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这样,它的嘴里还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大家听不懂,以为只是小兽闹着,但李娇娘听懂了。
小灰毛卷球正在骂,“什么臭女人的袖子,老子不想抓了。”
但李娇娘却还在悄悄的下着指令,“继续抓!”
小灰毛卷球只得配合。
于是,在大家看来,就是一只淘气的兽,爱扯宫女的袖子。
它的力气很大,撕拉——
在李娇娘转身时,借着惯性,那只袖子被小灰毛卷球的爪子给扯了下来。
有人笑了起来,“原来门口那件外衫,是这只小兽脱的,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李娇娘笑着问她。
那位夫人发现说快了嘴,吓得看一眼韦太后和吴皇后,赶紧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李娇娘反而笑了起来,“以为我家郎君在和这位宫女行苟且之事,是不是?”
那夫人的脸色吓得死白,哪敢往下说?
她也瞧出来了,今天的事情可不简单。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李娇娘的脸色,却赫然变冷。
她冷冷说道,“我已经听到宫女们的议论了,没有见到事情的真相就敢胡乱诽谤,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骆诚目光幽沉望向韦太后,“这件事,太后娘娘不说一句话吗?”
韦太后指了指那个汇报的宫女,和那个被小兽抓破了袖子的宫女,朝身边人喝道,“将这二人关进慎刑司去,重罚二十板子再拉去浣衣院!”
那个汇报的宫女吓得一下子软倒在地,哭着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被抓破了衣衫的宫女,这时更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不不!不是的——”她一愣,咦,怎么又能开口了?“太后娘娘,婢子没有错,没有错啊——,娘娘饶命啊——”
只是,不管她们如何哭喊冤枉,但还是被拖下去了。
骆诚的神色,越来越清冷,眼神中全是嘲讽。
李娇娘听着那两个宫女的哭喊声音,心头揪起。
这便是强权时代,她们罚一个小宫女,犹如踩死一只蝼蚁,一点都不在乎。
。
聚会闹了个不愉快。
韦太后发现自己办事打了脸,但以她的身份,是不会向骆诚道歉也不会安抚骆诚的。
她只称自己乏了,命吴皇后招待大家接着吃茶,她则回了寝殿装病。
吴皇后甚是贤惠地招待大家。
但谁又好意思,一直在这里看韦太后的窘样?
大家略坐了会儿,就各自找着借口离去。
李娇娘和骆诚,走得最早。
两人回到榴月,发现赵琮也到了。
赵琮看到骆诚的脸色不好看,急忙问道,“爹,娘,出什么事了?宫中发生了什么?”
骆诚想到刚才被诬陷的事,脸色越发阴沉了,冷冷哼了一声。
李娇娘朝赵琮点了点头,“进宅子说话。”
进了宅子的正堂,骆诚刚坐下,赵琮又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骆诚沉着脸,气得不愿意说。
李娇娘便说起宫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