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仵作立刻回手取下挎在腰间的小木箱,放在地上,打开盒盖,从里取出了两团黑乎乎的物什。
“这是什么?杂粮面团?”云西好奇张望着。
徐仵作双手托着两个黑团子,高高举过头顶,自豪的说道:”“黏土团与软蜡团,要想清晰的留下殷捕头的牙印,两物都可以用上!这黏土团与软蜡,就是专一做模具的。无论细腻程度还是软硬程度自然都是该不差的。”
云西听得一脸懵圈?
黏土团和软蜡团倒的确符合她的要求。
比面团硬,比木头软,人张大嘴巴,用力一咬就可以留下清晰痕迹,但是取牙印是要放进嘴巴里的,这两件东西,放进嘴里,还要用力咬。这又叫人怎么下得了口?
“徐仵作,咬这些劳什子要作甚?”殷三雨疑惑的开口。“用来洗清三雨兄你全部的嫌疑,并找出藏在潆儿姐身后,真正的凶手!”云西补充着说道。“洗清我全部的过去?”殷三雨干涩的眼珠微微动了一动。
云西点点头,几步走下讯问台,接过徐仵作手中两块团子,转而递到殷三雨面前,“尽管疑团现在还没有全部解开,但死去的人肯定是是无法开口咬人的,也无法留下被人咬过青紫痕迹,潆儿姐身上那些咬痕,必然不是三雨兄你的。”
殷三雨呆站在原地,盯着那两块圆团,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云西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殷三雨,“这是我云家秘诀之一,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齿痕是一样的,只要根据齿痕就能辨出潆儿姐生前,身体上留下的齿痕到底是不是三雨兄你的。如果不是,三雨兄你即时便可无罪开释!”
“是呀,殷头,您赶紧咬两下,别用太大力气,也别不用力气,重要的是要齿痕清晰可辨。”徐仵作急切的补充道。
殷三雨视线一凛,就接过了两块团子。
在徐仵作的指导下,他先小心将一块黏土团放进嘴里,谨慎了留下牙印后,又咬了另一块软蜡团。
徐仵作检查了齿痕的清晰程度后,连忙小心的用锦布包好,放进了食盒。
“云刑房,云书吏,”徐仵作挎好箱子,就向着拱手辞别,“知县大人和奚兵房已在衙门大门口等我了,时间紧急,我们这就去邓宅。”
云西点点头,眸底闪过一抹忧色,“万事小心!”
徐仵作叉手行了礼,转头就走出了刑讯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殷三雨恶心的干呕了几下后,一把薅住云西衣袖,急急追问。
云西回过头,面色冰寒的问道:“三雨兄,时间急迫,详情后面我再和你细说。你先想一想,杨家通过金魂寨,能找到哪些专擅阴谋诡计的高人?”