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过滤,常来忙的不可开交,小猴子看的十分好奇,从常来帮火舞清理伤口它就在看,托着下巴蹲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常来在树屋的木床掏了个洞出来,把昏迷的火舞翻了个身,伤口正对着洞口,床底下垫了些石头把盛装药液的容器对着火舞的伤口进行熏洗,开始的熏洗常来大概能想的明白,应该跟用酒精消毒是一个道理,但毕竟蒸汽也是带着药效的,还有些消炎的成分在里面。
常来不时的摸一下那盛装药液的铁质容器温度,常来精确不到多少度,但他可以用体温感知,四十度以下大概与体温差不离多少,还是能够判断的。
也不知摸过了多少次,终于感受到铁质容器的温度比皮肤只略高一点点的样子,常来赶忙把药液从床下端了出来,把火舞翻过身,然后再揭开她的伤口,用准备好的干净布条蘸了药液再次清洗伤口,均匀的把药液布满火舞的所有受创伤口面。
洗敷受创面以后,再用酒精消过毒的布条包扎,一切做完,常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办法一天要洗两次,直到伤口开始愈合为止,今天天已经很晚了,一次也就够了,明天再清洗第二次也够。
看着火舞渐渐熟睡恢复血色的脸孔,常来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就把主意打到了小猴子手里的药草上,他是不需要这些药草,但火舞受伤很严重啊,很是需要补一补的,而小猴子手里的药草那都是大补神物啊,不用多浪费?
“那个…”常来干笑着转头和小猴子说话。
小猴子却极精明往后一跳,十分警惕的样子看着常来,小猴子对它的草药看的极严密,从抱到怀里开始,就没有放下来过,就算是吃肉的时候都没舍得放下,常来好死不死的给小猴子做了个包袱,现在倒好,小猴子背着它的药草坚决不肯让任何人碰那包袱。
“商量商量啊,你看,我朋友真的伤的很重,你借我点,等过段时间我一定还给你更多更好的。”常来信口瞎许诺,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他上哪给人家小猴子弄更多更好的啊,从小猴子的神色里常来也知道,那些药草绝对都是极品,很可能整个灵猴的领地也就这么多,再想要更多,还更好的,简直比登天都难。
小猴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把背后的包袱抱在怀里一副谁敢摸它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常来挠头,这猴子对草药太重视了,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看重这玩意儿,但眉头一皱常来就计上心头,一点不再提草药的事儿了。
带着小猴子下了树屋,让它招呼来跑的最快的猎豹,一人一猴骑乘跟野牛大小的猎豹就上路了。
呼哈族看着常来离去很有些胆颤心惊,距离部落不远的地方可还有霸王龙剑齿虎黑熊那样的凶残货呢,万一它们一高兴,这部落都不够它们吃的!
“这可怎么办啊?”祭司望着常来和小猴子离去的背影头疼的不行,不远处那群野兽简直是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一个不小心凶性大起,部落可就完了。女怪物和祭司俩人愁眉苦脸的不行。
常来带小猴子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他们出现在这世界的落脚点,咸水湖。
到现在呼哈族也没怎么吃过盐,偶尔跟外界交换一点那就是过年了,都是一次性就吃完了,盐在这个世界贵的离谱。
而常来想干什么呢,他就是打的那个咸水湖的湖的主意,弄点粗盐出来当调味品他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猎豹的速度超快,那简直就跟坐汽车似得,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颠簸了。
大概是用了半天时间,一人一猴就来到了当初常来他们走了好几天的离开的咸水湖边,常来的方向感不错,居然没有走错方向。
此时午夜,皎洁的半月挂在天上,常来和小猴子翘腿躺在湖边,头枕着猎豹的肚子,十分的惬意,其实远离了城市也有不在城市的好处,除了衣食以外,好像什么也不用操心,活的十分充实。
猎豹却是很郁闷,它一路狂奔带这俩货来到这里,本以为有什么大餐可吃,却没想到要空着肚子给这俩货当枕头,简直没有比这更郁闷的了,但它也只能把郁闷放在心里,连抗议都不敢。
月西斜,渐渐东方薄薄的云层露出鱼肚白,鱼肚白逐渐的染上红霞,一丝丝弥漫开来,晕染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