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娘收藏了不少种子,什么豌豆的,白菜的,茄子子,豆角的,还有一些野辣椒种子。
现代那世的辣椒,要到明时期才会传入中原,不过,野生的辣椒,在南方一些山地间,却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有。
有人认为是野草,不敢吃。
被李娇娘寻了来,收集了种子。
现在开了春,正好种下。
来年就是一片辣椒地,可以改善饮食口味了。
将这些普通的种子种下后,时间也到了傍晚前后了,去地里监督春耕的骆诚也回来了。
看到院中的成就,他的唇角扬起,莞尔一笑。
他家娘子果真是喜欢田园生活,瞧瞧这小院子,才回来一天就摆上了各种装了土的盆盆罐罐。
李娇娘笑着道,“来帮忙。”
骆诚挽了袖子,走过来,“怎么帮忙?”
李娇娘抓了一把棉花种子塞在他的手里,“将这种子,像我这样做,一粒一粒放进土块里。一个土块里放一枚种子。种子不多,可拿仔细了,别弄丢了。”
骆诚笑着道,“好。”
这些种子被李娇娘宝贝得跟金子似的,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他哪里敢丢失一粒去?
她这么爱惜的东西,一定是十分珍贵的。
三个人一起合作,一百粒种子很快就种好了。
李娇娘又在每粒种子的上面盖上细土。
她找了块旧的粗纱布,在布里装上水,让水从密密的小孔里渗出来,浇在种子上面。
天晚夜凉。
李娇娘又找块较大的旧布,盖在这些种子上面,再在上面压上稻草。
……
这天晚上,大家干活都累着了,吃过晚饭,所有人都是匆匆洗浴后就早早上了床。
李娇娘今天忙着下种子,忙了整整一天,将自己累得腰酸胳膊疼,头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骆诚是什么时候挨过去睡的,她都不知道。
想到他们第一次睡一床时,骆诚一靠近,她就惊醒,而且整晚都睡不踏实,骆诚不禁弯唇一笑。
看来,她已经完全习惯他睡在她身侧了。
骆诚将她的被子盖好了,合眼睡觉。
正迷糊要睡着时,守在外间的小灰毛卷球开始挠门了。
那爪子挠在木板上,声音叫人抓狂。
骆诚不悦说道,“再挠将你皮剥下来做帽子!”
小灰毛卷球骂,“呆子,坏人来了!”
骆诚听不懂,喝斥几声翻了个身接着睡。
小灰毛卷球见没人理它,不服气地继续挠。
这可将骆诚惹着了。
再大声说话会吵醒娇娘,他掀开被子起了床,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呆子,有贼子,有坏人!”小灰毛卷球见到骆诚,焦急地在原地直跳直转圈。
骆诚对它这个表情不陌生,只要有了危险,它就是这副神情。
“有情况?”
“是,有情况。”
骆诚眸光微闪,走回屋里将外裳穿好,挽好头发,换了外出的鞋子,将门关好,拎上小灰毛卷。
“走,看看去!”
他将院子门关好,按着小灰毛卷球的指引,大步往前走去。
那个方向,是庄里屯放马匹的地方。
夜色很黑,只依稀看得清哪儿有树,有儿有房,至于脚下的路,骆诚看不清。
不过有小家伙带路,骆诚不担心踩到坑里去。
他轻手轻脚走到屯马儿的地方,果然看到一个黑影子,正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
骆诚捏了捏小灰毛卷球的耳朵,示意它冲上前。
小家伙得到命令,吱呀着怪叫一声扑上去。
“啊——,什么东西?”那人低呼一声,开始左躲右闪。
但小灰毛卷球可是灵兽,十分的狡猾凶狠。
连武功高强的无霜,都十分的忌惮。
这个人跟小灰毛卷球周|旋了会儿,还是败下阵来。
大约是哪里被咬着了,疼得直龇牙吸气。
啪——
骆诚擦燃了白折子,将袖中装着的半截蜡烛点着了。
那人看到骆诚吃了一惊。
骆诚走到这人的近前,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是个陌生人,个子高大,皮肤较白,戴着越州城乡下人流行的布毡帽,但看他的脸庞头发和手指,不像是庄稼人。
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