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没有想过和他离婚吧。”曲逸阳伸出手,扳正她的小脸蛋,“你现在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不会还想着跟易之臣那个男人在一起吧?”
“你走吧。”涂思雅从他的身上站起来,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刚刚扎起来的头发,再一次的放下来,“以后晚上你别来找我。”
“我晚上不来找你,你会主动去陪我吗?”曲逸阳坐在沙发上面没有动,“如果你能天天陪我的话,我就不来找你。”
“曲逸阳,你到底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涂思雅对他说的话,渐渐的烦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的?我们之间,顶多也就是算是****的关系,其它的关系,还有吗?”
“思雅,你是从来都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可是,我呢?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都是假的吗?”曲逸阳是真的深爱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我是为你感觉到心疼,易之臣那个男人为你做过什么?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更加不会心疼你,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你们家里破产的时候,他们易家连出手帮忙都没有,你爸妈生病的时候,他那个做女婿的连看都没有去看看,你觉得,他真的有把你当成妻子吗?”
“是,我的家世是没有易家那么的风光,我也没有易之臣那么的有钱,可是,我对你不好吗?但凡是有关你的事情,我就都放在心上,但凡你有一点的不开心,或者是其它的想法,我总是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帮你,逗你开心。”
“难道,我做的这些,你一点都不懂是为什么吗?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啊,涂思雅,我,曲逸阳,爱着你,涂思雅。”
“你小声点啊。”涂思雅听着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大,不由的上前,伸出手,捂着他的嘴,“你要死啊,这么大声,你不怕把他吵醒了,到时候他听到了,我们都玩完了。”
“怕什么?”曲逸阳暧昧的在她的手心处轻舔了两下,“吵醒了正好,他听到了,也省得到时候你再跟他说了,如果他知道了,你直接跟她提离婚好了。”
“闭嘴。”涂思雅瞪他一眼,松开手,“你回去吧,我累了。”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睡了?”曲逸阳问道。
涂思雅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曲逸阳摸摸鼻尖,“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我明天等你。”
他知道,一旦她扳起脸,生闷气不再说话的时候,就是真的生气了,他不再继续跟她说了,站起来,走到涂思雅的面前,在她的唇上面重重的吮~了两口。
“好了,我走了。”
曲逸阳离开以后,涂思雅站在病房的外间呆了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到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消散了之后,她这才走进了病房。
“之臣,你……”涂思雅进去,一打开灯,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易之臣,她心里咯噔一声,闪过一种不好的念头,“你什么时候醒来了?怎么不叫我呢?”
她不知道易之臣是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也不知道他从醒来之后到底听到了多少,她心里恻恻不安着。
涂思雅看着易之臣一直都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他这样的沉默,是不是想着要让她先一步的坦白。
“你……”
“我刚醒,准备上洗手间,那个……我的拐杖呢?”易之臣打断她的话,问道。
“拐杖?”涂思雅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一副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用过的拐杖,“你扶你过去洗手间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易之臣自从失明之后,自己的感观反而渐渐的灵敏了起来。
他拄着并不熟悉的拐杖,朝着自己印象中应该是的方向走去,摸摸索索半天,好不容易才走到洗手间的位置。
他的腿已经完全的好了,只是眼睛的问题了,经过今晚的事情之后,他在想,要不要直接出院好了?
涂思雅看着易之臣拄着拐杖走进洗手间,她想起之前医生把这副拐杖送来的时候,他连碰都没有碰过一次,她知道,他不想拄,就像是不想要证明自己失明,不想要承认自己是残疾人的想法一样。
可是,住院这么久的时间,连一次拐杖都没有拄过的易之臣,为什么会突然间的碰起了拐杖?
还是说,他其实是早早的醒了过来,也知道了她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事情?
涂思雅站在病床间的位置,心里面忐忑不安的思量着。
易之臣解完手,拄着拐杖,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模样并没有异样,那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一点的光泽。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涂思雅完全从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一点的端倪,更加猜不到他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反观易之臣,直接走到病床边,坐下,把手里面的拐杖放在一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涂思雅站在病床前很久,久到她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丝的情绪,然后,她这才去到另一张床上,躺下。
这一晚,病房里面的这一对男女……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