有跟李策他们坐在一起,而是选了别的桌子。
李策无论身材气质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一走进来,就吸引了诸多目光关注。
“这年轻人谁啊,当真好气度!也是沈族子弟?
前面几年沈族年会,怎么没见过?”
“他叫李策,严格说起来,算是沈族半个子弟。”
“半个沈族子弟……怎么回事?”
“沈苍生当年收留的义子……”“原来如此……肯定是个了不得人物吧!”
“就他,还了不得?
一个野孩子、狗杂种,十年前离家参军,现在应该是退伍回来了,就是个没出息的大头兵!”
“看他生得这副好皮囊,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只是个臭当兵的?”
“绣花枕头一包草……”……“哥,好多人在议论你。”
沈君瑜压低声音。
“议论就议论……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给他们缝起来?”
“可他们说哥哥的坏话,说哥哥是臭当兵的……”沈君瑜愤愤不平。
“你哥我确实是当兵的。”
李策笑笑。
“不过我很爱干净的,绝对不臭。”
沈君瑜笑着说哥你气量真大。
李策眯着眼道:“些许言语冒犯,我是可以不放在心上。
不过某些人啊,我是没有办法原谅的。”
沈君瑜知道李策说的某些人是哪些。
二叔、三叔两大家子。
以及当初受了爸爸恩惠,却又当了白眼狼、不让爸爸葬进祖坟的沈氏族人。
“哥,我这口气,也憋了足足三年。”
沈君瑜捏紧拳头。
她已经开始期待,等哥哥亮出身份,要给爸爸讨公道时,二叔、三叔两大家子、其他当了白眼狼的沈氏族人,是什么模样?
那些瞧不起哥哥,小时候对哥哥肆意欺凌,说哥哥是野孩子、狗杂种的货色,又是什么模样?
哥哥十年饮冰、荣耀归来。
你们这些货色,便是全加起来,也抵不过哥哥一根手指头!爸爸的公道,哥哥的怒火,她的委屈,所有所有,都将在今日做个了结。
有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过来打招呼:“三叔公。”
沈仲康在他们那一辈,排行老三,沈族的年轻子弟,都叫一声三叔公。
“哥,是沈青羽这个臭屁家伙。”
沈君瑜压低声音。
“是他?”
由沈君瑜提醒,李策想起了此人,也想起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