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一个家伙担任主帅,岂不是将军功分去大头?
更何况朔州乃是关陇贵族的自留地,军中上上下下尽是关陇贵族的子弟、姻亲,对李愔天然便存在着抵触。
只是李愔没料到自己刚刚抵达雁门关,就被迎头来了一个下马威……
居然连朔州城都不让自己进?
还真是嚣张啊……
李愔对高侃说道:“将本帅的节旄拿来!”
“诺!”
高侃快步走向中军,自一名校尉手中接过节旄,返身回来,递给李愔。
李愔将节旄举起,说道:“此乃陛下御赐,代天巡狩,如朕亲临!”
“呼啦!”
雁门关下,收关兵卒尽皆单膝跪地,口中大呼:“参见陛下!”
李愔问道:“如何,还敢不敢不让本王前去朔州?”
那校尉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硬着头皮道:“王爷乃是奉旨办事,末将岂敢阻拦?”
“只是吾家将军有军令在此,朔州城小,万万驻扎不得超过两卫之大军”
“现在薛大将军已然率领右武卫驻扎,只能让右屯卫暂且在雁门关下驻扎休整。”
“娘咧!”
李愔恼了,上前一脚便将这校尉踹翻在地。
怒骂道:“吃了豹子胆了不成?薛延陀二十万大军陈兵定襄城下,大战一触即发,朔州城内连带着边军与右武卫不过五六万兵马,届时拿什么抵挡?
失了朔州城,不仅是你,就连你们那位宇文将军,照样人头落地,家眷充军!”
那校尉从地上爬起,眼看着李愔的手已经摁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吓得冷汗涔涔而下,却依旧不然违抗军令。
只得翻身依旧单膝跪地,颤声道:“将军有令,即便是死,末将焉敢违抗?不仅末将不敢,这雁门关上下的守军,亦无一人敢抗命!”
随着他话音一落,关上关下的守军各个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列阵以待!
右屯卫兵卒岂能示弱?
千余人自马上飞快翻下,以战马为掩体,纷纷抽出兵刃,弩箭上弦。
而李愔的亲兵则飞身上前将房俊团团围在中间。
站在李愔身后的薛仁贵箭步突前,两步迈到那校尉身前,手里的横刀已然出鞘,横在那校尉的咽喉。
关上关下,两军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李愔在亲兵护卫之中,目光森寒的看着校尉,一字字问道:“当真不放本王出关?”
薛仁贵的横刀就搁在咽喉上。
校尉咽了口唾沫,喉咙活动了一下,便觉得似乎锋锐的刀锋已然割破了皮肤,面色惨白,却依旧坚持着:“军令不敢违也!”
薛仁贵怒道:“王爷,待吾一刀宰了此人,难不成这些雁门关的守军还真敢朝着右屯卫厮杀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