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道,“我去找块旧布来,包些热乎乎的草木灰,放在鞋子里烘干。”
那个戴皮帽子的方脸汉子笑脸,“啊呀,这个法子好。”
虎子笑道,“我以为打湿了鞋子,就见有人这么烘干过,鞋子里烘得暖烘烘的。”
“也给你烘得暖烘烘的。”老妇人笑着道。
赵琮不知怎么烘鞋子,很好奇,眼神专注瞧着他们忙活。
老妇人喊着孙女,找来了四个旧布头,
她将布头分别缝成四个小口袋。
每个口袋里,装上刚刚烧尽的,还带着温度的草木灰。
再缝上封口。
“来,每个鞋子里放一个,等这草木灰变湿了,就换干的草木灰。”老妇人将布包递给两个汉子,笑着道,“隔一会儿翻动一下,我再缝几个。”
红衣女孩又找来几个布头,祖孙俩坐在炉子边一起缝补着。
原来是这样烘干鞋子,赵琮在心里,佩服着他们的智慧。
红衣女孩抬头,见赵琮微笑看着他们。
她也微微一笑,“哎,咱们为你们忙活了半天,还不知你们叫什么名呢?你呢,你叫什么?”
她望着赵琮,歪着头笑眯眯问道。
已经恢复记忆的赵琮,早知晓男女有别。
被女孩盯着看盯着问,他的脸色腾地红了。
飞快将眼神挪开,“我……我……我我……”
他生得相貌俊朗,脸色白净,害羞之下,脸上飞起的红晕格外显眼。
大胆又快言快语的红衣女孩杏子,噗嗤一声笑了,“你个小官人怎么还害羞呢?我只问个名字而已呀,我叫杏子,你叫什么?”
杏子笑着又问道。
赵琮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赵琮。”
虎子在酒馆跑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见得比赵琮多,再加上当伙计能怜口才和胆子。
虎子摸摸后脑勺,咧嘴一笑,“我叫虎子,我和他是邻居。”
杏子笑眯眯又说道,“所以你俩一起跑出来玩,又一起掉河里了?话说,你们是怎么游上岸的?虽然那河不宽,可我记得很深的,你们谁救的谁?”
虎子想了想,好像不是他救的赵琮,是赵琮救的他,他当吓得大叫时,明明的河中间的,清醒一点时,已经到岸边了。
“唉,惭愧,是他救的我。”虎子叹息。
“不会游泳还去河边玩,下回知道不能随便去了吧?”杏子像个大姐姐一样,训斥着虎子,又看向赵琮。
虎子:“……”小丫头比他还小,居然教训他?
可一想,他还是人家救的呢。
虎子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琮这时说道,“我们不是在河边玩时落的水,我们是坐船出行,那船忽然漏水沉了,才落的水。”
大家面面相觑,“船漏水?你们坐的是一只坏船?”
虎子说道,“不是,那船是我家掌柜的,他时常划船回家呢,是好的船。前几天还重新刷过桐油,一早上,我们掌柜还坐着船去了别处,船是好的。”
“既然船是好的,可为何会忽然漏水?”杏子眨着眼,“你们坐船玩的时候,将船弄坏了?”
虎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可不敢弄坏我们掌柜的船,我赔不起不说,他还会打死我的。”
赵琮的眸光微闪,“这么说,船在刘掌柜坐后,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